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喫飯的時候,她都沒敢擡眸直視他。
晚上休息,姜舒羽先攥緊於是洗澡,磨磨蹭蹭好半天不出來,盛淮桉在客廳坐了會,看了下時間,她還沒出來,這纔回房間的浴室找人。
“舒羽,還沒洗完麼?”
他敲門,站在於是門口,磨砂的玻璃看不見裏面什麼情況,他在想以後要不要把浴室的門換掉,中間磨砂,上下是透明的,反正是在主臥房間,沒其他人會進來。
想到這,他眸光愈發沉下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縱yu過頭了。
“馬上了,等等。”
“我出去會,你不要洗太久,別感冒。”
“好。”姜舒羽還以爲他在催她洗澡,嚇了一跳,她磨磨蹭蹭這麼久,還不是有點怕晚上,他最近晚上都有點狠,她還沒開始上班,倒是沒什麼所謂,早上可以賴會牀,但他不行,他第二天還要上班,他都敢跟她胡鬧到後半夜。
聽到他出去的聲音,她才鬆了口氣,連忙換好衣服出來,把牀頭櫃裏的四四方方的盒子收了起來,留了盞燈,就準備睡覺了,再不睡覺,晚上肯定不會這麼早休息。
但可惜的就是,等盛淮桉回來,她也沒睡着,還被盛淮桉當場逮住了。
她的眼皮還在動,卻假裝睡着了,盛淮桉被逗笑,沒有拆穿,把買來的東西放進牀頭櫃,拉開抽屜一看,原本應該還有剩的盒子都沒了,他無聲笑了笑,把新買來的放了進去。
一夜無夢,姜舒羽一大早就醒了,身邊已經空了,他起來了,不管晚上睡得多晚,早上都能很準時起來。
昨晚睡覺前聽到他好像往櫃子裏放了什麼東西,她就打開櫃子一看,滿滿當當都是……各個牌子的保護罩,恩,真的什麼都有的。
所以她昨晚藏起來那些有什麼意義?他還會買啊,而且一次性買這麼多,靠,耕不死的牛是吧?!
姜舒羽也是被盛淮桉震驚到了,他怎麼能夠?恩?這麼強烈?
一大早姜舒羽就被男人旺盛的精力嚇到了,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跟他好好說說,她還不想英年早逝。
於是一大早的早餐,就圍繞着櫃子裏的東西說事。
姜舒羽很誠懇跟他說:“我覺得我們最近是不是太過了?次數太頻繁?人是鐵,飯是鋼。”
盛淮桉挑着眉頭點了點頭,說:“櫃子裏之前剩下的那幾個你拿走了?”
“是。”她也承認了。
“那你不想用?”
“不是啊。”她還不想要孩子,那肯定要用。
盛淮桉又問:“不夠是麼?”
“……”姜舒羽啞口無言,臉頰燒得厲害,“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有點太多了,你不累嗎?”
盛淮桉搖頭,說:“不累。”
姜舒羽發現跟他好像說不通,要不就算了,越說越亂。
盛淮桉喫完飯,說:“我們倆還是新婚,而且年輕,不是很正常麼?別想那麼多,也被有負擔,沒關係。”
這讓姜舒羽恨不得找地縫鑽起來。
……
早上好不容易等人去上班了,姜舒羽臉上的溫度才退下來,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不在想這件事,至於櫃子裏的東西,也不能再去動了,她哪裏是他對手,一樣被喫得死死的。
下午,姜舒羽要去張知知那裏一趟,搬東西,她沒跟盛淮桉說,反正她一個人也能搬得過來。
張知知就拉着她去逛街,東西還不着急搬,等逛完街再回去搬也來得及。
逛沒多久,在咖啡廳裏跟顧思月碰上了。
她們倆還沒看到顧思月,顧思月已經看到她們倆了,直接走上來跟她們說話,準確是跟姜舒羽說話。
顧思月來勢洶洶,不太客氣,開口第一句就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會回青洲了,換做我是你的話,我可沒臉回來,倒是我小看你了,姜舒羽。”
張知知就來氣了,說:“關你什麼事,陰陽怪氣,舒羽回不回青洲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舒羽拉着張知知,其實不想跟顧思月吵架。
顧思月可不管,她已經忍不下去了,忍了這麼久,看到姜舒羽,她的這段時間的怒火全被勾了起來,自然也就忍不住冷嘲熱諷。
“你又是哪位,我跟她說話又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她都不敢吭聲,讓你來出風頭?”顧思月神情嘲諷,眼神輕蔑,“姜舒羽,你可真有本事。”
顧思月連裝都不想裝了,她看到姜舒羽就想到盛淮桉跟她說的那些無情的話。
甚至讓她在她家丟盡臉面。
姜舒羽把張知知拉到自己身後,她面對顧思月,說:“顧小姐,我不想跟你吵架,而且這裏是公衆場合。”
姜舒羽本來就不會吵架,嘴笨得厲害,至於她跟顧思月沒有直接過節,她也沒想得罪顧思月,但也就是因爲一個盛淮桉。
“公衆場合?姜舒羽,你可真要臉啊,還知道要臉,那你怎麼就對別人的未婚夫感興趣呢?爲什麼要跟別人的男朋友糾纏不清?你就這麼缺男人?要不我介紹幾個給你?”
張知知忍不了,“什麼就你未婚夫了,盛淮桉可沒承認過,這我可是親自問過他,他親口說的,何況都什麼年代了,盛淮桉都沒承認,怎麼就成你未婚夫了?”
姜舒羽拉不住張知知,張知知的暴脾氣來了,誰也攔不住了。
而姜舒羽知道自己沒道理讓張知知幫她出頭,就算真要跟顧思月吵,也是她來,不是讓張知知出面。
而張知知這話確實懟住了顧思月,這也是顧思月最生氣的一點,但她無能爲力,改變不了盛淮桉的注意,在姜舒羽出現之前,她一直以爲她跟盛淮桉會結婚,就算晚了點也沒關係。
但都晚了。
而這都是姜舒羽導致的。
姜舒羽想拉着張知知走,不想爭吵,也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她跟顧思月也不是非得搞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