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直視着宋瀟夏的眼睛,儼然對剛纔所說的話十分確信。
宋瀟夏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
宋瀟夏緩了緩神兒,“關你什麼事?你、你找私家偵探調查我?”
“調查你只需一卦。”張步庭繼續說道,“延卿跟你之間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知道你使手段,污衊了延卿。你趁早把事實告訴他,我便不追究你算計他的事情了。”
宋瀟夏聞言鬆了一口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合着你就是來恐嚇我的唄?我告訴你,李延卿我要定了。我還告訴你,你說的都對,可是你沒有證據,就算你去告訴他,我也不會承認的。相反,我卻有照片爲證據,我不相信他會毫無顧忌。”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步庭買完單,只留下一句“機會我給你了,好自爲之”,便離開了。
當天晚上睡覺前,李多多在屋裏到處找,都沒找到小黑。
“張大師,哥,小黑在你們屋裏嗎?”李多多住在這裏的幾天,小黑都一直跟着她一起睡。
“沒有啊,這幾天不是一直跟着你嗎?”李延卿說道。
張步庭打斷道,“可能出去玩了吧,不用擔心,明天就回來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小黑就回來了,然後在家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夜裏小黑又不見了。
第三天早上小黑又回來了,繼續在家裏睡覺。
連着折騰了三天,就在這第三天的上午,宋瀟夏蓬頭垢面,一臉憔悴地敲響了李延卿的門。
還是李多多開的門,“怎麼又是你,你還要幹什麼?”
宋瀟夏一見開門的是李多多,語氣也不怎麼好,“告訴你哥,照片我刪了,以後也別聯繫了,永不相見!”
說完宋瀟夏就轉身離開了。
李多多一臉茫然,她還是把宋瀟夏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了李延卿。
李延卿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隱約覺得這事跟張大師有關。
晚上等張步庭回來後,李延卿幾次猶豫,沒開了口。
等到躺到牀上準備睡覺了,翻過來調過去就是睡不着,實在憋不住,李延卿還是叫了張步庭。
“張大師,宋瀟夏今天白天突然跑過來說再也不聯繫了,永不相見。這事兒,你怎麼看?”
“結果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張步庭淡淡地問道。
“恩。”
“恩,本來我就不喝酒,那次是老同學盛情難卻……不說這個了,張大師,我實在是睡不着,你就告訴告訴我宋瀟夏爲什麼突然轉變態度了唄!拜託拜託嘛,求你啦,好嘛?”李延卿一個勁磨張步庭。
耐不住李延卿的軟磨硬泡,張步庭無奈地說道,“穿衣服吧。”
李延卿一臉好奇,“大半夜的穿衣服幹嘛去?”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我帶你去看原因。”
張步庭和李延卿都簡單地在睡衣外面套了一個外套,一起出了門。
兩人來到了十字路口,張步庭站在路口左腳跺地三下,“走吧,回家了。”
“這就完了?張大師,這是什麼意思啊?”李延卿一頭霧水。
張步庭也不回答,只是徑直往回走去,李延卿見狀也跟了上來。
“張大師?你怎麼不說話呀?”李延卿一路嘰嘰喳喳問題多的離譜。
“哎?這都走了十多分鐘了,怎麼還沒到家?”李延卿遲鈍地看向背後。
兩人背後還是剛纔那個十字路口,走了十幾分鍾,還在十字路口轉圈。
“張大師,鬼打牆啊!我沒帶着那塊雷擊木,你快想想辦法啊,張大師!”李延卿摸摸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的脖子說道。
“你去路邊,一泡尿就解開了。”張步庭指了指馬路旁邊的位置。
李延卿點了點頭,找了個背對道路監控的角度,按照張步庭說的辦法做了。
果不其然,沒走多一會,兩人就回到了他們的小區樓下。
“張大師,真厲害啊!一泡尿就行,以後也不用怕再遇見鬼打牆了。”李延卿憨憨地笑了笑。
張步庭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李延卿,“不是所有的尿都可以,元陽未泄的童子尿纔有用。”
“啊?童子尿?可是我那天喝多斷片了,我已經不是……啊!宋瀟夏她騙我!合着全都是她設計我的!”
張步庭點了點頭,“明天去那個十字路口燒點紙吧,今天小鬼幫你安排鬼打牆,助你認清現實,明天去謝謝人家。”
李延卿點了點頭,“張大師,那個宋瀟夏怎麼突然轉變了態度啊?你怎麼做到的啊?”
張步庭輕鬆地說,“我沒有做什麼,都沒輪到我出手,幫你的是小黑。它每天半夜出去潛入她的夢裏去折磨她,讓她天天夢裏見鬼還捱打,折騰了幾天後,小黑在夢裏告訴她遠離你可以破解。”
李延卿恍然大悟,“明天我可得給小黑買點好喫的!謝謝你了,張大師!這次多虧你幫我!每次都是你幫我,實在不好意思了,真是無以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