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恩’了一聲。

    “張大師,他妹妹母子四個怎麼處理啊?也讓他們去入輪迴嗎?他們被害死的,會心甘情願走嗎?”李延卿有點擔憂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步庭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得先叫出來看看,如果他們準備去報仇,還是得處理一下。如果讓他們去報仇了,那等待他們的就不是輪迴了,而是無盡的煉獄。如果他們自己願意走,那自然是最好。正義從來不會缺席,他們無辜慘死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爲他們伸冤。”

    李延卿看張步庭一臉不輕鬆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他們如果需要處理,是很難嗎?”

    張步庭搖搖頭,說道,“不算難,但是很費精力,而且對道行有比較高的要求。他們這算是比較慘的橫死了,再加上是他們身邊的人害的。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知曉是誰害了他們,如果突然得知真相,搞不好會突然化成厲鬼也說不定。那樣的話,處理起來纔是真的要花更多精力了。”

    “張大師,什麼叫對道行有比較高的要求啊?”李延卿好奇道,因爲平時張步庭也經常做類似的法事,但是沒聽他說還有這回事。

    張步庭擦擦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這次與以往不同,需要我通過自身的‘水火’,去煉化他們的鬼魂。我將以心作火,取腎水爲用。用心火將他們的業障燒盡,再用腎水洗刷他們的靈魂。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通過我的泥丸宮,被接引去往他們的正途。”

    “泥丸宮是哪裏啊?”李延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張步庭隨口答道,“泥丸宮就是上丹田。”

    李延卿點點頭,但是還是有一些似懂非懂。他見張步庭開始準備東西,似乎是打算把葫蘆裏的,委託人的妹妹他們母子四人放出來,於是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他見張步庭在忙,便前去開了門。

    門前是一位身着工服的服務員,“您好,這是您剛剛打電話說想要借用的東西。”

    說着,服務員遞過來一個水盆,水盆裏還有一把剪刀、一個打火機。

    李延卿一頭霧水,轉過頭看向了張步庭,“張大師,你打電話跟前臺借了水盆什麼的嗎?”

    “恩,延卿,你幫我拿進來吧。”張步庭答道。

    李延卿禮貌地從這位服務員手中接過來了水盆,並道了謝,隨後便轉身進了門。

    “張大師,這個放哪裏?”李延卿端着水盆問道。

    張步庭轉過身接過來了水盆,說道,“延卿,你去把委託人找過來吧,我要把他妹妹母子四人放出來了。”

    李延卿點點頭,便去喊委託人了。

    張步庭從揹包裏掏出來一張較大的黃紙,橫豎對摺兩次後,用剪刀裁剪起了黃紙。

    不久後三小一大,四個紙片小人便剪好了,這時李延卿也帶着委託人過來了。

    他們進屋的時候,看見張步庭正坐在椅子上,邊準備着這些東西,邊等他們。

    屋裏的窗簾拉的死死的,只開着房間裏的燈,整個屋子多少顯得有些昏暗。

    牀頭櫃被張步庭拉到了正北邊,因爲坎卦屬水,位於正北,把法事的場地設在這裏最合適不過。

    “延卿,你幫我去衛生間打半盆水吧。”張步庭對李延卿說道。

    李延卿答應了一聲,便按照張步庭的要求打了半盆水,放在了屋裏正北邊的牀頭櫃上。

    張步庭從揹包裏取出來一個小香爐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從揹包裏的香盒裏抽出來了一根香,點燃後插在了小香爐裏。

    隨後他把剛纔剪裁好的四個小紙人,輕輕地放在了水盆裏。這四個小紙人慢慢地被水浸溼了,但是沒有沉下去,就這麼在水的表面浮着。

    做完這些後,張步庭拿起了那個巴掌大的葫蘆,拔下了葫蘆的塞子,將葫蘆倒過來,口朝下,口中默默地念叨着些什麼。

    這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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