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步庭站起身來,對小女孩的父母說道,“可以了,你們先去哄哄孩子吧,等天亮了,再問孩子,看她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你家孩子身弱,容易招上不乾淨的東西。明天我給孩子畫個護身符,以後隨身帶着就行了。”

    說完,張步庭便和李延卿一起回屋了,在他們走之前,那夫妻倆激動地表達了謝意,隨後也抱着孩子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折騰了這麼半天,李延卿算是沒了睏意,看着隔壁牀剛躺下還沒入睡的張步庭,忍不住開口問道,“張大師,你在那小女孩額頭擦血,是幹嘛的啊?”

    張步庭雖然很困,但還是解答了李延卿的這個疑問。

    人身上有三把看不見的火,鬼是十分懼怕這三把火的。這三把火,分別在人的頭頂,左肩和右肩上,如果一個人時運不濟,或者運氣很差,或者本身很弱等等,這三把火就會非常小,那麼就容易被小鬼欺負。

    如果一個人運氣特別好,或者本身很強,那麼他的這三把火就會非常旺,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厲鬼報仇也近不了他的身,小鬼一靠近他更是會覺得十分焦灼,難以忍受。

    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如果走夜路,或者去陌生的地方,都要避免別人拍到自己的肩膀,或者將帽子蓋到自己的頭頂,以免撲滅了自己的三把火。

    至於張步庭爲什麼取了指尖血……是因爲人的中指的指尖血、舌尖血都是至陽之物,所以張步庭將自己的指尖血擦在小女孩的眉間,就猶如給她頭頂的火苗加了油,會讓她的火苗更旺,更容易擺脫糾纏她的髒東西。

    解釋完這一堆,張步庭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而李延卿卻聽的正起勁,更是睡不着了,於是幾乎快天亮了,李延卿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延卿頂着黑眼圈和張步庭一起坐在院子裏喫早飯。這時,昨天那一家三口也剛好出來喫早飯了。

    那個小女孩已經完全恢復了,完全沒了昨天半夜的恐怖模樣,只是有些沒睡好,精神頭不太強。

    那夫妻倆再次道謝後便和李延卿他們坐在了同一張桌前。

    坐下後那小女孩的媽媽,十分不好意思地對李延卿說道,“小兄弟,昨天夜裏實在是對不起了,我當時太急了,說話很難聽,真是對不住你了。”

    李延卿揮揮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擱誰身上都着急。”

    李延卿繼續問道,“你女兒今天睡醒之後,還記得昨天半夜發生了什麼嗎?”

    小女孩的媽媽連忙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問,剛起來洗漱完,就出來喫早飯了。”

    說着便把小女孩抱到了自己懷裏,溫柔地問道,“寶貝,你記得昨天晚上怎麼了嘛?”

    小女孩想了想點點頭,小聲地說道,“我睡覺的時候,有一個姐姐把我叫醒了,她想要跟我玩,我害怕,她是灰色的。”

    李延卿追問道,“小朋友,那個姐姐,是你昨天看到的牆上的姐姐嗎?”

    小女孩點點頭,糾正道,“昨天牆上只有姐姐的頭,沒有姐姐。”

    這話一出,桌上瞬間就安靜了……

    李延卿轉頭看向了張步庭,似乎是在等他給出答案。

    張步庭吃了兩口飯,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道,“先喫飯吧,喫完飯我去給孩子畫個護身符,孩子以後除了洗澡可以摘下來,其他時候就一直戴着吧。你們孩子昨晚撞了邪,就別在外面繼續住了,帶孩子回家去調養調養吧。”

    小女孩的爸爸說道,“是是是,我們也是這麼打算來着。麻煩您了,這是給您的報酬,我們等您畫好了護身符,我們就回家去了。”

    說着小女孩的爸爸掏出來了一個紅包,感激地遞給了張步庭。

    張步庭點了下頭,沒有推辭。

    喫完飯,張步庭便回房間去畫符了,畫完後便摺好,給了那個小女孩的媽媽,並叮囑她去縫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把這符紙裝進去,讓她的女兒隨身佩戴。

    處理完這些事情,重頭戲還在後面。

    李延卿坐房間裏,跟張步庭分析了起來那個小女孩看到的那個‘灰色的姐姐’。

    “張大師,你說這個灰色的,有時候只有頭的鬼,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她的屍體被分屍了,所以鬼魂的頭就分離的?”李延卿向張步庭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張步庭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而且依我看,她可能是被分屍之後被冷凍起來了。”

    李延卿奇怪道,“啊?爲什麼這麼說啊?”

    “我起了一卦,分析着看,她的屍體應該是不完整的,被放在一個陰冷的、白色的方形電器內,應該就是冰箱冰櫃之類的容器。另外還有頭爲乾,且乾又爲父。她的頭應該是被從身體上分離下來了,而且殺害她的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親。”張步庭平靜地說出了令人震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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