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晚上有安排嗎,咱哥倆夜釣去啊?”

    “沒問題,下班我回去拿裝備,然後去你家接你。”

    半夜池塘邊,一些小昆蟲圍着一個充電的小照明燈打着轉……

    “老肖啊,今天這咬口不太行啊,看着這是要空軍了。好幾個小時了,毫無收穫,我好累啊。”老王坐在他們帶來的照明燈旁邊,一手拿着魚竿,一手捶着自己痠痛的脖子,開口吐槽道。

    “是呢,今天這麼奇怪,一條魚也釣不上來。”老王也託着腮,一臉疲憊。

    這時,突然一道黑影從不遠處的的蘆葦叢快速掠過。

    “哎?老王,你剛纔看到沒,那是不是有東西晃了一下?”老肖眼睛直盯着那片蘆葦,用手拉了拉坐在旁邊的老王。

    “恩?什麼東西,我沒注意啊,大半夜的,我膽可小,你可別瞎說啊!”老王以爲老肖在嚇唬他。

    “真的!我沒跟你鬧!”正在老肖說話的時候,那片蘆葦叢又動了一下。

    “哇!老王啊!這次你看到了吧!真的有東西!!!”老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夜釣的人一般膽子都大,但是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輕微的一點動靜都會讓人浮想聯翩,自己嚇自己。

    其實大多情況下都是些蛇鼠蛙類的動物製造的聲響。

    “你別一驚一乍的了,你這樣我都有開始害怕了。我看八成是什麼蛇啊、青蛙之類的。”老王拿起強光手電,往蘆葦叢的方向照了照,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老王關掉手電的瞬間,周圍瞬間被黑暗吞噬,只在他們帶來的小照明燈附近還留有一絲光亮。

    這時,老肖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影緩緩地從他們的斜後方走了過來。

    “老王,有人走過來了,你是不是咱們哪個釣友啊?”老肖小聲地向老王說道。

    老王聞言也轉過了頭,因爲他們帶的照明燈比較小,光線只能照到近處,根本就看不清遠處的人長什麼樣子。

    老王大聲地開口問道,“朋友,你也是來夜釣的嗎?今晚咬口不怎麼好,我倆一晚上了都沒什麼收穫呢。”

    那人似乎是沒聽到老王的喊聲,還是徑直向離他們二三十米遠的池塘邊走去。

    老王聳聳肩,也沒再繼續跟那人搭話,只是小聲地跟老肖說,“估計人家比較內向吧,不怎麼願意說話。”

    聞言,老肖也往那人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老王他們帶的小照明燈突然熄滅了,周圍瞬間暗了下來。

    “哎,這燈怎麼還滅了,魚釣不到就算了,燈都不給面子,今天真是晦氣。”老王嘆了口氣,打算去檢查一下燈的問題。

    老肖手裏的杆突然被拉了一下,他立刻開始收杆,“老王!我這有了有了!終於開張了!”

    說着老肖開始收線,等魚鉤提出水面,兩人對視一眼,汗毛直立。

    只見那魚鉤正直直地勾在一條死魚的嘴中央,衆所周知,魚死了,就不會咬勾了,除非是水鬼想要用死魚換釣魚人,纔會給釣魚人的勾上掛死魚。

    “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了,都說‘死魚正口,收杆就走’,今天還真就給遇上了,真是邪門。”老王催促老肖趕緊收拾東西,兩人打算立刻離開。

    這時老肖卻驚呼一聲,“哎!朋友!可不能下去游泳,這大半夜的不安全啊!”

    老王一聽也十分喫驚,立刻轉向老肖喊人的方向,只見剛纔那人竟然緩緩走進了這水塘裏,並向蘆葦叢處游去。

    水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很快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兩人在岸邊喊了幾聲,也沒見那人從水裏出來,那人好像是就這麼消失了。

    “老王啊,咱們是不是得報警啊?這人進去可有一會了。”老肖擔憂地問道。

    “恩,報警吧,讓警察來看看,那位朋友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兩人商量一下後便報了警。

    接到任務的警員也立刻出動了,半小時後,警察就到了現場。

    一番查找之後,終於警察在蘆葦叢裏找到了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

    那屍體已經看不出容貌,整個屍體十分浮腫且散發着惡臭。從屍體的衣着上來看,是一具男屍,並且這具屍體已經死亡超過一個月以上了。

    警察十分差異,因爲給老王和老肖做的筆錄中,明顯的指出是一個人自己走到水中,游到蘆葦叢那裏去的。

    可是找到的卻是一具已經死亡一個月以上的屍體,那麼走到水中去的人又是誰?

    這個卷宗輾轉來到了李延卿的手上,他也是頂着一腦袋的疑問,回家找張步庭求證了。

    “張大師,你說這事,是不是奇怪?”李延卿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最終還是選擇了求助於張大師。

    “他既然沒有傷害那兩位夜釣的人,想必只是想要求他倆幫忙,發現他的屍體,從水中把他撈出去吧,畢竟誰也不想一直泡在水裏。”張步庭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李延卿還是有一些想不明白,“那走進池塘裏的人又是誰啊?”

    “應該就是那具屍體的靈體吧,一般靈體可以通過干擾人的腦電波,從而使人產生幻覺,所以那兩位釣友纔看見他自己走到水裏並游到蘆葦叢中去了。”張步庭耐心地解答道。

    李延卿想了想,似乎是很有道理,點了點頭。

    張步庭繼續說道,“經過這一次,那兩位釣友恐怕是有一陣子不敢再夜釣了。”

    李延卿苦笑一下,說道,“張大師,你知不知道,釣魚人的癮大到什麼程度,就是去了奈何橋都得甩兩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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