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卿問道,“張大師,咱們怎麼進去查一查?平白無故不能報警的,好歹得有點證據。”
張步庭想了想,說道,“延卿,你帶沒帶警官證?”
“帶着的,一直都隨身攜帶的,怎麼了?”李延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警官證就好好的躺在裏面。
“走吧,你直接表明身份去問問他,就說接到匿名舉報,他家種了違規植物,要檢查,看他到時候什麼表現。”
李延卿嘿嘿一笑,戲謔道,“哎喲喂,張大師都會釣魚執法了。”
張步庭白了他一眼,從石頭上下來,沒理他。
兩人走到門口,李延卿便敲了敲大門。
“誰啊?”門裏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應該就是剛纔那人。
“你好,公安局的,接到舉報,說你這裏種了違規植物,我們過來檢查一下。”
李延卿按照剛纔的說辭,敘述了一遍。
過了一會里面出現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在收拾什麼東西。
隨後門就被裏面的人打開了,“你們不是剛纔……”
“對,剛纔就是我們,正好接到通知要查違規植物,一看地址位置就在這個村裏,我們就直接來了,你可以看一下,這是我的警官證。”
說着,李延卿就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給他看了一下。
那男人似乎有些心虛,但是嘴裏還是說道,“我家沒有種什麼違規植物,只是一些蔬菜。”
李延卿見他不太想讓他倆進去,便說道,“奧,沒種就好,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進去看一下,拍個照證明出警查過了,沒有就直接回去了。要不我們回去也不好交差,局裏還會再派其他人來查。”
那男人有些緊張,手攥了攥拳,最後還是讓李延卿和張步庭進了院門。
他眼神略帶防備地盯着李延卿和張步庭,看着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就在李延卿在那裏演戲的時候,張步庭默默地挪到了那三個鬼指着的地方。
這時那個男人一臉警惕地盯着張步庭,完全沒有被李延卿的演技吸引。
張步庭指了指這塊看起來剛翻過不久的土地,問道,“這土這麼鬆軟,這下面埋着的是什麼?”
那個男人咬咬牙,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磕磕巴巴地說道,“埋、埋的酒。”
“埋的什麼酒啊?”李延卿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
“就普、普通的那、那種酒。”那男人越來越緊張了,連話也說不利索了。
李延卿笑呵呵地說道,“同志,你該不會是在這下面種了什麼違規植物吧?”
“沒、沒有,怎、怎麼可能,沒有沒有。”那男人忙說道。
李延卿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哎呀,這,爲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得把這裏挖出來看一下。要是確實是酒,我們就拍張照就行了,證明你沒有種違規植物。”
那男人嚥了口吐沫,沒有說話。
於是李延卿便從牆角拿了一把鏟子,在張步庭旁邊的土地挖了起來。
沒挖多深,就碰到了一個罐子。
李延卿小心地繼續挖了幾下,旁邊還有另外兩個罐子。
李延卿陸續把這三個罐子清理了出來,放在了地面上。
這三個罐子樣子各有不同,一個純白色的白瓷罐子,一個印着藍色花樣的陶罐,還有一個黃色的上着釉的彩色罐子。
每個罐子都不一樣,但是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這些罐子上都帶着蓋子。
“同志,你這不像酒罐子啊,怎麼反倒有點像骨灰罐啊?”李延卿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