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列顛之主 >358.教宗?他有幾個師啊......(聯動102)
    分贓是門藝術,

    原本談好某些條件,會在某些誘因下,激烈變化。

    奧蘭軍中,扣除那些可以在劍橋伯國建造莊園,成爲中英貴族的騎士衆,

    其他無一例外,都把這場戰爭,當做自己發財的道路。

    各莊園都需要人口補充勞力,他們大肆捕抓農人,把目光所見的一切價值事物,都給奪取。

    負責記錄這次戰功的文書僧侶們,也犯了大難,

    本來規定好的建制,入城之後,全被打亂,大家分散各種小隊,帶着自己的僧侶,

    隨意打殺,還把死去平民的頭顱也給化妝,說這是叛亂軍,維京人,

    藉此得到更多軍功。

    有些貴族女僕長的好看,想搶回去暖牀的騎士,就直接在城外大打出手,甚至比劍......

    ......

    南方,威塞克斯境內。

    一支由六百軍士組成的臨時徵招兵,正在密切注意北面。

    從劍橋郡北逃而南的人,絡繹不絕。

    一些懷抱正義之心的騎士,對北面飛鷹,破口大罵。

    “這便是北國的苦難者,我們應該出手援助,諸位。”

    阿爾弗雷德等衆人發泄完怒火,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身邊人回道,“根據協議,我方不能跨過先前設置好的界限外,陛下身懷七善,怎麼能做出背棄盟友的事。”

    一件事,只要有個理由臺階下就成,騎士們罵完,也就閉口不語,

    阿爾弗雷德清楚知道,也許某些人只是因爲沒有分到髒,而產生的忌妒心。

    不過扯扯奧蘭後腿也行。

    這位深諳造勢的國王對身旁傳抄紀錄的僧侶耳語一會後,

    隨後就有人把難民中,稍有身份的人帶到一處,給他們食物跟安置。

    上千人不可能全安置,他們只要莊園主或小貴族的親眷,

    這些人在他們眼中才是人。

    “是誰給你們衣?”

    “貴重的阿爾弗雷德大王!”

    “是誰拯救你們於水火?”

    “依然是......”

    “很好,你們應該記住,並且傳唱王的名,以及邪惡不公之事......北方手持武器的騎士,在惡毒僧侶擁簇下,自詡正義,

    甲冑上的黑光,把你們眼睛遮蔽,將你們的衣退去,使你們被業火所燒

    沾血的劍插入城堡木門,死寂籠罩劍橋,歡快與笑鬧不存,悲鳴跟喪鐘此起彼落,

    魔鬼將要屠戮一切......”

    國王的使臣教育這些人,把劍橋郡的見聞編織成故事集,傳播英格蘭。

    很快,又是八天過去。

    該死的,該靜的東西都不動後,

    劍橋郡完全平和。

    留給奧蘭是近乎全毀的劍橋郡

    把劍橋變成如此混亂的功臣之一,就有伯勞。

    當左右騎士問這小子,他的回答也很直率,“過去二百年,整個不列顛島有超過三百人稱王,閣下雖然是我們的王,但我們身份也是極爲尊貴的,有勞必有得,現在一羣外邦人想要分佔我們的利益,

    我知道閣下不想把劍橋封給那些原忠誠麥西亞的貴族們,

    我這樣幹,減弱外邦人的實力,我賺得的財富,將來會一子不落的給閣下,

    盡顯我的忠義,這都是爲了國家,爲了英格蘭!”

    奧蘭愛說空話,手下學的又快又好。

    伯勞這樣幹,嚴重損壞盟友萊西歐的權益,爲了避免被盟友問責,

    他也取巧地讓手下換上別的衣物,在不同時間扮演盜匪,躲開追查。

    貴族們把劍橋當成蛋糕,你一刀我一刀的切割,

    支離破碎。

    民衆求情的奏報,一封又一封交到君臨。

    奧蘭主持完葬禮,沒法第一時間下去主持正義,因他建立的新英格蘭政治體系,正着手起草,

    經過最近以來的佈置,又打退維京龍女,西北區加洛偉的土地已經被奧蘭建立了五座稍小的衛塔,可以快速支援聯手,只要設置數百人,就可以有效防止愛島維京人的第一波打擊,

    跟蘇格蘭山民的合作,先前因奧蘭害死手下郡長蒂勒爾(雖然外人毫無證據,但也引發蘇格蘭人的猜忌)。

    蒂勒爾是當時兩國合約的重要關係人,他這一死,兩方的合作陷入猜忌,

    但他們沒有搶先一步動手,給了奧蘭時間整並國內壓力,跟飛蛇聯手,消除南方隱患,

    娶了潘德女兒當妾,變相讓他名義降服,表面支配威爾士地區。

    又舉行大比武,讓獅心王背書,將中英格蘭的局勢穩定,

    跟丹麥(拉葛莎等人)的合作,還能把商貿路線擴展到東歐地區。

    即便內部依然還有很多隱患,但從地圖上,已是不列顛無比強大的勢力,

    紙面上北海最強諸侯之一(也有北海地廣人稀之故)。

    一個破爛的劍橋,貴族們並不滿足,很快就有人鼓吹奧蘭開戰。

    打南方,或者愛爾蘭都行。

    對那些大字不認己個的騎士,或者新晉軍功小貴族來說,

    國家賬面上的土地跟人口是飛快增長的,這就夠了。

    他們需要更多牧場,木林,礦山跟活生生的奴口來富裕自己。

    年末之時,他親筆寫了一封信給南方的愛德華。

    孩子的母親走了,這一封信,奧蘭寫了又寫,改了又改。

    先是解釋,而後又改成鼓勵。

    寫了一封沒有寄出,又寫了一封,整整寫了十一封。

    最後他將這十一封信,全投入火爐。

    再寫一封四平八穩,平淡無奇的問候信。

    當這封信來到南方。

    經過層層檢查(飛蛇一方查閱),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纔到了愛德華手中。

    失去親人是什麼滋味,愛德華先前只有看到僕人死去,他的家人哭啼畫面,

    本以爲是哭,傷心地哭。

    但看見父親寫的那句,“主已帶領你的母親,到了奶與蜜之地......”

    他就像個石子一樣不動,

    一天不動,兩天不動......

    他不進食,也不喝水,也不哭鬧,就讓主把自已也接走吧。

    若不是阿黛莎剛好無視奧蘭反對,親自來到南國,照顧了愛德華一個月,

    那這個虛弱又傷心的孩子,會如破敗草屋,被風一吹就垮。

    阿黛莎不能永無止盡留在南國,飛蛇一方也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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