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桉確實想和盛父劃清界限。

    盛父只是問題出在姜舒羽身上,解決不了姜舒羽,那盛淮桉永遠不會回頭。

    盛父甚至還從陳女士那得知盛淮桉在烏白做的一切,他把楊歷給搞垮了,付出了不少精力和代價。

    這樣做的下場就是盛淮桉自己的聲譽都出了不少問題。

    盛父把事都打聽清楚了,於是就去找了姜舒羽,想從姜舒羽這裏下手,讓她知難而退。

    但這個姜舒羽並不好解決,要不然當年都把她解決掉了。

    但盛父還是去找了姜舒羽。

    姜舒羽對於盛父怎麼找到她的住址和聯繫方式的一點都不好奇,她的號碼不是什麼祕密,想找也容易,她也想到盛父會來找,畢竟他的態度擺在這裏,找上來是遲早的事。

    姜舒羽開口就說:“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她沒帶蘊蘊過來,讓阿姨在家照顧着。

    盛父愈發不喜歡她這種態度,雖然當初他同意過她和盛淮桉,也覺得她是個好孩子,但經歷這麼多事,對她的看法也慢慢產生了變化。

    “再怎麼說,我也是淮桉的父親,是長輩,姜小姐。”盛父開口就拿身份壓人。

    “我知道,所以呢?如果覺得我沒禮貌,那您只能忍着,我的尊重是相互的,您不尊重我,我又何必尊重您。”姜舒羽現在渾身像長滿刺的刺蝟。

    盛父不客氣,她也不會客氣。

    盛父做了什麼,她現在都還記得,說不在意,那都是騙人的。

    “其他什麼就不說了,聊聊你和淮桉,現在是什麼打算,打算繼續和淮桉糾纏在一起,然後報復他?”

    “我說過,我想報復的人只有陳慧槿,她做了什麼事,我們大家都清楚,用不着藏着掖着,我恨她,想報復她,那不是正常麼?”

    “那你就不應該接近淮桉!”

    姜舒羽心裏憋着一股氣,緊繃着神經:“現在也晚了。”

    “那就聊聊吧,你想怎麼樣,還要怎麼弄?”

    在盛父眼裏,她就是機關算盡,到現在還在報復。

    姜舒羽不想解釋,解釋了盛父也不會聽,她沒什麼想說的,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解釋。

    她和盛淮桉現在怎麼樣,她自己都說不準。

    “我想怎麼樣,難道不是問您想怎麼樣嗎?”

    “姜舒羽,你怎麼說話的?你的態度怎麼回事?”

    “我不想吵架,沒意義,如果還是想說以前您已經說過的話,那沒必要,不用繼續說了,我不想聽。”

    姜舒羽轉身就走了。

    她最近事多,還有線下活動要參加,遊戲上線,要幫公司做線下試玩,她也要參加。

    公司事很多,她很忙,也沒精力和盛父周旋。

    沒必要。

    明知道盛父是什麼態度,她也不難爲自己,也不想討好盛家人,她和盛淮桉誰知道有沒有以後。

    ……

    月底,姜舒羽線下活動很多,公司那邊讓她負責了一部分重要的,每天都忙不過來,盛淮桉和之前一樣,會來她這照顧蘊蘊。

    她就暫時把蘊蘊交給盛淮桉照顧。

    遊戲的線下活動一辦就要辦個半個月,期間籌備策劃活動方案都要一一對過,姜舒羽忙得頭都大了。

    她還要幫忙設計宣傳冊之類的。

    就連張知知來找她喫飯都沒時間,張知知問她和盛淮桉怎麼樣了,是不是……

    姜舒羽說是順其自然,不着急,慢慢來。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蘊蘊,她和盛淮桉的事還沒那麼重要,沒什麼關係了。

    張知知沒有再幫盛淮桉說話,以前她還想撮合來着……

    現在想起來,張知知很想穿越回去打自己的臉,撮合個屁,早知道就不撮合了。

    其實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了,事已經這樣了,她也不後悔,後悔也沒用。

    轉眼過了兩年,姜舒羽也沒和盛淮桉複合,更沒有領證,什麼都沒有,就這樣不平不淡的過着日子。

    沒什麼特別的。

    姜舒羽也升職了,但比之前還要忙,職業病也更嚴重了,脊椎痛得很厲害。

    盛淮桉找了醫生給她看,做了簡單治療,但還是需要平時注意,說白了就是不能勞累,不能工作,得好好注意。

    盛淮桉勸不住她,她現在就是工作狂,比他還忙。

    姜舒羽很享受這種生活,她也沒考慮和盛淮桉的事,蘊蘊還是和她姓。

    蘊蘊現在會走會跑,和同齡孩子比起來,她很聰明伶俐,也不好哄,太聰明瞭。

    有時候姜舒羽想哄她,都哄不好,哄不過來。

    這小丫頭,真的太像盛淮桉了!

    尤其是看她的長相,越來越像了。

    這天姜舒羽下班回家,盛淮桉也在,他在做飯,蘊蘊開的門,笑嘻嘻的:“媽咪,你回來啦。”

    “你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怎麼回事?”

    “媽咪的口紅。”

    “你塗媽咪的口紅?”姜舒羽震驚住了,連忙拿紙巾給她擦臉頰,“爸爸不管你?”

    “爸爸管不了。”蘊蘊不像是做錯事的樣,也不怕捱罵,因爲有盛淮桉護着,只要姜舒羽黑臉,想要罵蘊蘊,都是他出面,哄着這母女倆,不讓任何一方喫虧。

    按盛淮桉說的話,倆邊都是公主,都不能受氣。

    他現在就是女兒奴,一天到晚守着蘊蘊,哪裏都不想去了。

    姜舒羽這下生氣了,去找盛淮桉,盛淮桉還在做飯,說:“怎麼了,這麼生氣?”

    “就是生氣,你怎麼搞的,蘊蘊亂玩,你也不管?”

    “我管了,寶貝,是管不了,她說想學你一樣,化妝。”

    “她纔多大,你在亂搞什麼?小孩子的皮膚那麼嫩,你怎麼能這樣!”姜舒羽越說越生氣,平時寵着慣着就算了,怎麼什麼事都不管,還這樣放縱蘊蘊。

    姜舒羽真的快被氣死了。

    想想都生氣。

    男人都這樣帶孩子嗎?隨便亂來,說是疼愛,就是溺愛!

    “盛淮桉,你這樣是有問題。”

    聽到爸爸媽咪在吵架的蘊蘊蹲在廚房門口,咬着手指頭:“媽咪,不生氣不生氣,是蘊蘊不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