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者畢竟是同等價位的極道帝兵,姜家恆宇爐雖然佔據了一定的優勢,可卻並不能直接將那件未知帝兵擊退。
看着自家的殺手鐗被牽制住了,神王一脈的領頭人見狀,當即一咬牙,果斷而冷酷的說道:“給我打出極道神威!”
他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中傳來,冰冷而無情。
但這也是他想出來能夠破局的唯一辦法,現在,也只有全力打出極道神威,才能掙脫那件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帝兵。
畢竟,一旦那件未知的極道帝兵也同樣打出極道神威,那麼它的身份便掩藏不住了。
到時,擁有這件極道帝兵的勢力便會與姜家徹底撕破臉皮,他就賭那些隱藏在暗中催動未知帝兵的人不敢繼續。
聖城內所有修士在聽到姜家要打出極道神威後,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渾身發涼,冷汗瞬間便打溼了全身。
這極道帝兵光是復甦就已經這樣可怕了,真正打出來誰能承受?
到了現在,沒有一個人可以繼續保持平靜,全都驚懼的大叫了起來。
因爲,一旦姜家真的打出太陽聖爐,那麼整座聖城肯定都將不復存在,而他們這些生活在聖城裏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也顧不得繼續看熱鬧了,大量的修士開始瘋狂的向着聖城外逃去,深怕這場極道之戰殃及到自己這條池魚。
“真的……要打出?”
就連姜家的一些老人在聽到這個決定後,都忍不住聲音顫抖的問道。
“給我打!”
而他們得到的,卻是一個聲音冰冷的回覆。
“是!”
事已至此,那些正在催動着恆宇爐的老人也只能深呼一口氣,接着,便開始將體內大量的神力全部灌輸進恆宇爐中,準備打出驚天一擊。
“嗡!”
霎時間,太陽神爐光芒萬丈,讓黑夜化成了白晝,凰血如陽,煙霞絢爛,近乎悽美,一隻染血的的鳳凰翱翔。
在極道神威之下,這方天地都開始呈現出一種即將崩碎之勢。
此時的恆宇爐幾乎快徹底復甦了,恐怖的波動瞬間衝出蒼穹在戰慄,大地在抖動。
沉寂多年的極道帝兵將發出毀滅性的一擊,如一尊遠古的神靈出世,將要抹除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靈。
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虛空突然一滯,像是有無盡泥沼出現聖爐陷入了進去。
“遭了,我們無法打出聖爐!”
姜家的幾名掌控着極道帝兵的忽然老人驚叫道。
“這方天地中,刻有大帝的殘缺陣紋,他們將恆宇爐與那件未知帝兵連在了一起,大帝聖兵之間相互壓制,現在,兩件極道帝兵都暫時無法催動了。”
聽到這則消息,化龍池前的衆人解釋面色一變。
在這神王虛弱之時,諸多絕世強者來襲,恆宇爐便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現在,他們卻直接丟失了這最強的手段,這對他們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
“呼!”
“準備迎戰!”
可事已至此,現在他們也只能盡最大努力去保護這化龍池不受侵擾了。
“誅殺神王!”
“斬下姜太虛的頭顱!”
“送遲暮神王上路!”
下一秒,化龍池所在地的四方響起一道又一道聲音,冰冷而無情。
看他們周身散發的氣勢與威壓,每一位都是聖主級的人物,每一個人都是絕頂高手,睥睨一方。
他們的聲音不高,但卻響遍神城,整個聖城內外的人都能聽到,冷漠而殘酷,低沉的話語像是一柄柄神錘打在人們的心間。
“看樣子,姜家是擋不住了,神王末路,終究免不了一死。”
“對方挾古之大帝的兵器而來,並不遜色於姜家,兩件聖兵相互抵住了,便是姜家也迴天無力啊。”
“姜家再強大,也擋不住諸多絕頂高手的聯盟,雙方聖主級人物的數量根本沒法比!”
神城內,一些眼見着極道神威發不出去而留下的人見到這樣的局面,一個個都感到有些驚悚,忍不住低聲議論。
在他們看來,雙方實力差距這麼大,這場大戰的結果,姜家多半會損失慘重。
而且這姜家的恆宇爐還被那件隱藏在暗處的極道帝兵牽制。
一個不慎,甚至連姜家的傳承帝兵都可能丟失,到時,這姜家可就要直接從北斗頂級勢力的行列隕落了。
就在聖城內衆人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場上又有了新的變化。
“轟!”
化龍池上方,諸多聖主級人物中一人出手。
只見其一掌拍出,便一巴掌將大地拍的四分五裂,亂石穿空,成片的宮殿成爲塵埃。
“啪!”
另一人出手,一掌打下去,大地沉陷,大裂縫迸出一道又一道,一個巨大的天坑出現,化龍池當即便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些人全都冷漠無情,彼此不知道是誰,各個被濃重霧氣籠罩,根本無法看透,沒有人會暴露出真身。
強大的殺氣讓化龍池的池水都開始輕微的激盪起來。
見到下方的場景,他們皆是沒有言語,一個個無聲的將化龍池連同神王一脈的所有人團團圍住,沒有任何話語,殺氣如海,無聲的洶涌,地下如冰窖一樣森寒。
看樣子,他們此行不僅僅是要殺掉姜太虛,而是想將這裏的所有姜家之人一同消滅掉。
這麼多恐怖人物一同出現,是極其罕見的事,當然不會是僅僅爲了殺一個垂死的老人而來。
見到這樣的場景,被姜家之人圍在中心的葉凡不由得暗暗叫苦。
看現在這局面,一旦姜家之人敗落,那麼他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可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姜家能夠獲勝的機率確實不大。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他跪下求饒,估計這些對面之人也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也只能默默的運轉着體內的《道經——輪海篇》與《西皇經——道宮篇》,全力的調動着體內的神力。
準備一會兒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先逃掉再說。
反正他與姜家之人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這只是一場交易罷了,而這場交易的內容,可沒有說要他與姜家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