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時每天都跑過來看他的乾女兒,好像是他親生的一樣,一天到晚都在喊甜心甜心。
姜舒羽給小朋友取了一個名字,叫姜蘊。
蘊含的蘊。
沒什麼特殊含義,她是隨意想到的,反正跟她姓,就叫姜蘊。
簡單好聽。
徐燕時吐槽她:“是親媽嗎,取個名字這麼隨便。”
“我覺得好聽就行了。”
“算了,蘊蘊就蘊蘊,叫久了也好聽。”徐燕時逗着小公主,越看越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怎麼越看越漂亮,小仙女,你呢就是姜家的小公主,誰敢欺負你,我跟誰過不去。”
“她都還沒張開,怎麼就漂亮了?”姜舒羽不懂他的點在哪裏,從胎教那會,他就沒放過姜蘊,現在又開始了。
“你不懂好吧,我知道,同性相斥,你肯定嫉妒你女兒,我告訴你,以你的基因,蘊蘊肯定不差,只會青春於藍勝於藍。”
“徐先生,你好會說話,可以開個班嗎?讓我也學學你的說話藝術。”
“我收費可不低,你的工資報不起。”
“你就是倆極端,好的壞的都讓你佔了。”姜舒羽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說,“你沒事做嗎?怎麼總往我這跑?”
“放心,我就算再窮也比你有錢,彈性上班知不知道。”
姜舒羽敷衍應他:“好好,你說的對,你說的是。”
徐燕時繼續哄姜蘊兒睡覺去了。
等小仙女睡了,徐燕時坐在姜舒羽跟前,一字一句道:“說件事,小姜,過幾天我有個局,缺個女伴,陪我去一趟?”
“……”姜舒羽一臉問號,“怎麼找我?”
“帶你出去玩。”
“這種局,不是玩吧?徐燕時,你別打我主意,我不行,我還要帶小孩。”
即便坐完了月子,她身體還沒恢復,氣虛得厲害,她雖然不是mu茹餵養,因爲沒有,但也不方便帶小小朋友出去,何況孩子還這麼小。
她在家辦公還好一點,倒是可以貼身照顧,但是出門就算了。
徐燕時說:“怕什麼,我給你安排一個保姆車,再來個月嫂,二十四小時照顧。”
“徐燕時,你打什麼注意?”姜舒羽是打從心底服了他,她覺得很奇怪,不是很懂他的腦回路。
徐燕時說:“這不是想追你麼。”
“……”輪到姜舒羽沉默了。
她是和徐燕時在接觸,徐燕時也不在意她離婚有小孩,還這麼照顧她,但是,她總覺得差了點。
不,應該是差很多。
所以她一直沒答應。
但也沒養魚,反正就以朋友的關係處着。
姜舒羽不答應,徐燕時不能強求,就自己去了。
姜舒羽也因爲生產完,身材有點走樣,她自己倒還好,不是很在意了,反正照顧小朋友要緊。
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下去,只能繼續穿孕期穿的衣服,畢竟寬鬆。
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姜蘊,確實不容易,何況她是一個人,負擔這麼多生活,凡事都要自己來,徐燕時也想幫她分擔,但畢竟是朋友關係,沒必要和他說這麼多,他又是個男人。
國內生活穩定下來,姜舒羽就和張知知說了自己的近況,張知知二話不說立刻開車來了她這。
“你居然都不和我說!姜舒羽!”
張知知氣到飆淚,“我還在想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結果你不聲不響就生了,幾個意思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知知,你不要擔心,現在沒事了,都很好。”
“萬一呢?我真被你氣死了,你是不是連我都躲?!”
“不是,我不想你擔心。”
姜舒羽拿紙巾給張知知擦眼淚:“現在都很好,不用擔心,知知,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小寶貝,姜蘊,蘊兒。”
張知知看到姜蘊那刻,有點怕,都不敢上手抱,看到姜蘊,又開始掉眼淚,“舒羽,你怎麼這樣,要氣死我了,以後不可以這樣!”
“好,以後不這樣了,也不生了。”
一來不會再婚,也就不會再生了。
她怕了,真的要命。
張知知看到小朋友,難免會想起盛淮桉,這男人越來越有名氣了,尤其是近半年,業內出了名的,公司越做越大,越來越厲害了。
張知知是幫家裏做事的,家裏又和盛譽有合作,難免會聽到張父誇盛淮桉,看那樣子是很欣賞盛淮桉。
也因爲這樣,張知知知道不少關於盛淮桉的近況。
她在猶豫要不要和姜舒羽說,雖然這倆人都離婚了。
晚上張知知自然是在姜舒羽家睡的,她們倆跟以前一樣,睡一張牀,都不嫌棄,姜蘊有自己的嬰兒牀。
聊天的時候,張知知還是把話題聊到了盛淮桉上,說:“你真的不想和他和好嗎?”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既然不能爲自己的父親爭取公道,那她也不能和盛淮桉在一起。
至於姜蘊,那是她一個人的,以後也不會讓盛淮桉知道,她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不會就是不會。
張知知嘆氣:“我是擔心他萬一知道你揹着他生了孩子,會不會和你搶……就算不搶,肯定會找你麻煩。”
“去年不是聽說他家給他安排了對象麼。”姜舒羽反問。
“安排了,據說快訂婚了,我沒見過,據說那女方家庭條件比顧思月好很多。”
姜舒羽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的,“那挺好,終於還是接受家裏的安排,這樣對他們家也挺好。”
張知知心疼死她了,“你真不愛他了麼?”
“知知,感情是會變的,我不否認以前很喜歡,不過這麼久我也看開了,喜歡不一定能在一起,何況我們倆之間的問題太多了,家庭背景,成長環境,以及我們倆之間不平等,這些加起來,爆發只是遲早的事,我只是提前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