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北域海島上,今日來了許多人到天然港岸邊。
阿爾傑就在船上,手指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但再也握不住劍。
“以後,這是你的家。”
帶着他來的水手將他趕下,隨後開始進行貨物交易。
島上住民隨後就收到消息,都知道今日來了一個被放逐之人。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們之中這些人,許多都是犯罪者,或逃亡者的後代。
身無分文,阿爾傑找了個洞口躲着,用身上還算乾淨的毛皮斗篷,鯧</span>
換來一把短木犁,一些日用品,幾日的食物。
捕魚,打獵,採集植物,他什麼都會,但現在只有一條手臂,沒人能幫自己。
他必須搭建小屋,開始生活。
這裏四邊都是海,要走只能開船,沒人會幫自己,他想報仇,只能等待
對於新住民,又是參加過戰爭的勇士,本地領主很快就知道他,並邀請他到自己的長屋說故事取樂,事後他得到幾個果子果腹。
“這裏的人都有名字。”
他離去前領主說。鯧</span>
“我叫阿爾傑。”
“不,那是榮耀的過去,現在,你必須再取一個。”
“閉上你的鳥嘴,老子是白狼阿爾傑!”
兇狠的眼神,無禮口吻,吸引領主身邊女人的注意,也讓領主很不滿。
領主下達指令。
身邊兩名護衛把阿爾傑放倒,快速扒下他的褲子。
鬨堂大笑。鯧</span>
“你連褲子都守不住,還想顯擺?我就是這裏的拉格納王,懂嗎?”
阿爾傑像條狗一樣被趕走。
並且不許他用腳,用單手在地上爬。
帶他來的水手受了狄奧多爾的指示,跟本地接受犯人的領主說,他出賣同伴,濫殺無辜。
這種人是不應該得到尊敬的。
所以領主在感受不悅後,就羞辱他。
爬出領主視線範圍,終於可以走了,他回到洞穴,全身都傷,但依然做着冥想,感受奧丁神的偉大。鯧</span>
稍後,他看見有頭受傷的海鷗,倒在洞穴旁的沙灘上。
走了過去,用嘴咬破血管,把血當成水,補充體力。
只要活着,就能再度強大。
海鷗被他看成“白鷹”。
最後他用嘴巴咬掉羽毛,把生肉吞下肚中!
……
一個農人走在前往威塞克斯的國境上。鯧</span>
不時咳嗽。
他躲着陽光,總是夜裏出沒,就像幽靈。
因爲這樣能避開人們異樣的眼神。
如今的他,再也沒有當初從容自信。
有時咳的重點,面容甚至還會扭曲。
衣衫上有各種污穢,時不時颳起的北風,讓頭髮遮住雙眼,樣貌更顯淒涼。
走到後來,甚至弓着背移動。鯧</span>
高傲的眼眸,再看不到一點美好,命運也許拋棄了他?
夜晚,盜賊出沒,他碰到了兩個流民。
本來兩人是要嚇他一嚇,可沒想到這人臉這麼可怕。
兩人本就是失去土地的逃兵,看農人穿着士兵用的皮靴,腰裏還有一把不屬於其身份的短劍,也感覺這人是偷了東西,逃出隊伍的犯兵。
“滾。”
農人現在只想到沒人知道自己的地方。鯧</span>
也許有天,傷痕治癒,他可以重拾自信。
兩人見農人就這麼過去,從後偷襲。
可是等來的只有死亡。
本能揮出短劍割開兩人動脈後。
農人又咳了起來。
他進入威塞克斯時,距離林肯之戰已經十日。
他沒有任何證明文件,無法通過邊境。鯧</span>
甚至還被包圍!
因爲他的臉太詭異了。
“別傷害他!”
一位年輕僧侶剛好在邊境準備前往他處修道院,連忙衝出來。
“這個信徒已經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依然堅強活着,這正是主的庇佑,你們不應刀劍加身於他。”
僧侶說話保護,加上衆人也沒這農人犯罪證據,最後將他身上值錢的短劍沒入,放他一馬。
“你要去哪?”僧侶問。鯧</span>
“不知道。”
“你有家人嗎?”
“都不在。”
“如果你沒地方去,就跟我走。”
“你去哪?”
“王儲在各地舉辦收容所還有醫院,救助大衆,你如果有力氣,乾點雜活,可以活下來的。”
“投靠貴族?”鯧</span>
“他不是普通的貴族。”
“貴族都是一樣的,他們能隨時犧牲別人,重利益,如果你能幫他殺人,他也可以把妻子讓給你睡。”
這些話讓教士覺着,農人可能不是普通的平民。
兩人無伴,就這麼一路同行,食物分着喫。
一路上,農人幫僧侶解決不少麻煩,僧侶也幫農人取得通關許可。
最後成功來到倫敦郡。
現在這裏是阿爾弗雷德的大本營,南英格蘭甚至北法蘭克的許多人,都來到這跟他接觸。鯧</span>
押寶他成爲未來國王。
“終於到了,阿庫。”阿塞爾大喊。
“這就是一座城市而已。”
“這可比威爾士繁華多了,我要帶着我的著作去見王儲。”
一路上,僧侶阿塞爾一直探聽農人名字,被問得煩了,也從對方眼神中發現,他沒有一點厭惡,瞧不起自己臉上的意思後,就把名字取出一字,告訴他。
“你找個地方等我,我拿着推薦信去見貴族,之後再見王子,只要成功了,我們就有事幹了。”
“包含我?”鯧</span>
“當然,你的戰鬥技巧真出色,路上沒你,我早被搶光了。”
兩人來到一處貴族宅邸周邊,隨後阿塞爾進去,等了許久,阿庫看見他從馬車上走出。
只聽見馬車上的他大喊,“我很快回來……”
整整兩天,阿庫都沒有離開。
父親說過,騎士要對朋友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