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卿愕然道,“所以那罐子裏的人彘,並不是泰國人而是中國人?還是你朋友的女兒!”

    張步庭愁容滿面地點了點頭。

    李延卿啞然,沉默了半晌,他開口說道,“張大師,眼下先把你朋友的女兒救出去再說吧,我已經短信通知了外面的同事,他們會在外面接應的,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張步庭點了點頭稱好。

    李延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張大師你知道剛纔拍下那‘馭魂鼓’的人去了哪個房間嗎?”

    張步庭淺淺回憶了一下,“嗯,我記得他去了左手邊的第三間房裏面。一同進去的賣家好像挺神祕,還披了個斗篷,她一側身我看見了她的臉,是個女人。”

    李延卿驚訝道,“什麼?賣家是一個女人?那也就是說,她是殺人兇手?又或者說她是從殺人兇手那買來了這個馭魂鼓?她和這個兇手之間一定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我一定要找到她,先控制住她。”

    張步庭沉思片刻,“延卿,這樣吧。我來出面去問問她,假借問她是否有可能再弄一個馭魂鼓賣給我,然後再詳細的去套一下它的來歷。

    如果她只是中間人,調查起來可能就要更麻煩一些了。”

    李延卿考慮了一下張步庭的提議,最後兩人達成了一致觀點後,便從目前他倆所在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恰好便碰上了剛纔張步庭所說的那個拍下了馭魂鼓的客人。

    “你好,請問你是剛纔拍下馭魂鼓的人嗎?”

    那個客人一臉警惕的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張步庭客氣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剛纔一時猶豫,那件馭魂鼓就被你拍了去了。如此寶貝的東西,沒能拍到,我心裏很是遺憾,就是想問問看賣家去哪裏了,他還有沒有第二件。”

    那人一聽瞬間放鬆了警惕,並且驕傲地炫耀道,“哦,是這樣啊!年輕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以後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要把握機會!”

    張步庭點了點頭表示讚許,“確實是這麼回事,受教了。”

    那人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們要找的那個賣家,她就在前面那個房間裏。我剛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屋裏跟那個工作人員說什麼呢。”

    突然那個人又壓低聲音靠過來,猥瑣地說道,“那個賣家看起來可不是一般人,外表看着是個十八九的小丫頭,舉手投足卻透着一股三四十成熟女人的味道。小兄弟,你注意把握機會。”

    說完那個人便往外走去。

    張步庭和李延卿相互對視眼一點,便往剛纔那人所說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張步庭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門裏傳出來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

    張步庭壓動門把手,緩緩地推開了門。

    “你是誰?有事兒嗎?”一個穿着斗篷的女人出現在在房間裏面。

    她除了眼睛,左右間距有點大之外,樣貌相當普通。

    她看起來年紀確實不大,剛纔那人說她十八九,可以說是判斷的相當準確了。

    張步庭也沒有繞圈子,直接把準備好的話拋了出來,“請問你是馭魂鼓的持有人嗎?”

    話音一落,那個女人的表情就警惕了起來,滿臉都是防備。

    張步庭見狀繼續說道,“你手裏還有嗎?我剛沒有拍到,非常後悔,我剛纔也去問買家了,他並不願意轉賣給我。”

    那女人一聽表情瞬間緩和了很多,“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此一件。”

    張步庭趁熱打鐵道,“不瞞你說,錢我是不缺的,但這些奇珍異寶我是十分感興趣的。如果你能想辦法幫我找到第二件,我給你的價格肯定不會比今天拍賣成功的價格低,我再給你加兩成,你看如何?”

    張步庭的話,似乎有些動搖了她的心。

    “恩……這東西雖然難得,但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你要是真心想要,就得先付給我100萬定金,之後我會去想辦法的,事成之後你再將全款交給我”,那個女人盯着張步庭的眼睛說道。

    張步庭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狐疑的問道,“很合理,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剛纔你說非機緣巧合不可得,現在卻又說可以想辦法,我怎麼能相信你?你說能弄到,有什麼憑據嗎?”

    那個女人有些猶豫,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算了,要不咱還是走吧,我看她八成也是從哪兒撿漏來的,買不到第二個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再就問問,看給剛纔那個買家再加點錢能不能行。”李延卿在旁邊拽了拽張步庭的衣袖說道。

    張步庭看了李延卿一眼,配合的點了點頭,無奈道,“好吧,也只好這樣了。”

    那個女人再三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攔住了將要離開的兩人。

    “等一下,這鼓我說可遇不可求,是因爲做鼓的材料,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需要特殊年月日時出生,並且懷有身孕的女人才可以。”

    那個女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我拿你的定金也並不白拿,我也需要花錢去找人尋找符合這特殊條件的人。

    而且製作馭魂鼓的流程,十分複雜繁瑣,中途還需要做法事賦魂,這個價錢我也沒有賺很多。

    你要是相信我就付個定金,剩下的事情我去想辦法,你要是不實在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張步庭沉默不語,立在原地。

    李延卿見狀問道,“你這字裏行間,自己就是製作人,你年紀這麼小,真的假的?怕不是在吹牛吧?”

    李延卿自己心裏也打鼓,這激將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如果被揭穿就沒戲唱了。

    “呵”,那女人冷笑一聲,“能力跟年齡沒有任何關係,另外我也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小,弟弟。”

    果然恃才傲物的人,都逃不開激將法的漩渦。

    李延卿心中暗自竊喜,“既然叫我弟弟,那麼請問姐姐,你如何證明自己就是製作人?空口無憑,怕不是能說服人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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