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你怎麼了?斷線了嗎?說話呀?”電話那頭傳來李延卿同事的催促聲。

    李延卿乾咳兩聲說道,“哦哦哦,那個,沒事接着說吧,關於那幾個盜墓賊……”

    李延卿繼續和同事在電話中交談着,張步庭沒有在意,他用手裏的毛巾擦着頭髮回了自己臥室。

    張步庭在臥室裏將頭髮擦了半乾後便躺了下來,睏意瞬間席捲了全身,他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李延卿這邊將大致情況跟自己的同事通了一下氣,掛了電話後便也拿着浴袍和毛巾去了浴室裏。

    浴室裏還有一些熱氣,似乎是剛纔張步庭洗澡時的水氣未能及時散去,臥室裏整個變得有些溫熱潮溼。

    李延卿站在淋浴下深呼吸了一下,享受着這久違的愜意。

    突然他回想起了墓裏發生的那一幕,不由的臉紅,他也不知道張步庭爲什麼會願意在墓室裏幫他……

    想着想着,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

    李延卿迅速將淋浴的溫度調低了些,沒過多久,他便恢復了正常。

    洗漱完畢的李延卿離開了浴室,擦乾身體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的牀上。

    他早已睏乏不堪,可躺在牀上卻遲遲不能入睡,他不明白自己和張步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將被如何定義,他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一定要找張博婷去談一談。

    年輕默默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愣了半晌還是開門去了張步庭的臥室門前。

    ‘咚咚咚’

    李延卿輕輕地敲了敲張步庭的房門,低聲問道,“張大師,你睡了嗎?”

    臥室裏很安靜,沒有聽到張步庭的回話聲。

    李延卿嘆了口氣,轉身正打算回到自己的臥室去。

    ‘吱呀’一聲張步庭的臥室門開了。

    張步庭一臉睏倦慵懶的問道,“延卿,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李延卿站在張步庭的門口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但是卻鬼使神差的敲了門,他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我那個……呃……小黑打翻了水,把我的牀弄溼了,我……我能跟你擠一擠嗎,張大師?”

    張步庭先是一臉茫然,隨後看到了李延卿慢慢爬上紅暈的耳朵,他似乎明白了他的來意,張步庭並沒有戳穿他,只是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喵嗷~’小黑蹲在客廳的茶几旁,歪着頭看向他們。

    張步庭也看見了小黑,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關上了門。

    兩個人躺在牀上,十分默契的都很沉默。

    張步庭見李延卿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遲遲不開口,他也不着急,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似乎是睡着了。

    李延卿躺在張步庭的身旁背對着他,他背後那溫暖的溫度時刻提醒着他自己不是一個人。

    李延卿猶豫再三還是沒能開口,問出他想問的問題,最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令人意外的是張步庭卻率先開口了,“怎麼了嗎?延卿,你有什麼煩惱嗎?”

    李延卿皺皺眉頭心想,‘我當然有煩惱啊,我的煩惱太多了!關於墓裏發生的那檔子事兒,我還想問問清楚呢!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李延卿嘴動了動,卻沒能將話說出來。

    “是因爲那件事嗎?”張步庭似乎是猜透了李延卿的心思,他見李延卿遲遲不開口,心中瞭然道,“你不用有太大壓力,你只是中毒了,而我只是給你行了個方便而已,你我的相處照如平常便好。”

    李延卿聞言沉默半晌,心中悵然若失,他的手指下意識的緊了緊問道,“張大師,如果是別人的話可以嗎?”

    張步庭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那你呢?如果是別人的話可以嗎?”

    李延卿身軀一震,心裏漏了一拍,似乎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張大師,我……”李延卿突然間回頭卻不想意外的對上了張不停直勾勾的眼神。

    “你如何,延卿?”張步庭聲音嘶啞,緩緩的開口,每一句話都像滾燙的鋼珠,砸到了李延慶身上。

    李延卿癡癡地盯着張步庭輕啓的薄脣,鬼使神差的湊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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