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和李延卿進屋後,老太太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兒媳婦。

    這兒媳婦有個哥哥,早就已經結婚了。在她嫂子還沒到預產期羊水就破了,後來去醫院生孩子,折騰了好久最後剖腹產的時候大出血,沒能搶救回來,去世了。

    她哥本來在外地打工,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心急如焚,在打順風車回來的時候,路上又出了車禍,兩口子就這樣沒了。

    哥哥家的父母年事已高,沒辦法再撫養這剛出生的小嬰兒,而嫂子家沒有父母,她本就是個孤兒。

    這時,兒媳婦跟老太太和自己的丈夫商量之後,收養了她哥哥的孩子,這一養就是三年。

    兒媳婦自己也有個四五歲的兒子,兩個小孩子經常一起玩。

    直到有一天,兩個孩子喫飯的時候,打打鬧鬧,哥哥家的孩子不小心打了一個大碗,碗裏裝着當天全家人的晚飯。

    這兒媳婦就生氣了,打了這小孩子兩巴掌,於是孩子就開始哇哇大哭。

    這時,就出事了。

    兒媳婦突然大叫一聲,隨即便栽倒在了地上,兩眼翻着白眼,不停地抽搐着。

    後來鄰居聽到這聲後便也過來看,於是周圍慢慢圍起了人來。

    有年紀大的老頭老太太懂這些,認爲可能是被附身了,就問兒媳婦認識自己不。而這醒來後的兒媳婦把周圍這些人認得明明白白的。

    等人們問及她的姓名,才知道,這兒媳婦身上的就是她當時難產去世的嫂子。

    十有八九是看着自己的兒子被姑姑打,心疼了,受不了才跑過來阻止她的……

    聽完老太太的講述,張步庭心裏有了數。他看了看屋裏,沒有發現老太太的兒媳婦,便問道,“她現在在這裏嗎?”

    老太太點點頭,隨後帶張步庭和李延卿來到了最裏面的臥室門口。

    臥室裏,老太太的兒媳婦正坐在牀上拍着哥哥家的小孩子,哄他入睡。

    “張大師,你看她這樣子,還有她昨天說話時的口音和神態,都跟她嫂子生前一模一樣。同村的都說我兒媳婦這是被她嫂子的鬼魂給附身了。”老太太一臉憂愁的說道。

    張步庭聞言點點頭,於是便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臥室裏老太太的兒媳婦顯然是不認識張步庭,一臉疑問。

    張步庭緩緩地開了口,“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爲何而來。”

    老太太的兒媳婦皺了皺眉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張步庭,開口說道,“你想幹什麼?”

    張步庭指了指旁邊牀上躺着的孩子,說道,“他是你的兒子,你見他捱打,心疼他,所以才跑出來附了她的身。”

    見自己的事情被說中,這老太太的兒媳婦瞬間拉下臉來,眼睛緊緊地盯着張步庭說道,“關你什麼事?”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不應該擾亂秩序,走到人道上面來。你看看你兒子,白白胖胖的樣子,他姑姑平日裏一定對他不錯,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健健康康的出現在你面前。”張步庭指着牀上的小男孩說道。

    老太太的兒媳婦看了看牀上的小孩子,皺着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了,“那也不能打我的兒子啊。”

    張步庭點點頭,說道,“我會告訴她的,以後她都不會再打你兒子了,你放心吧。快走吧,你在這裏很久了,快回你原來的地方去吧。”

    老太太的兒媳婦看了看牀上的小孩子,不捨地說道,“好孩子,你要好好的,媽媽愛你。”

    說完後,老太太的兒媳婦便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老太太連忙衝過來扶起了她的兒媳婦,“張大師啊,我兒媳婦這是咋了啊?”

    張步庭從揹包裏掏出來了一卷布,打開後,裏面出現了許多銀針。

    他用打火機加熱銀針後,便在老太太兒媳婦的右手中指的頂部紮了一下,然後擠了擠,出現了一滴血珠。

    張步庭將這血珠從她的指尖抹到指根後,老太太的兒媳婦突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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