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卿看了一眼張步庭,想起了張步庭出門前說的話,‘沒準是前幾天那個工地上的古屍出問題了。’

    李延卿看張步庭仍然是閉口不言,只好繼續跟這位委託人交談道。

    “你們怎麼確定是古屍自己跑了,而不是被人偷走了呢?”李延卿問道。

    委託人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低聲說道,“不瞞兩位啊,工地周圍都裝了監控了,其中一個監控有拍到疑似這具古屍跳着離開工地的身影。而且,這棺材裏只有這具古屍丟了,陪葬的金銀珠寶一件也沒有少。”

    李延卿更加好奇道,“你們部門不應該把這棺材運走嗎?怎麼會就在工地放了一宿?也沒安排人晚上看着點嗎?”

    委託人額頭的汗更是直往外滲,“當天通知我們去現場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來得及安排車去拉這棺材,這才耽擱了。這幾天人手也有點不夠,本想着晚上多安排幾個人盯着的,結果只抽出來了一個人。”

    委託人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到第二天一早,我們安排去拉棺材的車一到,才發現棺材裏的古屍不翼而飛了。那個昨晚上看棺材的不小心睡着了,什麼也沒看到……”

    “這事不該趕緊報警嗎?”李延卿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所在。

    委託人更是緊張的不行,“這個……這個,由於我們工作失職導致的,還是儘量先想辦法彌補吧,要是能順利把這古屍找回來,就最好了,我們就不麻煩警察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警察、媒體他們一插手,我們部門恐怕也保不住我,再過幾年,我就快要退休了……”

    言下之意就是,最好別讓人知道這件事,他不想爲此丟了工作。

    一直沉默的張步庭,這時突然開口了。

    “如果我找到了這具古屍,只有一種處理方式,就是焚燬。她既然已經能自己行動,就不是屍了,已經是僵了,如果放任下去,她在外面開始傷害人了,就不是你丟工作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委託人一臉爲難地說道,“可這……這……我也做不了主啊,古屍是十分有研究意義的,不能說燒掉就燒掉啊。”

    張步庭開口說道,“那你就去問問能做主的人,要不要找我幫忙處理。並不是我想要爲難你,只是這古屍已經成了僵,就算我用符紙和棺材釘控制住了她的行動,那也都只是暫時的。必須用大火焚燒,才能徹底消滅掉她。如果我的處理方式,你接受不了,我也無能爲力,還請另請高明吧。”

    委託人一聽,忙說道,“哎,別別別,張大師,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既然找到您,我肯定是相信您,只不過燒掉出土的古屍,這麼大的事情,我確實做不了主。您稍等啊,我去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委託人一推包間門,正好服務員端着菜往裏走,委託人回頭說道,“張大師,小兄弟,你倆先喫着啊,不用等我,我打完電話就來。”

    說完,委託人便出去打電話了。

    李延卿問道,“張大師,你剛纔的意思,是說跑掉的這具古屍已經是殭屍了嗎?”

    張步庭點點頭,“恩,按他所說的,應該是的。”

    “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個啊,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得到。那這殭屍跟英叔拍的電影裏的一樣嗎?也是怕糯米和黑狗血?”李延卿看過不少林正英拍的殭屍片,知道不少東西。

    張步庭說道,“英叔的電影我看過,他是屬於茅山一派的手法,流派不一樣,具體操作手法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按陰陽五行去分析,還是合理的。我估計電影裏的七七八八應該都是真的。”

    “那張大師你是什麼流派的啊?”李延卿好奇地問道。

    張步庭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張步庭越是不說,李延卿越是好奇,“哎呀,張大師,咱倆誰跟誰呀,你就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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