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怕了。”姜舒羽想想就後怕,梗了梗脖子,聲音低低的,語氣有幾分求他的意思,“我好奇你怎麼一點都不累?”
“寶貝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人,恢復快而已,這說明你的體能還得練練。”
“……”喝口水的功夫,差點被嗆到,她咳了咳,還是盛淮桉輕輕拍着她的背,順順氣。
“寶貝是在質疑我?”
“沒有!”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他要是再說下去,真不好收場了!
姜舒羽喫完飯連忙走開,不敢和他共處一室。
盛淮桉雖然不去公司,但還是要忙工作的事,就去書房處理了,沒去打擾姜舒羽。
姜舒羽又睡了一下午,才精神過來。
她醒了,就去書房找盛淮桉,到門口剛好聽到他在打電話,她無疑偷聽,只不過恰好聽到他似乎不太客氣。
姜舒羽很少聽到他語氣這麼嚴厲,她剛想走開,原本緊閉的房門就打開了,盛淮桉拿着手機出現在她面前,很近很近。
姜舒羽嚇了一跳,又被當場抓包,怎麼連續兩次被抓包。
盛淮桉掛了電話,眉眼溫柔,“睡醒了?”
“恩,你今天沒出去?”
盛淮桉摸了摸她的頭髮:“沒出去,餓不餓,要不要喫點什麼?”
“還不餓。”剛睡醒,還沒胃口。
他這種語氣和眼神,好像把她當成了小孩子一樣對待。
真的跟哄小孩一樣。
在這種關係裏,被他當成小孩哄,也說明在他心裏的地位,那確實是不低的。
這兩天太狠了,姜舒羽現在怕得很,晚上喫會晚飯,也不敢和他待在一塊,尤其今天蔡阿姨沒過來,她懷疑他昨晚說真的,真的跟蔡阿姨說了什麼。
但今天盛淮桉沒出門的話,那早上怎麼穿那麼正式,還打領帶?
姜舒羽就問他:“你今天出去了麼?”
“還以爲你沒注意到。”
“注意到了,你打了領帶。”不是正式場合,他很少系領帶。
盛淮桉:“挺好。”
她也有在關注他,不是沒有的,所以挺好的。
晚上盛淮桉又接到電話得出去一趟,飯都來不及喫。
這也讓姜舒羽感覺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他這兩天怎麼有點反常。
姜舒羽很想問他,猶豫了會,還是跟到門口,問他:“需要我幫什麼忙嗎?還是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不用,你回去休息,不是沒睡好麼,我出去就沒人弄你,可以好好養養。”
姜舒羽:“……”
他真的越來越渾了!
姜舒羽立刻掉頭回去,把門關上,不再搭理他。
盛淮桉低聲笑笑,也就只有和她待的時候,稍微輕鬆一點。
剛纔來電話的是盛父,盛父連夜趕了過來。
這會在醫院,所有人都在,盛淮桉怎麼着都得過去一趟。
……
醫院。
盛父臉色鐵青,陳女士還在哭,眼淚都快流光了,她知道沒法跟盛父解釋,也乾脆不做任何解釋。
陳女士更是對盛淮桉失望,這種事還是被盛淮桉親自跟做父親說的,陳女士難以啓齒。
盛父問她:“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
盛父臉色沉沉的,換做誰,心情都不會多好。
尤其陳女士還不交代,盛父剛來的時候,還怪盛父爲什麼要在她傷口上撒鹽。
直至盛淮桉來了之後,陳女士的情緒才徹底崩潰,把病房裏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盛淮桉看陳女士在那鬧,十分冷靜說:“砸,砸壞了我賠,儘管砸。”
言語很冷漠。
盛父也是怒火中燒,冷冷盯着她,說:“你還有什麼臉發脾氣,把事都給我說清楚!到底在一起多久了,你到底瞞我瞞了多久!”
陳女士還是沒說。
盛父:“你不說,行,我去問楊歷!”
“你去問他幹什麼?這有什麼好問的,沒錯,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那還不是你逼的,都是你不陪我,自從我們結婚後,我守了多少年空窗,你知道嗎?要不是楊歷,我早就瘋了!”
“冥頑不靈!你就該遭報應!”盛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氣急敗壞指着陳女士的鼻子罵她。
“我的報應不就是你?老盛啊老盛,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有什麼資格,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憑什麼!”
“我一個人在家照顧兒子的時候,你在哪裏,家裏但凡有什麼事,你又在哪裏,你怎麼能怪我,我就是一個女人,我有什麼辦法,我需要被呵護被照顧……”
“這些你通通都給不了,你還反過來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啊?!”
陳女士痛苦不堪,捂着臉啜泣,完全不似平時那會趾高氣昂的模樣。
盛父冷笑,說:“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盛淮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了,他在醫院樓下找了塊地方抽着煙,順便給姜舒羽打電話,稍微轉移下注意力。
姜舒羽聽出他聲音格外低沉,好像心情不太好,她軟了聲音問他:“能告訴我,你在忙什麼麼?”
“沒忙什麼,沒事。”
怕她想多,他也就沒跟她說。
這種事確實不光彩。
他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想想也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真沒事嗎?感覺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姜舒羽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他情緒變化,她也想知道他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雖然很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但我也想知道一下,你有什麼困擾,可以跟我說麼?我可以幫到你什麼,盛淮桉,我也想幫幫你,就聊聊天也可以。”
“寶貝是心疼我了?”盛淮桉低聲笑,心情愉悅不少。
“恩,心疼了,你這幾天忙裏忙外的,確實心疼了。”
盛淮桉還以爲她不會承認,然而她卻承認了。
挺好的。
起碼說明她在關心他。
“那等會我回去,可以繼續?”他故意壓低聲音,咬字曖昧。
“盛淮桉,別鬧我,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