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扶桑神樹連續打回地面之後,這些斬道王者暫時也不敢繼續冒險了。
特別是在看到那金烏王者的下場之後。
在否定了是因爲《太陽真經》的因素導致陽光沒有受到扶桑神樹攻擊之後,這些斬道王者便開始懷疑是否是因爲境界的原因。
畢竟,陽光剛剛顯露在外的境界確實是四極祕境的修士。
而在遮天世界之中,那種限制了修士進入境界上限的祕境層出不窮。
因此,在暗自商量了一番後,這些斬道境王者直接在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散修炮灰中選出了一個同樣只是四極祕境的修士,讓他上去一試。
被選中者是一位中年男子,當8他看到自己被選中時,當即便面色大變。
畢竟,從剛剛這些斬道王者的遭遇來看,這扶桑神樹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就連那麼多斬道王者都沒能落得好,自己一個四極祕境的小趴菜又有什麼用。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要是他真的將拒絕的話說出口的話,迎接他的,估計就是直接化爲飛灰的結果。
反正在場的炮灰中,不是隻有他一個四極祕境。
而那些散修中的強者,也並不會去爲了庇護他一個四極修士,而去得罪那些王者。
畢竟,他與他們非親非故的,更別說眼下的情況,就是親兒子,估計也要裝作不認識了。
因此,那位中年男子僅僅是遲疑了幾息之後,便面色難看的走到了扶桑神樹之下。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扶桑神樹,心裏不住的祈禱。
“嗖!”
然後,他便一咬牙,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上方的石殿飛去。
不過,作爲一名散修,他不僅修爲低下,手段也很缺乏。
這一身的遁速,慢的很,很符合他散修的身份。
“休!休!休!”
但還沒等他飛多高,數根扶桑神樹的枝丫便已經對着他攻擊而來。
“啊!”
“轟…………”
作爲一名四極境界的散修,他顯然沒有金烏一族王者的反應速度。
面對極速攻擊而來的扶桑神樹,他只來得及驚恐的大叫了一聲,便直接被扶桑神樹抽射過來的枝丫打成了漫天血雨,向着下方落下。
“哎,看樣子,我們又猜錯了,剛剛那小子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進入到那石殿之內,而沒有受到扶桑神樹的攻擊,一定是他自己本身有什麼特異之處,與他的修爲、所修的功法皆沒有關係。”
“難道這小子是太陽聖皇的後裔?”
“不會,太陽神教早已沒落,僅存的人中,並沒有這麼年輕的四極修士。”
“………………”
對於那位直接被扶桑神樹抽爆的炮灰,下方的王者們當然不會在意。
僅僅是隨意的瞟了一眼,便轉頭開始繼續與身邊的人討論起來。
後方的其他炮灰見狀,倒也見怪不怪。
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性命,除了對自己和自己的親人來說有點作用,對於其他的任何人,沒有一點的關係。
而對於和自己沒關係的人,便是遭遇在如何悽慘,他們也不會有一點情緒反應。
………………
不說此時的扶桑神樹下方那些斬道王者在如何絞盡腦汁的思考着陽光能夠安全進入的原因。
此時,同樣跟在太陽聖皇神只念身後進入到上方石殿中的陽光,在剛剛進入到石殿之內,便看到,此時的青衣老者,正懷抱着石棺,立在殿宇中央。
“故土…………”
良久之後,一直關注着太陽聖皇神只念的陽光突然看見其嘴裏發出一道喃喃聲。
“轟!”
接着,一道浩大的氣息從青衣老者身上爆發出來。
在這一刻,陽光彷彿看見了三界六道,整片浩瀚的黑色北海大浪擊天,十方雲朵潰滅。
而隨着青衣老者身上的變故產生,外界也同樣出現了異常。
“轟隆!”
剎那間,湯谷之中,神芒沖霄,一朝解封,整座島嶼像是復活了,氣衝斗牛,讓星域亂動齊搖。
這股強大的氣象,使得那些進入了湯谷的人連忙退出到了湯谷之外,一臉心有餘季的看着面前突然爆發的島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這一切,一定與那進入到了石殿之內的青衣老者和陽光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一切都和他們沒關係了。
現在,他們不僅進入不了石殿,就連湯谷中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發生,而無能爲力。
不過,這些人到底是紫薇古星之上最大勢力之人,當然不會坐視這般機緣從眼前熘走,而自己卻一無所獲。
因此,在退出到湯谷之外後,他們連忙向着身後的勢力發了請援信息,調集了大量的修士將整個湯谷團團圍住。
特別是金烏一族,基本上將所有能夠動用的都調集了過來。
畢竟,他們這一族不知花了多少的時間與精力才收集到了大部分殘圖,然後又不知出讓了多少的利益才擺平了其他勢力。
現在,眼見着扶桑神樹與聖皇遺蹟出現了,卻沒他們金烏一族什麼事。
這般爲他人做嫁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們金烏一族頭上,他們當然不能同意。
因此,他們才動用了這般大的實力。
畢竟,他們已經投入了太多的東西,最後要是不能佔據大多數利益,他們自己都接受不了。
………………
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陽光當然不知道。
此時的他,早已被青衣老者爆發的氣勢逼出石殿。
幸好,他及時的將從太清聖境中獲得的傳世聖兵——金剛鐲擋在身前,護住自身,這纔沒有從扶桑神樹之上掉落下去。
現在,他正現在扶桑神樹的一根枝丫之上,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青衣老者。
只見青衣老人立於樹上,扶桑神樹嘩啦啦作響,像是在爲其而鳴動。
滿樹金光垂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成劫灰了,而老人卻沐浴當中,更爲神聖。
最終,他漫步而下,張口將古殿吞入腹中,立在了扶桑前,將石棺放在地上,緩緩推開了棺槨,向裏面望去,然後面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