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的孕反應上來的時候,情緒也不穩定,莫名的很煩。

    她會跟盛淮桉生氣,當然發的都是小脾氣,沒什麼大問題,盛淮桉也樂意寵着,她跟他拌嘴,他也樂在其中。

    不過懷孕的女人都比較難哄一點,尤其是姜舒羽,平時很好說話,溫柔得不行,其實很難哄,尤其脾氣上來後,不太好哄。

    即便是這樣,盛淮桉也很好脾氣,一直哄着她。

    等冷靜下來,姜舒羽會跟他道歉,認錯,不該無理取鬧,其實都是小事,雞毛蒜皮,很瑣碎,不應該生氣,也不應該計較。

    還好是盛淮桉好脾氣,縱容她。

    在姜舒羽看來,他的脾氣確實是沒話說,好得不行。

    至於懷孕,兩個人都是新手,沒什麼經驗,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大大小小的事,盛淮桉都會查資料,還會問醫生,面面俱到。

    姜舒羽都覺得他會是一個好父親,是打從心裏真心這樣認爲的。

    至於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好媽媽。

    這天下午,姜舒羽還在上課,正在畫稿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她剛好看到手機亮了,拿過來一看,收到一條短信。

    看了內容後,確定是陳女士發來的。

    她默了默,等到了下課,纔給陳女士回了消息。

    陳女士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有點事找她當面聊聊。

    至於聊什麼,其實不難猜,大體不離十。

    來來去去無非是那幾件事。

    姜舒羽沒有時間跟陳女士見面,她也如實回了消息。

    陳女士立刻打來電話,直接打過來,說:“你緊張什麼,莫不是做賊心虛?”

    “我沒什麼好心虛。”面對陳慧槿,她是真喜歡不上來,也無法做到尊重,她心裏始終是恨這個人的。

    “還沒什麼好心虛,姜舒羽,你處心積慮這麼久,不就是爲了這麼一天,還說沒什麼好心虛,我告訴你,你沒臉說這種話,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不是盛淮桉,不會被你騙。”

    “姜舒羽,你要是想報復,儘管衝我來,你別拿我兒子搞事,你但凡要是做了傷害他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爸也是!”

    陳女士算是撕破臉,她是一刻都不想忍的,要不是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又怎麼會繼續容忍姜舒羽。

    “說起來報復,那也得是您對我父親真做了什麼事,我才能報復您,您要是沒做,我也不至於報復,對不對?”

    “套我話呢,小丫頭片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姜舒羽知道陳慧槿不好對付,她沒指望真能套出什麼話來,既然當初這件事能做得這麼幹淨,沒有一點馬腳,她就是知道陳慧槿的本事的。

    “那您知道就行了。”

    陳女士沒想到她是裝都不裝了,終於露出真面目了,現在心裏也更加肯定她就是來報復的,報復他們家,那盛淮桉繼續跟她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

    陳女士不信自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鬥不過。

    她乾脆直接撩開了,說:“對了,有件事差點不記得了,你家那套老房子是賣給了楊歷的公司,你猜猜楊歷會怎麼處置你家?”

    那個家對姜舒羽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她的家早就被毀掉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子有什麼用。

    當初之所以答應賣掉,她也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呢?”姜舒羽面色愈發冷淡,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楊歷現在把你們老家的房子給我了,只要你答應離開我兒子,離開海城,房子我可以還給你,我想這個房子對你來說意義不一樣吧。”

    姜舒羽淡淡恩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擺弄畫架,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淡,拿出顏料,隨便塗塗畫畫,沒有意識的那種。

    “姜舒羽,我知道你很在意你父親的死,但我能保證,那確實跟我沒關係,我並沒有想害你父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女士的態度一下子變了,忽然就換了種態度,而姜舒羽沒說話,當做沒聽見。

    陳女士聽她不說話,於是接着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哪一個公司不出什麼意外的,什麼猝死壓力大跳樓的,都有,何況我當時手底下管着這麼多人,我跟你父親根本就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是他跳樓出了事之後,我才注意到他,才知道他是誰。”

    姜舒羽淡淡聽着,終於有了反應,恩了一聲,說:“那您爲什麼聽到我父親的事後反應這麼大?”

    姜舒羽不相信陳慧槿說的話,一點都不相信,要是真沒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反常的行爲?

    她想不明白,現在又換了態度,又在玩什麼?

    “換做是誰都會有這種反應,何況實話跟你說,我就是不喜歡你,我有我自己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就算你懷孕了,我也不會承認你,這是事實。”

    就在姜舒羽還想說話的時候,她聽到手機那端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盛淮桉。

    盛淮桉把電話掛斷了。

    陳女士此時就在盛淮桉的辦公室,她當着盛淮桉的面,跟姜舒羽打的這通電話,所以纔有了前後態度有明顯變化。

    “你都聽見了,兒子,她就是圖謀不軌,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別有目的接近你,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

    盛淮桉冷着臉,說:“難道不是您一直在當方面誘導?”

    陳女士特地跑來他公司,就是爲了跟他說這些?

    “我誘導什麼了,我只是把事實告訴她,把事說開,她父親的事,我確實不知情,這不能怪我,而且我已經講清楚了。”

    表面上看是講清楚了,可盛淮桉又不是耳聾,怎麼聽不出來陳女士是什麼意思。

    今天這場戲,算是做給他看的,也讓他明白,姜舒羽就是別有用心接近他。

    目的就是因爲她父親。

    怪不得今天跑來找他,消停了這麼幾個月,原來在這裏等着他。

    盛淮桉微微沉吟,說:“就算她別有用心也好,機關算盡也好,我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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