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列顛之主 >156. 這小白臉一臉壞相
    “他媽的死瘋子!”

    格利澤在心理問候奧蘭八百次後,搖搖頭。

    “真可惜,這機會不是經常有的。”說完,奧蘭看着林肯郡長還有剩下的兩位騎士。

    “贖金。”他拋出一個很實在的條件。

    “你……您想要多少?”聽見可以用錢商量,這位郡長態度鬆軟些,不管奧蘭想幹什麼,只要自己能回去,就有報仇機會。

    “你們怎麼搶約克郡的,就付出三倍的補償,還有你跟這幾百人的命,我給你三天時間,這兩位騎士,你派一人帶幾個人回去,用你的手令跟書信籌集贖金,把東西一車車給我拉回來。”

    奧蘭“手指”比出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價格,林肯郡長不願意,於是奧蘭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揍他。

    不打臉,因爲要讓他服軟時,那張臭嘴能把話說清楚,除此之外,這郡長的身體,遭受各種重力擊打訓練。

    奧蘭讓白鷹騎士團中,被洗腦的少年上場,告訴他們,自己正在幫助偉大的奧蘭閣下。

    培養狂信者,要從少年抓起,越早越好。

    半天時間,這位郡長從頂天立地,變成痛哭流涕。

    用身上的郡長印戒簽署一封贖回文書,讓手下士兵要在時間之內,湊滿這些財物回來救自己。

    “閣下,既然他願意支付贖金,我想。”

    格利澤剛要開口,奧蘭卻又問他一個問題,“格利澤閣下,你說把他放回去的話,將來他會帶着多少人來打您的約克郡?”

    聽見這話,格利澤還沒開口,一邊已經失去抵抗慾望的郡長,嘴中口水混着血水,斷斷續續道,“我不……不會的。”

    “奧蘭閣下,我以榮譽起誓,跟我的主人,不會對您進行報復。”郡長身邊留下來的那騎士,焦急迴應。

    他剛纔替郡長擋了不少拳,半邊臉都是血,說話時,血不停滴落。

    他們兩人從沒見過奧蘭這種貴族。

    人對未知的事物,一旦發現會嚴重威脅自己,就會生出莫名恐懼。

    此刻,奧蘭就是微笑,都如魔鬼怒吼可怕。

    奧蘭提的,就是格利澤擔心之事,所以在無法清除麥西亞這個危險的狀況下,他不願意得罪這位大貴族。

    “贖金我們一人一半。”奧蘭拋出誘人的條件。

    他已經看出格利澤的擔心跟不滿,用道理去說別人,往往效果很慢。

    給錢,一磅不夠就兩磅,直到用錢對談者的膝蓋都給壓彎,事情就談好了。

    這些錢也不是白給格利澤的,這麼羞辱林肯郡長,自然要有人幫忙分擔壓力。

    發生在約克郡,誰比格利澤有資格出來領鍋?

    “閣下,我們現在受國王統轄,按照規定,所得戰利品要分出三分之一給王室,您這樣不太好吧?”

    奧蘭聽見這話,連“相互敬稱”都懶得用,直問,“這場戰鬥要是出現意外,我們要死傷多少人?

    還有,盎薩七國的封臣法,雖然大多實行‘四二制度’,但我聽說,在前王治理下的南方,這制度更嚴苛,時間高出一倍。

    你的領民們受的了?

    你看看這座據點,殘破不堪。

    我進入約克郡看到的城鎮風貌,跟我作爲宮相,從陛下手中拿到的王國郡冊日誌,當中形容完全不同。

    皮紙資料說,五十年前,約克郡人口最多時有八萬,千人以上的城鎮,超過十五座。

    可從北方佬入侵開始起算,王國分裂,麥西亞騷擾。

    至現在,你的領民不到三萬,這其中女人老弱的比例,超過一半!

    這麼大的國家,人口越來越少,土地越來越荒蕪,郡長們的穿着跟桌上的食物,越來越寒酸。

    先王治理的‘黃金時代’下,大量貴族跟教士可以遠渡重洋去羅馬。

    現在呢?

    維京人越搶越狠,野種越生越多。

    再不用幾年,盎薩貴族不是進山當野人,就是去跳北海。

    時代變了,無謂的禮節於消滅可恨敵人前應該捨棄。

    這個國家出現太多無能的廢物。

    但,你不是,而本伯也不是。

    你跟我的地盤合在一起,就連國王的聲音都壓不過我們,爲什麼要分他們一份?

    國家按照我們想法來運轉,明天會更好。”

    奧蘭把話很清楚,他要結成“派系”,並當派系主人。

    奧蘭說的都對,可格利澤只想分錢,卻不想被奧蘭架在火上烤,他不能再讓奧蘭對這郡長出手了。

    但奧蘭也一樣,“婊子”跟“牌坊”,不可兼得,他要選後面那樣。

    “你最近領內這麼多麥西亞人出入,弄幾個案件出來,比如騎士暴行,教士污辱貪瀆,商人走私等等,全讓這些麥西佬負責。還有,你手下僧侶跟貴族,有這一個月過世的嗎?”

    “有的。”格利澤回道。

    “那都弄成這位郡長入侵殺的,接着把他的惡行集中,交給陛下,我們兩家分錢,讓其他郡長們一起頂住壓力。”奧蘭毫無節操,當着林肯郡長的面,污他清白。

    “不分好處給他們,陛下會同意嗎?”格利澤還是怕。

    “財寶使人瘋狂,但有些東西,短期比這個好使。”

    “比如?”

    “憤怒。”

    “憤怒?”

    “歷代麥西王長眠之地在哪?”

    “‘雷普頓’,離這並不遠。”

    “那我們先王安息之所在哪?”

    “二十多位先王分屬不同郡所。”

    “你的約克郡有誰?”

    “信仰基督,死在‘彭達’手中的‘埃德溫王’。

    他的兒子,同樣死在彭達手下的虔信者‘奧斯瓦爾德王’,

    還有爲父兄報仇,斬殺彭達,短暫控制過麥西亞的‘奧斯威王’。”

    “說的太好了,所以林肯郡長被你我驅趕之後,憤而帶人挖掘先王墓園泄恨,隨後被我們再度擒拿!

    盜墓賊郡長。

    哈--

    加上這條夠了嗎,不夠再加點,想想有什麼沒算到的,

    別讓這混蛋有翻身的機會,畢竟維持正義,是極端困難之舉。”

    奧蘭剛說完,這郡長便嚇暈過去。

    格利澤也有些發暈,看到奧蘭脖子上的鷹十字架,他欲言又止。

    送走格利澤,並把這郡長跟騎士用自己人關押起來,外面安排自己的親信衛兵後,奧蘭換了張臉。

    “這小白臉,盯着點,我說的話,他竟然全都同意,一臉壞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估計跟史蒙一樣,會反咬主人一口。

    找機會,逮捕,收銜,絕罰,把他廢了。”

    “那個愛丁堡的蒂勒爾,不是喜歡小白臉嗎,廢了他後,可以把他當成禮物,送到北面去。”昆桑回完拔出匕首,放在燭火上烤,奧蘭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死仇。

    解決完一件,又有一件。

    這件更困難,奧蘭沒錢了,甚至可以說,窮的都要當褲子。

    從收服領內,成爲說一不二的男爵開始,他就等於拉緊發條,不停以戰養戰。

    打完史蒙後本應停手的,可碰到肯特維京人的動亂加大,前王戰死等大事,他不能停,只能再打下去。

    眼下他必須搶林肯郡長,沒有安全過度的時間,不止這郡長,他還想搶別人。

    白嫖同信者這種事,只有一次跟無數次。

    “我的手下,誰敢不滿,我殺光他們,閣下。”昆桑恰當表忠。

    奧蘭點頭,不過其他人可不能這樣處置,要馬上處理,他把紙張攤開,想着這麼擠錢出來,以及應對手下各騎士的抱怨,還有被動員士兵的不滿。

    ......

    如果這時有個富裕的貴族富婆,即便七惡集於一身,他也很願意委身自己換錢的。

    可這裏不是富裕的地中海,而是即將被海狼之怒席捲的北海。

    東羅馬富婆?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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