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列顛之主 >080.開始你的表演
    雙方在城堡左邊外緣,五百米處的一處空地上交談。

    白鷹領士兵一早架起簡易露天營帳--等待城堡來人。

    迦南家族派出的是“圖曼?6?4迦南”,

    這位古怪騎士另外帶着四位騎手到來。

    這四位騎手就是昨日羅琳夫人說要提拔的四位見習騎士。

    她暗自告訴四人,如果圖曼有任何“令人懷疑”的舉止,回城堡後,馬上高舉左手,那等城門打開,圖曼入內,自己會讓人把圖曼拿下!

    隨着白鷹領的士兵圍過來,四位騎手十分緊張,甚至有兩人忘了羅琳夫人交待的事。

    “慌什麼?”

    圖曼直接在面前這張簡易木椅上坐下。

    這一夜他並沒閒着。

    除了領主房間外,城堡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探查過,把食物,士兵人數,城門損壞狀況都掌握於心。

    這座城堡難以抵抗奧蘭,除非守軍人數能再多三倍。

    從城堡望出去,每一條通道上,隱約可見有人把守要道,這城堡已經是一座死城。

    想勝就剩下一個方法,直接把奧蘭拿下!

    圖曼臨時找來城中鐵匠,把成型的鐵器材料中,選擇合宜者,砸出兩根口徑不大的鐵針來,接着藏於長靴之中,他試驗上百次,終於做到可以彎腰行禮之時,手往下取,瞬間投擲而出……

    作爲一位尊貴的郡伯,奧蘭等待圖曼到來後,才帶人過來。

    陽光照在這位年輕領主身上,耀眼地讓人難以看清長相。

    圖曼袖袍很長,靠此掩飾,身體稍微下沉,呼吸加重,準備……

    當奧蘭靠近圖曼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奧蘭身邊士兵拔出長矛跟弓箭!

    他們靠前對準圖曼,接着南丁跟昆桑一前一後,瞪住圖曼。

    兩頭猛獸的兇光,讓圖曼不敢再將身子下壓,避免引起懷疑。

    奧蘭慢條斯理走入遮蓋陽光的帆布下,坐定正中木椅。

    領主威嚴一覽無遺,或者說—傲慢。

    圖曼算了算,距離約有八九米。

    腦中分析有幾分機會,可以一發得手,但萬一失敗……

    還要靠近點,近到不小於六成機會,近到自己可以射出鐵針之後,身邊四位騎手擋住第一輪拼殺,上前把奧蘭拿下的地步。

    還不能是死的,必須抓活,否則自己五人也走不了。

    圖曼咳了兩聲,這是行動前的“暗示”。

    可這四位騎手看見長矛,心理涼的發寒,呆的如田裏草人,根本沒有迴應一早說好的計劃。

    他們以爲的談判,至少是分成兩列,人數對等,沒想到留給自己一方的,只有一張沒有上方帆布遮陽的椅子,並連長桌都沒有,還要面對圍壓過來的兇猛士兵羣。

    圖曼看這畫面,也只能按下心思,等待機會。

    作爲奧蘭的傳令,“泰坦”在奧蘭身邊,踏前一步,高喊,“來者?”

    “達斯夫男爵屬下,城堡總管騎士,圖曼?6?4迦南。

    “來者所見爲誰?”泰坦又說一次。

    “達勒姆郡伯,奧蘭閣下。”圖曼又道。

    “來者所見爲誰!”泰坦三問,甚至激動地噴出口水。

    長矛繼續前壓,再靠近的話,都要頂到自己胸口了!

    圖曼無奈回道,“來次面見--達勒姆之主,法理封君,奧蘭閣下。”

    “請容許我近身親吻您之權戒。”圖曼提議。

    奧蘭卻不理會,而泰坦看了一眼身邊的城堡管家“南安普”。

    南安普示意他繼續,於是,小胖子張大眼睛,伸出食指比着,“向你們的主人,奧蘭閣下行禮。”

    圖曼被逼彎腰,可身邊的一位騎手,害怕圖曼突然發作--把鐵針射出,他大喊,“不要!”

    這引來警覺。

    圖曼本沒有這想法,一時“騎虎難下”,並看見一位面上有刺青的兇猛戰士,走了過來。

    “這人應該是被稱爲惡(劍)鬼的昆桑,傳聞婚禮比武,直接挖出對手眼中的惡徒……”

    圖曼猜想時,昆桑靠近圖曼身旁約兩米處停下,

    “今天之內,城門打開,立上白鷹旗,並把那個叫波爾的女人扒光交出來,掛在廣場,讓石子落在身上,否則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波爾可是羅琳夫人的底線,這樣幹肯定不行,而奧蘭即便要殺,也不會是這種殺法。

    他看圖曼沒接話,乾咳一聲,身邊的南安普接過話茬,說道,“閣下作爲爾等法理封君,就如父母之於子女,子女犯錯,教悔一頓也就罷了。”

    “是,一切榮耀歸於主,以及奧蘭閣下。”

    圖曼迴應,也不敢再把手伸下,收回身前,手掌貼胸行禮。

    “昨天是你把‘格蘭傑’騎士推下樓的?”奧蘭看着不遠處的圖曼,打量起來。

    又道,“你知道他已經效忠本伯嗎!”

    圖曼依然不說話,腦中一直計算。

    可奧蘭沒有給他靜下來思考的機會,步步進逼。

    “你殺了本伯的屬下,這些長矛本該穿過你之身體,但念在你作爲使者,我給你一次機會,就讓你身邊這幾位騎手,替你承擔這一切吧。”

    奧蘭指着左邊兩騎,“本伯准許你們交待遺言。”

    “閣下!”

    這兩位騎手被長矛頂住胸膛時,刺痛跟恐懼,使兩人害怕地雙腿發軟,直接出賣圖曼。

    “他身上藏着鐵針,他要害您!放過我們吧,閣下。我們願意跪在腳邊,親吻您的靴子,以命爲您效力。”

    見習騎士發過的忠誠誓言,兩人全都忘記,語帶哭腔懇求。

    圖曼馬上壓低身體,手部朝靴子處伸去。

    當他火速抽出第一發細長鐵針時,奧蘭身邊的親兵隊,高舉盾牌,成了盾牆,而這讓視力在陽光之下,本就非常薄弱的圖曼,更看不清楚奧蘭位置。

    隨後一位莊園主從盾陣身邊走出,並開口喊道圖曼。

    這人的聲音圖曼隱約想起,是一位城堡老人,曾跟自己共事前男爵過。。

    奧蘭聲音再從盾陣中傳出,

    “認得這人嗎?本伯封君命令一下,周邊的莊園主都派人過來,這人告訴我,原來把忠誠的格蘭傑騎士推下城牆之人,是一位被前男爵關押起來的罪人。

    一位罪人爲什麼會突然出現?

    無法想清的事,本伯總是十分謹慎。

    現在你身邊的騎手說,你想用身上‘鐵針’傷害本伯?

    真是令人好奇的武器,那麼,開始你的表演。”

    奧蘭話音一落,南丁,昆桑,阿芒德,拉德四人,各帶一隊,把這四位騎手拿下,就剩圖曼一人呆呆站着。

    他猶如暴風雨中的小船,劃錯一步,便是巨浪吞滅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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