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少次了。
盛淮桉冷冷笑道:“您是怎麼跟我說的,既然我跟姜舒羽已經結婚了,您還是不肯接受現實是麼?今晚搞這麼一出,噁心誰?噁心我還是噁心姜舒羽?”
“……”陳女士有些錯愕,不可置信擡着頭看着他,“你用不着這樣生氣,我也沒做什麼,我是做了什麼事麼?不就是建議幫她找份工作麼?”
“僅此而已?您心裏真是這樣想?”
他們倆就站在走廊這邊說話,還有服務生經過,陳女士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額,就算心虛也不會表露出來,一如既往高高在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面對盛淮桉的質問,陳女士緩了緩面色,冷靜道:“我是好心爲你們倆的未來做打算,你不回青洲,行,不勉強,可你現在什麼態度,至於麼,好像我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陳女士還在狡辯,盛淮桉深呼吸了口氣,語氣重得不能再重了,說:“那我最後一次告訴您,再有此類情況,別怪我不認人。”
顧思月也跟了出來,恰好聽到盛淮桉說的話,她臉瞬間白了,她忍不住抓着胸口,心都要死了。
姜舒羽沒等太久,便看到盛淮桉回來了。
他上車的時候,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雖然很淡,但她還是聞到了。
遲疑了會,還是開了口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剛纔陳女士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心上。”盛淮桉反過來安慰她。
姜舒羽其實可以想象到他是怎麼維護她的,也許還因爲這個跟他家人搞得不愉快。
她忍不住說:“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那我希望你更壞一點。”
“……恩?”
“不管你怎麼樣,你就算再壞,我都愛你。”盛淮桉這句話確實有那麼點魔怔了,可能這要是被陳女士他們聽到,估計真覺得他入魔了,理智全無,只有他自己清楚,愛一個人,不會因爲她好或者壞而改變。
說白了,就是沒有底線。
他愛姜舒羽,沒有任何底線。
也許是跟姜舒羽的經歷有關,他恨不得所有最好的都給她,可她失去的那些,他再怎麼補償也補不了,何況她父親的事還跟他母親有關係。
也可以說因爲這層關係在,他對她特別縱容。
“你再壞都好,其實你剛纔做得很好,我說的是你跟顧思月說的那句話。”
“你也聽出來了?”
“當然。”
姜舒羽說那句話的時候,是脫口而出,不是擡槓,因爲是顧思月先惹的她,她才還了句嘴。
而盛淮桉注意到了。
也是因爲這句話,她才覺得自己有點,壞。
“今晚會不會不開心?”
“不會,不是你在麼。”他處處都以她爲先,一直在照顧着她,尤其是剛纔,她都看在眼裏,明明白白,要是這都明白不過來,那確實是她反應太遲鈍了。
“還想喫什麼?”
“還喫麼?”
“恩,去喫你喜歡喫的。”
過了會,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剛纔盛父陳女士都在,她確實沒胃口,沒喫多少,肚子是空的,很快到了他說的地方,之前他們來過,是緒深知的店。
又是包間,燒烤的烤箱之類的東西都很齊全。
當然,盛淮桉吃不了,他養胃,不喫這些。
於是自然是盛淮桉烤,她喫。
都是爲她準備的。
但盛淮桉也沒讓她喫太多,怕她上火長痘痘,要不是爲了哄她開心,也不會讓她喫這些熱氣的。
大概準備的食物太多了,她一個人喫不完,就跟盛淮桉說了後,盛淮桉打了通電話,把緒深知叫了過來。
就緒深知一個人。
緒深知到了包間後,就開始誒誒誒叫,說:“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叫我來,敢情是你家姜舒羽喫不完,你才叫我。”
“那你喫不喫,不喫你就回家。”
“幹嘛啊,我喫還不行嗎,我當然喫。”緒深知也不客氣,坐下來就開始喫,還是盛淮桉親自做的苦力,他還要拍照發朋友圈,孟東當然是第一個點讚的,還問在哪裏,怎麼就喫上了。
孟東很喜歡湊熱鬧,有熱鬧的地方,他肯定要湊。
緒深知就問姜舒羽可不可以添多一副碗筷,姜舒羽還沒反應,緒深知就說:“孟東,你也認識,你該不會嫌棄吧?”
“不會,只是……”
“那我跟孟東說一聲。”
於是孟東也來了。
包間瞬間熱鬧起來。
盛淮桉就沒閒下來,外套脫了,還穿着白襯衫,還好有圍裙繫着,不過油煙還是濺到了袖子上,他已經把胳膊挽起來了。
姜舒羽注意到連忙拿溼紙巾給他擦一擦,不過擦不乾淨。
“沒事,拿去幹洗店洗。”他並不在意,不過對孟東和緒深知這倆人,他肯定有意見,讓他們倆別坐在那什麼都不做,還想喫白飯,怎麼可能,他就讓孟東過來烤,代替他的位置。
反正姜舒羽已經喫飽了。
孟東又看姜舒羽的小表情,好像心情也還好,跟盛淮桉也沒吵架的樣子,怎麼上次聚餐喝那麼多酒,還是張知知感覺錯了?
姜舒羽擡頭就和孟東對上視線,恩了一聲,問他:“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沒事。”
姜舒羽還以爲孟東一直在看她是有什麼事。
孟東隨便看了下手機,收到了顧思月發的消息,問他在哪裏。
孟東撓了撓頭,這要怎麼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了,要不不回了,就假裝看不到好了。
於是孟東沒回。
但這難不倒顧思月,她看到緒深知發朋友圈的照片了,是盛淮桉站在燒烤架前烤肉?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盛淮桉,可照片上的人確確實實是盛淮桉,是他本人。
所以前腳走了後腳又有了安排?
姜舒羽也在,雖然鏡頭沒拍到她,但鏡頭左下方有她的手。
顧思月一下就認出來了。
顧思月怎麼可能不在意,在意得要死,也嫉妒得要死,明明這個男人的手是拿來籤合同的,握鋼筆的,不是拿來烤串?撒料?
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