張步庭跟着李延卿,來到了十九樓,也就是曾經的十八樓,發生那件兒媳殺害婆婆後自殺案子的地方。
張步庭從揹包裏掏出羅盤來,在電梯口和樓道之間踱來踱去,開始羅盤只是有一點微微的搖晃,當他走到正對着電梯口的位置時,羅盤的小針開始瘋狂地轉圈。
這時張步庭拿出來了一個三腳的小香爐,然後從揹包裏掏出來了一盒香,數了三支香出來。
接着他左手拿起這三支香捏在一起,右手按動打火機,用裏面冒出來的火苗在這三支香的一頭晃了晃。當這三支香上也燃起火苗時,他拿着香的手左右一抖,香上面的明火就沒有了,只剩下暗暗燃燒的香。
張步庭把這三支香插在了那個小香爐裏,然後又從揹包裏取出來了一根紅繩。他把紅繩的的一頭系在小香爐的腳上,另一端繞過電梯對面牆前面的暖氣管,然後拉出一些富裕的紅線放在一旁,將紅線的這端再系回小香爐的另一個腿上。
做完這些事情,張步庭便開始掐訣唸咒,沒多久,令人瞠目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一旁的李延卿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他的同事可是第一次見,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在張步庭的一聲聲咒文聲中,那根系在小香爐和暖氣管之間的紅線開始以一種詭異形態浮了起來,慢慢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豎着的半圓形。
這半圓形的紅線的邊緣,時不時地往外凸一下,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用手腳在裏面瘋狂地踢打掙扎。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股力量好像也有些耗盡了,那半圓形的紅線開始漸漸變地穩定了下來,那香也差不多快要燃盡了。
這時那紅繩圍成的半圓形,開始肉眼可見地慢慢變小,紅繩也開始朝張步庭葫蘆的方向移動着,紅繩圈住的什麼看不到的東西一股腦地鑽進了這個小葫蘆。
紅繩圍成的半圓形越來越小,突然紅繩像是失去依託一樣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張步庭便立刻把葫蘆帽蓋了回去,然後從揹包裏掏出來了一個特別小的符紙,貼在了那個小葫蘆上。
做完這一切,張步庭向李延卿說道,“走吧,結束了。”
李延卿趕緊跟屬下說,讓他去二十二樓跟報案人說,是半夜回家太累了,產生的幻覺,根本就沒有十八樓,暖氣管上也沒有掛着什麼女屍。
交代完屬下,李延卿便過來找張步庭問東問西,“張大師,你說他是爲什麼剛好就停在了不存在的十八樓,然後又看到了十八樓的女屍啊?那不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嗎?難道他那天坐電梯穿越了?還是進入時間的縫隙了?”
張步庭搖搖頭,沒有回答他,李延卿也不知道,張步庭是嫌麻煩不想解釋,還是他自己也並不知道答案。
張步庭只是開口說了一句,“知不知道都已經沒有差別了,今天我已經收了她,這種事情,這裏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看着張步庭風輕雲淡的樣子,李延卿頓時也有些領悟了,有些事情確實本身就沒有答案,亦或是知道了答案,也不能改變什麼。那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麼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