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開始貪戀他的溫柔了。
怎麼辦,怎麼辦,着迷上癮,無法自拔。
這樣下去,她只會越來越煎熬。
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姜舒羽往他懷裏撲了過去,他抱了個滿懷,穩穩當當的,沒讓她摔了。
盛淮桉順勢摸着她的頭髮,柔聲說。
“不知道會多久,反正會一直這樣。”
他一直都愛她,已經養成習慣了。
而現在這一幕,也是他盼望了很久的。
“真的會嗎?”姜舒羽忍不住問。
“會,爲什麼不會?”
盛淮桉眼眸愈發溫柔,彷彿他就是溫柔本身。
“那你以前還兇我。”姜舒羽聲音聽起來很委屈,想到了以前那會,他那會兇,也是真的兇。
“那是意外,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還不是生她氣了,誰讓她排斥他,不想跟他在一起。
那他不得兇一兇,讓她長長記性,看以後還惹不惹他。
不過那時候也確實沒辦法,他們倆那會沒感情,她還以爲他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只想跟她上牀。
其實不是,要不是喜歡她,心裏有她,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又不是個放縱的人。
他骨子裏還是很保守的。
“真的?”姜舒羽挑眉,“那要是我以後做了會讓你傷心的事,你也不會兇我麼?”
“那得看什麼事。”盛淮桉可沒上當,這小妮子說話,確實不對勁,她想做什麼讓他傷心的事?
姜舒羽想了想,主動纏上他的肩膀,吻着他的脣角,說:“那不可以答應我嗎?”
“可以答應,不過前提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倆都不能分開。”
姜舒羽瞳孔閃爍了會,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心裏驀地更加不安了,說:“我沒想跟你分開,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跟你分開。”
“想都不能想,知道麼?”
“恩。”
盛淮桉教訓了下她,堵住她的脣,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早上,姜舒羽又請了半天假,因爲盛淮桉纏着她,不讓她走,她沒辦法,只能請假。
中午還是盛淮桉送她去上班,他再回公司。
姜舒羽都想說不用送了,太麻煩了,但拗不過他,他堅持送她去上班。
這也被姜舒羽同事看到了,而這個同事正是之前議論過她的人,看到她從車上下來,對着她翻了個白眼,才進去。
姜舒羽沒理會,回頭跟盛淮桉揮了揮手,就進去了。
那個同事叫姜言,也算有點資歷,還是老闆的親戚,有關係的,大概是覺得姜舒羽影響到機構形象了,對她有點意見。
這也是姜舒羽聽其他同事說的。
辦公室裏也是有站隊的同事,一邊是和姜言要好,姜言有關係,他們想跟姜言攀好關係,這也正常,姜言不喜歡姜舒羽,跟她要好的那些自然也跟着不喜歡。
這就是職場。
人多了,自然會有勾心鬥角。
姜舒羽只管做好自己的,她也不關心,無暇跟姜言鬥,雖然都姓姜。
姜言在她進了辦公室,就開始說了:“還真是好命,都不用做了,直接回家當闊太太不就行了,還上什麼班。”
隔壁的人附和:“姜言,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我哪裏敢,是我不敢惹別人,這一天天的,請這麼多假,是不知道機構忙嗎?這馬上就暑假了,這麼忙,怎麼還有人渾水摸魚啊。”
其他人算是明白她在說誰了。
姜舒羽也聽出來了。
姜言先忍不住的,她起身就走到姜舒羽的辦公桌來:“我說的就是你,姜老師,你今天早上又請假了,把事都堆給我做了,怎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很不一樣啊。”
“請問我早上叫你做什麼了?”姜舒羽擡起頭,不卑不亢道。
“你早上沒來,所有資料都是我在整理,是我在弄。”
“什麼資料?”
“學生的資料,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些資料,我昨天下班前已經整理好了,錄入了電腦,存檔了,還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姜舒羽也沒什麼好怕的,她理直氣壯,原本是不想吵架,可這個人明顯不放過她,那她只能出聲了。
姜言抱着胳膊,其實就是借題發揮,沒事找事,“你做了,你做了爲什麼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及時溝通嗎?”
“發給你了,你沒看消息,沒有回我。”姜舒羽還是有所準備,她不可能疏忽,也不會做漏。
所以再次懟了回去。
現在是姜言難以下臺,有其他老師過來打圓場,說什麼誤會一場,沒事就行。
但態度上還是站在姜言那邊。
姜舒羽也不忍了,說:“我已經做了,我沒有失責,你剛纔咄咄逼人,是不是也應該道歉?”
“啊,那真是抱歉,不過你也有責任啊,你自己沒跟我說,早上又請假,換做其他人也會不舒服。我也只是直接跟你說了而已,這不能怪我。”
姜言口風立刻變了,有點綠茶的味道。
但偏偏她跟老闆是親戚,在辦公室裏,很多人都不敢得罪她。
姜舒羽冷冷瞥了她一眼,重新坐在椅子上,繼續看資料,沒有理她。
她是懶得吵架,也不想影響自己的心情。
姜言被她這麼一瞥,心裏還是很不舒坦,憑什麼這樣瞪她,那是什麼眼神,沒把她放眼裏?
姜舒羽看她還不走,又冷淡問了句:“還有什麼事?”
“沒事。”姜言喫癟,找不到藉口再堵她,剛轉身,忽然想起來什麼,她回頭看姜舒羽,說:“姜老師,聽說你之前流產了,身體不太好,你要是真不行的話,不如回家好好養養,身體要緊,女人呢,流產是最傷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舒羽沒忍她,聽出來她是故意的,她拿起水杯就朝姜言的臉上潑了一輩子水。
其實姜舒羽看起來很好說話,溫溫柔柔的,行事風格並不潑辣,也沒見她跟誰紅過臉。
但她這會居然朝姜言潑了水,還潑到了姜言臉上。
這讓其他人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