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剛纔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的病房。

    見胡飛宇低下頭去沒有繼續說下去,阿姐眼球咕嚕一轉開口道,“飛宇啊,我聽他倆說,他倆身體都有些許不適,記憶也有些混亂。我的老家那邊有一些土偏方,我想着興許能針對他們的疾病嘗試一下。

    可是我不是你們這邊的人,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去哪裏能買到需要的藥材,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些來,錢我來出。”

    胡飛宇乍一聽顯得有些驚訝,眼中閃過了一抹懷疑,不過很快便換作了一副笑模樣,他微笑着點了點頭,“沒問題,阿姐,錢都是小事兒,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說便是了,附近賣中藥的地方離這兒也不是很遠,一會兒我就去給阿姐買來。”

    阿姐伸出右手拍了拍胡飛宇的肩膀,將口袋裏的一張寫有藥材的紙遞給了他,“哎呀,飛宇真是靠得住啊!阿姐,我可是滿意的很呢!你要是再大個幾歲,而且我就要考慮考慮你了。”

    胡飛宇伸手接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姐,你這可是折煞我了,我哪配得上美若天仙的阿姐?難得阿姐這麼中意我,我這就去給阿姐跑腿。”

    阿姐被逗得笑得花枝亂顫,胡飛宇說完便出了病房。

    阿姐的笑聲逐漸收斂,臉上掛上了一抹嘲諷的冷笑,她自言自語地冷聲道,“哼,小犢子,想跟我鬥,戰爭那幾年,我鯊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

    看着阿姐自信的神情,李延卿和張步庭對視一眼,只見張步庭表情很正經的點了點頭,他聽他師父玄靈子說過阿姐曾經的光輝事蹟,他用眼神對李延卿肯定着阿姐口中事情的真實性。

    李延卿坐在病牀上嚥了咽口水,心裏有些好奇,阿姐竟然參加過戰爭,究竟是哪次戰爭……他也隱隱開始害怕深藏不露的阿姐……

    張步庭見狀開口說道,“延卿,阿姐是我師父的好友,自然是厲害非凡的,你不要怕阿姐,阿姐永遠都會站在我們這邊……”

    李延卿震驚地瞪了一眼張步庭,他沒想到張步庭會把他的心事講出來。

    李延卿尷尬的笑了笑,他彆扭地說道,“呃,沒、沒有,我只是有點驚訝……”

    阿姐神情有些落寞,她苦笑一下,對李延卿說道,“李小子,你阿姐我啊,可是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該失去的不該失去的,在那場戰爭中全都沒有了,只剩……哎,一言難盡,等回頭有空了,讓張小子講給你聽吧。”

    李延卿抿了抿嘴,看着神情黯然的阿姐,他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看上去陽光明媚的阿姐,背後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痛苦與磨難,她也許是失去了血親,又或許是失去了摯友……

    李延卿被自己腦補的故事困住了思緒,還是阿姐的話將他拉了回來,“李小子,一會胡飛宇回來,我會讓他協助我先幫你用土偏方緩解,到時候他一回來你就假裝頭痛就行了。”

    李延卿剛想答應,卻被張步庭打斷了,“阿姐,要不我來吧,延卿他剛恢復……”

    阿姐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步庭一眼,打趣道,“張小子,你一直風輕雲淡的,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你就放心好了,不用這麼緊張,不會傷了李小子一根汗毛的。況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胡飛宇對李小子可是有那麼點什麼……你怕不是擔心這個吧?”

    張步庭被阿姐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卻出於尊重沒有反駁她,他跟李延卿對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延卿眼睛彎彎的也憋着笑,看向隱忍的張步庭,“我沒問題的,張大師,有阿姐在這坐鎮呢,他也動不了什麼手腳。”

    李延卿說完偷偷將身體偏向張步庭一側朝他擠眉弄眼,小聲地補充道,“步庭,我會離他遠遠的,你放心,我討厭他還來不及呢!”

    張步庭看着李延卿誇張且討好的表情,耳朵驀地變成了紅色。

    過了不久,胡飛宇抱着一個紙袋子從病房門口推門走了進來。

    李延卿忙雙手抵住太陽穴,一臉痛苦地窩在病牀上。

    “你怎麼了,李隊?”

    胡飛宇緊張地急促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李延卿的病牀旁,伸手就要去抓李延卿的手臂。

    “且慢!”阿姐一把拉住了胡飛宇。

    胡飛宇的手腕被阿姐抓住,阿姐纖細的手指鉗住他,他想要掙開竟絲毫使不上力氣,他驚詫之餘一臉不解地看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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