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到小孫女之前,盛父一度糾結,要不要去見,左思右想,還是來了。
就連盛父都沒預料到,盛淮桉和姜舒羽居然還在一起,而且姜舒羽和盛淮桉離婚那會居然懷孕了,還生了下來……
盛父想起自己之前還找姜舒羽談過,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老臉無地自容。
現在來看小孫女,也不知道姜舒羽有沒有意見。
到了酒店房間,盛淮開的門,側身讓盛父進來了。
盛父還以爲是父子一場,盛淮桉還是讓他過來看小孫女。
但盛淮桉的意思是,只是讓他看看,反正以後也不會經常能看見。
這話把盛父嗆到了。
姜舒羽倒了杯水給盛父,還是出於禮貌,沒有其他意思。
姜蘊喫完了飯在沙發上爬來爬去,她現在七個月左右,很會爬,嗓門也大,咿咿呀呀地叫,很厲害。
前幾天沒看清楚,現在盛父看清楚了,是個漂亮精緻的女娃娃,很可愛,尤其那雙大眼睛,很嗲,一看就是個甜妹。
現在依稀都能看出是個漂亮妹妹,以後長大還得了。
盛父一直都想要抱孫子抱孫女,日夜盼着,盛父心裏是高興的,問盛淮桉,“她叫什麼名字?”
“姜蘊,蘊含的蘊。”盛淮桉說。
盛父一聽到姓氏,微不可察皺了下眉頭,顯然是在意孩子的姓氏,不過想想也是,這孩子是姜舒羽離婚後生的,自然也跟她姓,說得過去。
姜舒羽沒喊盛父,她對盛父也沒好感了,她對盛家人其實都沒什麼好感,盛淮桉除外。
姜舒羽剛好有點事,就拿電腦回房間處理工作上的事了。
盛父說:“我能抱一下孫女麼?”
“可以。”
盛父過去抱起了蘊蘊,“小孫女,我是爺爺,爺爺來看你了。”
盛父難得露出了慈祥的表情,任誰看了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娃娃都會喜歡,尤其這還是親孫女,盛父比誰都高興。
盛淮桉坐在一邊,沒說話。
蘊蘊這會認生了,小臉蛋一皺,嘴角一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掙扎着不肯被盛父抱,她使勁朝盛淮桉的方向伸手要他抱。
“怎麼了,我是爺爺啊,不認識爺爺嗎?”盛父尷尬了,怎麼這孩子不喜歡他,掙扎這麼厲害。
盛淮桉聽不得孩子哭,從盛父手裏把蘊蘊抱了過來,溫柔哄着,“沒事,沒事,爸爸在,不哭不哭。”
不到一分鐘,盛淮桉就哄好了蘊蘊。
蘊蘊還很可憐,水霧迷漫着,小鹿似的眼睛淚眼汪汪,表情很可憐,小手纏着盛淮桉肩膀不肯鬆開,還輕輕啜泣着。
“寶寶乖,不怕不怕,爸爸在,那是爺爺,不怕。”盛淮桉哄好了蘊蘊,和盛父說:“她和你還不熟,小朋友都怕生。”
盛父懂的,他嘆了口氣,說:“也怪我,確實怪我。”
現在姜舒羽和盛淮桉有了孩子,更加難捨難分了。
盛父一夜之間也蒼老了很多,鬢髮都白了,他反思過自己過去的人生,是不是太失敗了,怎麼搞成這樣。
盛父問他:“你和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盛淮桉態度冷淡了,沒什麼好態度。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復婚了麼?”盛父在意的是這點。
“沒有。”
“沒有?還以爲你們倆和好了。你怎麼知道這孩子的存在?”盛父比較關心這點。
盛淮桉似笑非笑:“怎麼,還想幹涉我的事?”
盛父沉默以對。
其實就是默認了。
盛淮桉涼涼笑了:“我婚姻失敗,我的孩子和別人姓,就是你們想要的?我看蘊蘊也不需要什麼爺爺。”
“你說的什麼話,她是盛家的血脈,是盛家人,就算你們沒復婚,還是離婚的,孩子也有你的一份,如果沒復婚,那也吧u要勉強,你把孩子要回來,你來撫養。”
“至於姓,以後也跟你姓,至於姜舒羽那邊,另外給她一些補償,可以商量,她想要什麼,在合理範圍內,我都可以給。”
盛父還想用經濟補償對付姜舒羽,這讓盛淮桉眼神更加冷漠,輕蔑至極,說:“這就是您想說的?”
盛父擰着眉頭:“我早就說過,你們不適合,在一起確實不適合,前幾天你也看到了,以你們倆之間,確實不應該再繼續在一起。”
“孩子我們盛家可以撫養,她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畢竟生了孩子,一切都可以商量。”
盛父是想認這個孩子,但不想姜舒羽再和盛淮桉在一起,沒必要,要是認了姜舒羽,當初又何必離婚。
盛父覺得自己也是爲了他們倆人好。
盛淮桉的臉徹底黑沉了下來,說:“您把我當什麼人了,又把舒羽當什麼人了,姓盛有什麼大不了?很了不得?”
盛淮桉早就明白他們家每個人都沒救了,一個比一個畸形,還把自己當回事。
“孩子是舒羽生的,跟誰姓由她做主,她說姓什麼就姓什麼,盛家沒這麼大臉面讓她改變主意,而且她根本不需要你開的什麼條件,孩子不是談價的籌碼。”
盛淮桉語氣很嚴厲,“我也實話說了,今天之所以答應讓您過來看蘊蘊一面,是看在您是她爺爺的份上,也就僅此而已,以後估計沒什麼機會見面,就這一次,不如好好珍惜,當然,您也可以當我在放屁。”
“總而言之,我在舒羽那什麼都不是,就算要復婚,也是我跪着求着她和我復,一切決定權都在她,我說的夠明白麼?還要我說再直白一點?”
盛父臉色驟變,不敢相信盛淮桉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難道姜舒羽把孩子生下來不是要和他們盛家談條件?
盛父心裏頭還是覺得姜舒羽別有用心,尤其是離婚了還把孩子生下來,也就是離婚那會就已經懷了,她處心積慮這麼多,不還是爲了報復他們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