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桉壓低聲音說:“在忙,想我了?”
他那聲音還是挺有魅力的,成熟又低沉,非常有迷惑性。
姜舒羽老早以前就喜歡他的聲音,放在現在還是一樣,還是會心動。
“你喫晚飯了嗎?”
“吃了。”盛淮桉現在修身養性,生活作息良好,斯也是爲了養身體,也是爲了健康着想,更是爲了姜舒羽和蘊蘊,他可不能出什麼事端。
姜舒羽咬脣,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打這通電話,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意思,想問他點什麼,又問不出來,畢竟幾天前才說相信他。
姜舒羽很煩躁。
“怎麼嘆氣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是,沒有,沒什麼。”姜舒羽還是否認了,算了,別問了,就這樣,免得提這事有鬧·得彼此不愉快。
“舒羽,你和我說,到底怎麼了?”盛淮桉敏銳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問她,很關心,就怕她又哪裏不舒服。
他了解姜舒羽,知道她的性格,要是沒什麼事,不會這樣支支吾吾,現在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出什麼問題了。
是不是又和他有關係?
盛淮桉立刻打起精神了,說:“你有什麼都能和我說,到底怎麼了,別瞞着我,寶貝。”
姜舒羽岔開話題,“你不是這週迴不來麼,我帶蘊蘊去知知那玩幾天。”
“來青洲麼?”
“對。”
“我叫人過去接你們,抱歉,我走不開,什麼時候,我安排喬司過去。”
“不,不用了,我和蘊蘊自己坐順風車就行,也很近,沒多遠。”姜舒羽不想盛淮桉搞這麼麻煩,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還需要喬助理過來接,那太麻煩了。
盛淮桉堅持安排人過去接,不給她反駁機會,說:“蘊蘊還小,而且你一個人帶她那麼辛苦,我讓喬司過去接,沒什麼事,順手罷了。”
她拗不過盛淮桉,就答應了。
於是週末,姜舒羽帶蘊蘊回了青洲。
經過某家商場大樓看到了掛在巨型led屏幕上的廣告,正是那個女明星,和盛淮桉搞緋聞那女明星,是真的火,商場外牆屏幕都是廣告。
姜舒羽冷淡移開視線,面無表情。
開車的喬司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好像知道還不少,試探性開了口:“姜小姐,你別誤會盛總,之前的事都是意外,他不是那樣的人。”
喬助理都在幫盛淮桉說話。
蘊蘊問:“喬叔叔,你在說我爸爸嗎?”
喬司這纔想起車裏還有個孩子,是盛淮桉和姜舒羽的女兒。
“是啊,在說你爸爸,他知道你要來,特地叫喬叔叔來接你們。”
“謝謝喬叔叔。”
“不客氣。”
喬司心裏發虛,怎麼能當着蘊蘊的面聊這些。
於是把人送到張知知那,喬司回去覆命了。
盛淮桉走不開,等他忙完也得是晚上的事了。
想到人在青洲,都在張知知那,他有點兒按捺不住想過去接她們倆回家。
但姜舒羽事先說了會帶蘊蘊在張知知家住一晚上。
……
“我說你是一點都不在意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麼相信生壞那?”
“不相信他,那我能相信誰?”姜舒羽淡淡飯局一句。
“其實我覺得誰呢個淮桉好像不是那麼壞,他一開始對你也很好,很照顧你來着,舒羽,我不是勸你和他複合,我只是覺得你需要人照顧,眼下盛淮桉適合。”
“恩。”這個道理,姜舒羽心裏頭還是明白的,她有數。
張知知:“我就隨口一說,還是以你的感受爲主,你千萬別把我說的話當回事,舒羽。”
“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紙對你也是爲了我好。”
這倆年,張知知都看在眼裏,從孟東那瞭解到盛淮桉爲了姜舒羽做的事,她一開始是有偏見的,現在已經被磨光了,確實看到了盛淮桉的真心。
但是還是以姜舒羽自己的想法爲主,不能強迫。
在張知知這住了一晚上,隔天一大早,盛淮桉就來接姜舒羽和蘊蘊了。
張知知開的門,看到盛淮桉,態度不冷不熱,說:“這麼早就來了?你不用睡覺嗎?”
“睡了,等了一晚上纔來的。”
張知知都無奈了,說:“行行行,你來吧,舒羽和蘊蘊都醒了,在喫早餐。”
蘊蘊一大早就醒了,認牀,睡得不太好,邊喫早餐邊打瞌睡,看到盛淮桉來了,撒丫子就朝他撲過去。
“爸爸!你來啦!來接蘊蘊嗎?!”
“恩,爸爸來了開不開心?”
“開心!”
盛淮桉把蘊蘊抱起來,捏了捏她鼻子,“有沒有搗亂?”
“沒有,蘊蘊不搗亂,蘊蘊很乖!”
小甜心不止長得甜,聲音都是甜的,很討人喜歡。
一家三口沒在張知知這耽誤太久,就走了。
週日一天,盛淮桉休息,自然想多陪陪她們倆。
張知知就不妨礙他們聚聚。
從張知知那離開,姜舒羽問他:“你喫早餐了嗎?”
“還沒,光顧着來接你們了。”盛淮桉老實回答,這會八點不到,他六點就醒了,準備了好一會兒就來接她們倆。
蘊蘊在後座哼哼唧唧唱着歌兒,小奶音很嗲。
看樣子心情很不錯。
“爸爸,是要回你家嗎?”蘊蘊大膽發問。
“是我們的家,也是你家。”盛淮桉耐心糾正她。
姜舒羽很少回來青洲,一直都是盛淮桉去b市,他在兩個城市來回跑。
蘊蘊好像不知道怎麼理解,聽不明白,就知道是她家,小迷糊。
姜舒羽解釋說:“那是爸爸在青洲住的房子,也是你的家,知道嗎?”
蘊蘊似懂非懂的。
姜舒羽笑笑,以後等她長大就懂了,現在不用解釋這麼多。
盛淮桉倒是壓低聲音說:“你看,都不知道怎麼和蘊蘊解釋,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了……”
姜舒羽看着車窗外沒說話,一直到了她和盛淮桉之前共同生活過的房子,她纔開口說:“我不想蘊蘊受到傷害,一切以她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