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到了,我聽到你爸爸和你說的話了。也許他說的沒錯,也許真的是那樣。”
他們倆之間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有問題,只是平時不提罷了。
盛淮桉眉頭緊皺,瞬間沒了那方面的心思,喉結滾動了幾下,說:“舒羽,你知道我的意思,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盛淮桉,我可以和你說實話,確實,我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欲擒故縱的。”
遲早有一天他都能知道的,那就乾脆坦白。
他對她確實是很好的,也就是因爲太好了,她心裏有太大的壓力和負擔,一個勁壓在她心上。
深深的負罪感。
清醒的時候特別深。
心裏沉甸甸的壓力。
何況盛父和陳女士都不是傻的,她再怎麼隱瞞,他們都能察覺到的。
何況盛父不是都和盛淮桉說了麼。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抱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她說。
眼睛染上了一層水霧,看着惹人憐。
尤其她還道歉。
盛淮桉低頭不帶任何欲吻了吻她的臉頰,輕輕的,說:“該說道歉的人是我。”
“……”
“不管你和我在一起爲了什麼,都沒關係,我不在意。”
她梗了梗脖子,還是無言以對。
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真正說起來,其實是盛淮桉纔是真正虧欠她的。
“盛淮桉,我是說真的,也許我和你在一起,本來就是有意圖的,你爸爸也說的對,我沒騙你。”
“所以呢?”盛淮桉好像還是不在意的樣子,表情淡然得不行,都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我說的是,我就是蓄意接近你,想要報復,我一直都認爲是你媽媽害死我爸爸,我一直都不喜歡你媽媽,我甚至可以說是恨她。”
盛淮桉繃緊了臉頰,眉頭緊皺着,一直都沒鬆開過,望着她的眼神也格外沉重。
欲言又止。
他好像有什麼要說的,但張了張口,沒說出來。
“你爸爸說的沒錯。”
盛淮桉終於動了動眼皮,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好久都沒有放開。
本來是酒店的,但現在誰也都沒那方面的心思。
姜舒羽心裏無數次說抱歉,即便不原諒她,她也想把這些話說出來。
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圖我身體麼?”盛淮桉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她楞了一下。
“我說,你圖不圖我身體?”
盛淮桉接着說,“畢竟我們倆一開始就是睡的,先上車候補票,所以,你有沒有饞過我?”
“盛淮桉,我在跟你說……”
還額米說完,盛淮桉就攥住她的脣,狠狠地吻,帶了點怒意,卻又很溫柔。
姜舒羽顫着聲音推開他:“我剛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了,我不喜歡這樣。”
不管聊什麼都會跑偏,被他帶着走。
這跟她預料的偏差太大了。
她真的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就算你和我在一起,別有目的也好,什麼目的都行,就算你是喜歡我的身體,都行。”
“過去的事,我無力改變,但是以後,我可以保證,我是愛你的,我可以盡我所能補償你,雖然這話有點殘忍,也會讓你不高興。”
“可是隻要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就行。”
“……”
“舒羽,我母親欠你們家的,我來償還,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
“……”姜舒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嗓子眼堵得厲害,眼睛更是酸澀,隨時都能掉出眼淚。
她忽然覺得自己矯情,怎麼就哭這麼厲害了,其實不該哭的,也不該掉眼淚,可是忍不住。
盛淮桉倒是無奈了:“怎麼就哭了,因爲我麼?”
她使勁眨巴眼睛,“我在說正事,可是你一直在開玩笑。”
“舒羽,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盛淮桉吻着她的發頂,把她抱懷裏,緊緊摟着,“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姜舒羽鼻音很重恩了一聲,說:“那你真不介意?”
“介意什麼介意,求之不得你算計我。”
“你爲什麼能想這麼開?”
“沒爲什麼,我愛你,非你不可就是了。”
……
盛父在家裏送走了客人,還沒見盛淮桉和姜舒羽回來,又給盛淮桉打電話,只是盛淮桉沒接。
就在盛父在客廳徘徊來徘徊去的,手機響了,陳女士打來的。
盛父不想接她的電話,但那手機一個勁打過來,他還是妥協接了。
“我聽說盛淮桉回州城了,他帶姜舒羽回去了?”陳女士開口就是問盛淮桉的事。
盛父說是。
陳女士冷笑了一聲:“你該不會真認了她這個兒媳婦吧?你知道她到底是什麼目的嗎?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她不惜自己摔跤流產,嫁禍給我,讓兒子誤會是我害的,她的目的就是毀了盛家!”
陳女士情緒異常激動,“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不抓緊讓她滾,以後盛家永無安寧!”
“姜舒羽比你我想象中還要狠,那可是她親骨肉,她不惜利用肚子裏的孩子離間我和淮桉,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需要我說麼?我根本就沒碰她一根汗毛,是她非要自己摔的!”
陳女士的情緒很激動,她不管盛父信不信,就是要跟他說清楚,這件事不是開玩笑!
陳女士回烏白後一直惦記這件事,這次聽盛淮桉帶姜舒羽回州城了,她實在坐不住,給盛父打了這通電話。
陳女士心裏恨得不行,知道自己被姜舒羽算計了,她的目的就是報復她,報復盛家,盛淮桉已經被她蠱惑了!
徹底迷了心智。
盛父冷冷道:“你有什麼證據。”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相信我,姜舒羽她的目標絕對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