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屏障嗎?小道長倒是有些東西。”禿頂小老頭說道。

    “你何必如此刁難於我?我只是尋個人而已,並不會妨礙你什麼。”

    張步庭有些不明白爲何這白毛大老鼠對他百般阻撓。

    禿頂小老頭看着他一言不發,氣氛既詭異又尷尬。

    李延卿看着圍在他們四周的老鼠羣,最靠近他們的那些老鼠站得位置很整齊,似乎在那些老鼠面前有一堵看不見的牆。

    就在李延卿觀察周圍的地上那些老鼠時,禿頂小老頭突然說話了,“小道長,我們也沒有必要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不不如……做個交易吧。”

    張步庭面如止水地看着他,“什麼交易?”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裏,我幫你把他找回來,相應的,你也要幫我辦一件事情。”禿頂小老頭目光如炬的看着張步庭說道。

    “是你抓走的他?”張步庭面對禿頂小老頭的提問不置可否,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禿頂小老頭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墓地待得久了,也認識一些還沒走掉的鬼魂。

    你要找那個人,因爲冒犯了這墓地裏的魂魄,被人家附身了。他被藏起來略施懲罰,不過你放心,他並沒有死。”

    “他現在在哪兒?”張步庭追問道。

    禿頂小老頭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道,“我跟那傢伙有些交情,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我自然會讓他把你要找的人交出來。”

    張步庭並不喜歡被人威脅,他的眼神暗了暗,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你要我幫忙做什麼?”

    禿頂小老頭髮出幾聲‘吱吱’聲,地上那些圍住張步庭和李延卿的老鼠羣隨即往後退開了幾米遠。

    “小道長,你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禿頂小老頭給張步庭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女人自幼父母早亡,她從小跟着,體弱多病的奶奶生活。

    雖然家庭不幸,但好在經過她的不懈努力,終於還是考上了理想的大學。

    女人上大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比她大七八歲的男人,兩人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男人能說會道,一來二去兩人便陷入了愛河。

    一次意外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在男人的一再勸解下,她從大學輟學在家養胎。

    女人怕自己唯一的奶奶受不了自己退學這一打擊,就暫時隱瞞了自己懷孕輟學這件事。

    因爲女人不夠年齡,男人說等女人20歲時兩人再領取結婚證。

    男人又說時間太緊迫了,等女人生完孩子再補辦婚禮,到時候給她安排一場盛大的婚禮。

    女人就這樣開始在男人爲她租的出租房裏安心養胎。

    隨着日子的推移,腹中的胎兒月份也越來越大。

    女人看着自己日漸隆起的肚皮,以及肚皮上被撐開的一道道醜陋裂紋,心情越發抑鬱,脾氣越來越難以琢磨。

    在孕晚期的日子裏,她會因爲丁點小事就崩潰大哭或者暴怒大喊大叫。

    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裏,男人一開始還好言好語的哄勸,但慢慢的他的耐心也被磨盡了。

    男人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變得越來越冷漠。

    之後的日子裏,他對女人再沒有憐香惜玉。

    他能晚回家就晚回家,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即便是回了家,他也只是倒頭就睡,絲毫不再關心女人如何。

    女人被他如此忽略,再加上孕期心理和身體上的各種不適,她痛苦的情緒無處宣泄,她變得越來越暴躁。

    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差到了極點,‘潑婦、精神病’成了他嘴裏說得頻率最高的詞。

    後來女人以爲自己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樣的生活將會有所改變。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在她孕晚期時,男人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他在女人即將臨盆時將她送去了醫院,辦完手續就離開了。

    他自己偷偷回到出租房,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走了。

    女人生產後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男人。

    起初聯繫不上男人,她還以爲男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女人生產後第五天抱着孩子回家時,沒人來接她,她只好打了個車回家。

    她回到家後發現屋裏貼着一張紙條,她看着紙條,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你變太多了,現在的你變得像潑婦一樣,樣貌也變得醜陋,身體也變得像豬一樣,肚子上還有令人作嘔的裂紋……

    我們兩個不合適,分手吧。桌子裏這5000塊錢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還有你生孩子我交的那5000多塊,都送你了,現在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你不要再聯繫我了,也不要糾纏我,反正我們也沒有領結婚證,這婚姻也不作數的。

    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願意嫁誰嫁誰,我願意娶誰娶誰,你我的緣分盡了,後會無期。’

    女人的淚水溼透了男人留下的紙條,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絕望地看着懷裏剛出生5天的男嬰。

    她將手伸向了襁褓中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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