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很好看,身上髒污,好似強行自污的,
人的眼神不會騙人,這不是滿嘴黃牙的農女可以顯出,
雪諾揮揮手,讓人解開少女限制,
雪諾接近十歲,少女大她五歲,但是丹人區長期喫肉運動的環境,讓他的身體發育,遠超過一般孩子,
當他跳下馬,少女也站起來,兩人目光正好平行。
“雪諾。”
他自行介紹,克萊兒卻不迴應,慢慢看着。
“女士,對於您的遭遇,深表同情。”雪諾伸出手給克萊兒。
後者並不接受,回覆:“大人,您要帶我去哪?”
“去一個溫柔,能保證你安全的地方。”
“自由自在的行走,就是溫暖,我的母家故鄉,便是安全,如果您讓我走,馬上都會實現。”
“我遇到一點小困難,你也碰到了,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信賴,我旁邊這位是桑奇治安官,曾經見過你父親,跟我走吧。”
“大人,您想要什麼?”
少女沒有挪開腳步的反應,雪諾乾脆直接說:“是這樣的,新約說,女爲男骨所出,我打算幫你找個未婚夫,繼承你家族在愛丁堡的所有產業,家族需要一個男丁,否則你無法應付那些惡劣的周邊領主們。”
“丈夫?誰呢?”
“我,來自丹麥,現在是英格蘭山堡領主,雪諾.坦格里安。”
看見一個比自己臉龐還稚氣的少年,說出這種噁心人的話,當場反胃。
“陽光平等穿過雲層,降下大地每一處角落,但是到了貴族騎士身上耀出的影子,就是比平民高貴,
你知道我在丹人區的地位嗎,古斯魯姆王見到我,都要用他臉上的鬍渣刺痛我的臉,
你只要點頭,僧侶過來證婚,你就是我的妾,禮記說了,罪女可以議貴,我會把你救出苦難的海洋。”
桑奇聽到這,等着克萊兒點頭,就把僧侶叫過來。
同時出言恐嚇:“追趕你的人,在周邊城鎮出沒,你的人生進入重要抉擇路口。”
克萊兒想說什麼,一位士兵走過去她的女僕身邊,用力拍下去,一掌又一掌,把她的女僕打的口破血流。
無論克萊兒說什麼,都不停手,眼淚沒用,發怒沒用,
當她不停點頭,桑奇滿意了,才讓士兵停止。
隨後衆人進入了這座城鎮的小木質教堂。
神父被請來於臺上站着,拿着一本新約,還找來兩個本地見證者,以及訂婚的男女雙方。
雪諾對少女用的是英格蘭的新妾禮,根據大主教烏爾夫的指導而成,
克萊兒必須下跪,親吻雪諾的腳,以示她的心,再高都要被丈夫踩到腳下。
婚詞也只有忠貞,束縛,這種殘忍的話。
克萊兒看着快要昏死的女僕,只能忍恨點頭,可最後低頭被戴上戒指的瞬間,有個女人出聲阻止。
順着聲音看去,克萊兒發現是酒館內穿着長灰袍那個人,
闖進來後,有五位護從打翻在門外的士兵,控制小教堂。
長袍落下,精緻的面容呈現。
她很美,克萊兒是青春之美,她就是嫵媚之美。
她的眼睛能讓男人有慾望,主持妾禮的粗蠻神父,甚至吞嚥口水。
“雜種,你再說一次。”
阿黛沙看着桑奇跟雪諾,兩人同時被罵,互相對看一眼後,不知說什麼。
兩人都見過阿黛沙,但沒說上話過,這還是第一次親密接觸。
阿黛沙走到一個老舊椅子上坐下,這椅子馬上變成王椅般尊貴,她的氣場比所有人都強,
她指向桑奇:“你竟然用你父親的名義,在周邊城鎮強行鎖人,建立哨卡,還把我的人攔住,逼我繞道回來跟着你們,看你搞什麼鬼,入侵的暴徒在哪?就是這女孩?”
阿黛沙最後對少女說:“哭什麼,有恨就報,眼淚能戳穿敵人心口?”
阿黛沙身邊戰士,全都是上過戰場的勇士,不是城鎮士兵可以匹敵,
他們殺氣騰騰,桑奇主動承擔責任道:“閣下,有誤會。”
“你可以閉嘴,作爲大治安官,我有着對北境所有治安官監察的權利在,混蛋,給我跪下。”
阿黛沙說完,一位騎士走過去反手抓住,壓着他後,開始掌嘴。
“我是貴族,你!”
“你剛剛酒館外說的話哪點似貴族,現在我也宣判你,你叛國,勾引愛島維京人,我懷疑這些維京人就在城鎮中,你將被送回我的海鎮審判,你有權保持沉默。”
雪諾想出手,又一位騎士告訴他:“如果敢對閣下拔劍,你的牙會被一顆顆拔除,想試試嗎?”
雪諾看着阿黛沙,努力擺出友好面色:“我是丹人,也是英人,今上的血在我的骨中,你們能承擔這一切?”
“雜種,你知道我跟他的一切嗎?我殺了你,把你的骨灰揚在北海都行。”
打!
雪諾跟桑奇都被壓制,剛剛女僕經歷的一切,他們都受到。
“貴族不可折辱!”血從桑奇的嘴上冒出,他張大眼睛,擠出這些話。
一個人不怕自己做錯,就怕以爲自己是正義一方。
雪諾忍着臉疼,心道我是爲了領地繁榮,你這臭女巫!表子!
“拍打的幅度好些,跟音符一樣最美妙。”
阿黛沙又讓少女爬過來,左看右看捏着她的嘴擠開:“牙口不錯,眼神可以,我能救你的命。”
說完一把推開,告訴所有人:“太陽下山前,不滾出這地方,有人會廢了你們。”
阿黛沙回到馬車,克萊兒抱着女僕,艱難的跟上,沒有人敢阻攔。
-----------------
桑奇氣喘吁吁,滿臉是血,沒有說話。
雪諾的眼睛則比往常都紅:“我的養母都沒打過我,她教過我,有仇就用血償。”
“這女人是......”桑奇有點擔心。
“她是我父親壓在牀下的臭表子,我知道的......”
最後兩人商議,放出風聲給卡塔納的追查士兵,阿黛沙把人劫走後,快速回去山堡。
而這一切,都落入奧蘭眼中。
兩天後,四十里外的一處要塞。
泰坦跟圖曼拿着一疊最近北境發生的情報,讓其觀覽。
卡塔納讓手下跟維京人接觸,現在愛島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手下砍了。
自己的兒子跟昆桑的兒子,湊一起幾天,就敢外出搶人,在教堂逼着少女當妾。
阿黛沙靠着自己大治安官身份,全國各地找愛德華,碰到不滿意之事,不管什麼身份,就當人雜種,隨意處置。
奧蘭看完後問,圖曼只是沉默,泰坦想了會迴應:“孩子之間的打鬧,不用太計較,不過阿黛沙閣下竟然說,英格蘭有她一半在,這種話可不好,不過仔細一想,可能是手下人的誤傳,謠言總是比風還快,您說過的。”
泰坦的身軀越來越胖,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
編制的法典,也開始走味。
蠻妻,逆子,惡臣,還有陰陽人。
天朝盛世。
奧蘭嘴角上揚:“辛苦了,辛苦了,國家以後要靠你們這些人。”
奧蘭的性格泰坦跟圖曼都懂,沒有全聽,自行退下。
雪諾在奧蘭心中,剛剛建立的一點父子親情,蕩然無存。
羅柏對奴隸就跟牲口一樣,雪諾對人也手段粗暴。
這兩壞種,將來會成爲可愛溫和的愛德華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