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桉開了幾個小時車,還沒喫飯,也沒洗澡,沒味道,但不洗澡,姜舒羽不讓他進房間以及上牀。
他有換洗的衣服在她這,和她的衣服整整齊齊放在衣櫃裏,並排放着,貼身衣物更是放在一起。
蘊蘊差不多是習慣一個人睡了,這會也不哭不鬧。
晚上十二點,盛淮桉洗完澡出來,短髮滴着水,他的頭髮一直都不長,乾淨利落,和她記憶裏的那個少年沒什麼區別,他還是這樣,這個年紀好像因爲保養,也不發胖,身材還是很好的。
有腹肌,有輪廓,隱隱約約的有人魚線。
姜舒羽以前還是很饞他的,現在起碼不會表現得很明顯,雖然還是饞的,但見識過了,不會像之前一樣沒什麼自制力。
所以每次盛淮桉故意誘她的時候,她能把持得住,不會被他哄騙。
不能每次都讓盛淮桉嚐到甜頭,不然什麼事都能用牀上解決。
所以今晚這次,她沒讓盛淮桉如願。
盛淮桉一晚上都在挑她情緒,時不時勾她,不安分。
姜舒羽推了好幾次,他還纏上來,不斷誘惑她,說:“寶貝,不要那麼狠心,你明明也有心思。”
“我想睡覺。”姜舒羽還是拒絕他的意思,聲音輕輕的,帶着睡意。
盛淮桉吻着她的額頭,“就一會,不會很久,舒羽,不要壓抑自己,好不好?”
“不好。”姜舒羽直接拒絕,她就是不配合,推開他,“你再鬧你去沙發上睡。”
條件有限,她這套房只有兩間房,沒有客房。
盛淮桉嘆了口氣,只能老實躺回去,卻固執摟着她的腰,不鬆手。
姜舒羽想推開他,卻推不開,就想算了,隨便他了。
她很快睡着,盛淮桉一直睡不着,很清醒,閉上眼就能感覺到她清淺的呼吸,就在隔壁,看得見,喫不到,滋味挺難熬的。
雖然晚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她的態度還是不明不白的。
可能是他太貪心,想要更多,還有可能是太着急了,現在的姜舒羽不是以前的姜舒羽,她的警戒心很強,沒那麼容易打動她。
盛淮桉不斷告訴自己要有耐心,別太着急,節奏不能亂,慢慢來,姜舒羽現在心裏還有芥蒂,要在一起,一定要打消她心裏的芥蒂纔可以。
姜舒羽遲遲沒說盛父和陳慧槿找過來的事,她心裏芥蒂的就是這點,她很擔心萬一盛家人後悔,來搶蘊蘊怎麼辦?
雖然盛淮桉說過不會讓任何人來搶蘊蘊,但她還是擔心,尤其是陳慧槿,這種女人,心狠手辣,根本不是正常人。
烏白也不算遠,陳慧槿也隨時會來,這要是來了,和她搶蘊蘊,她覺得自己會瘋掉,徹底不認人。
現在還能和盛淮桉心平靜和躺在牀上,但真有這麼一天到來了,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變成瘋子。
到時候盛淮桉怎麼想她,又要被夾在中間?
越想越糟心,姜舒羽睡得也不安穩,還做了噩夢,甚至還掉眼淚,一大早起來,枕頭都是溼的。
他叫了她好久,都沒把她叫醒,還是她自己醒過來的,一臉的淚水,哭得很傷心。
“沒、沒什麼。”
姜舒羽推開他的手,準備下牀,腳還沒碰到地毯,就被人從後面摟住肩膀,他的手臂橫在她身前,她的後背貼着男人滾燙的胸膛。
“是不是因爲我的關係,讓你難過了,舒羽,我不想你這麼難過,你剛纔哭了好久。”
“不是你,是我做噩夢了,和你沒關係。”姜舒羽覺得自己有點狼狽,不想和他說這麼多。
“怎麼和我沒關係,你現在掉一滴眼淚都和我有關,舒羽,就不能和我說麼,你和我說,好不好?”
“我夢到你和我搶蘊蘊,和我打官司,我怎麼求你,你都不理我。”姜舒羽想到這,難以掩飾悲傷的心情,好像真的發生了這件事一樣。
光是想想就承受不住。
爲什麼要她經歷這些?
“傻瓜,我怎麼會和你搶呢,我說了,不會和你搶蘊蘊,那只是夢,別傷心。”
盛淮桉說到做到,蘊蘊是她的,一直都是,他絕對不會和她搶。
姜舒羽也覺得自己矯情了,沒事哭什麼,不就是做夢麼,只是做夢而已,盛淮桉說過好幾次了,再三保證不會和她搶,她也沒必要哭成這樣。
只能怪這個夢,猝不及防,讓她情緒崩了。
她很快調整好,擦掉眼淚,“好了,我沒事了,我去看看那蘊蘊醒了沒。”
盛淮桉跟着一塊起牀,順便早起去做早餐,只要有他在,就是他下廚,完全不需要姜舒羽。
蘊蘊一大早看到爸爸在廚房,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反應過來立刻朝他撲過來,“爸爸!”
“寶貝女兒早上好。”盛淮桉正在做南瓜粥,給蘊蘊喫的,蘊蘊很喜歡喫,他單手把蘊蘊抱起來,她整個人掛他肩上。
“爸爸真是你,嗚嗚嗚,我好想你啊!”
“爸爸也想你,乖寶貝。”
他護着蘊蘊,側了下身,離竈臺遠一點,免得弄傷她。
蘊蘊開心壞了,“爸爸,不止我想你,還有媽咪,媽咪也想你!”
“真的麼?”
“真的,蘊蘊不騙你!”
“那蘊蘊希不希望爸爸一直在你們身邊?”
“當然希望了,我不要新爸爸,我只要你,我只要現在的爸爸,昨天阿姨說要給我介紹新爸爸,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不要你,爸爸最愛你了。”
蘊蘊使勁抱着他的肩膀,不肯撒手,就連喫飯都要掛他身上,要爸爸喂。
看到蘊蘊這麼黏人,尤其是父女倆關係這麼好,姜舒羽很不忍心,想到昨天的事,心裏還是很內疚,讓蘊蘊傷心了這麼久,昨晚睡覺前還鬧着要爸爸。
姜舒羽也和蘊蘊解釋說:“沒有新爸爸,只有一個爸爸,別擔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