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主男主已經在一起了,那能做的事就是溫馨的日常了。
不知不覺,她腦子裏又浮現她現在和盛淮桉的生活。
就是被生活充斥着,每天都是柴米醬醋茶,還有帶孩子。
而她肚子裏還有一個。
盛淮桉在邊上看着,她畫不出來。
“我肩膀不痛。”她又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打開,盛淮桉趕緊跟過來,幫她開窗戶。
“那今天不如早點休息?別累到了。”
“我不累。”姜舒羽搖頭,她是不累,今天也沒做什麼事,剛想畫稿子,他又黏着,她就不想畫了。
有人在,她是一點都畫不出來。
“不累嗎?那渴不渴?”
“不用,我不渴。”姜舒羽下意識扶着小腹,這個動作讓她想起懷蘊蘊那會,可感覺上又不太一樣,大概是因爲當時懷蘊蘊那會,她是一個人,現在盛淮桉照顧。
“那怎麼了,總感覺你情緒不高,是因爲今天的事麼?舒羽,你和我說實話。”盛淮桉急了,不喜歡她這樣平靜的情緒。
“也不算,畢竟我一直都知道你爸什麼態度,習慣了,沒什麼好在意的,反正你的態度我也看到了。”
盛淮桉剛想鬆口氣,又聽到她說:“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和蘊蘊解釋,她是有爺爺的,但她的爺爺不喜歡她,也不同意她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我是在考慮這件事。”
蘊蘊遲早要長大的,長大了,什麼都會知道,也懂。
盛淮桉說:“蘊蘊可以知道,但她現在還小,不能解釋太多,等她長大,到時候和她說,讓她知道,這樣我也會盡可能避免我爸來見蘊蘊,這樣可以嗎?”
“反正我們也要搬家了,新家的地址我不告訴他們。”
姜舒羽卻搖頭,她說:“不至於,算了,他畢竟是你爸,該怎麼來就怎麼來,至於他認不認蘊蘊,不重要,蘊蘊有我就行。”
她這樣說,其實也有不想讓盛淮桉夾在中間太難做。
她都快給他生倆個孩子了……
還不能說明什麼事實麼?
她就是心裏愛他,有他的地位,纔會下意識替他考慮。
否則,她怎麼可能關心他的感受。
……
這個用意,盛淮桉是花了一晚上纔想通。
和以往一樣,他一大早起來做好早餐,照顧蘊蘊喫完飯,再去叫姜舒羽起來,她要是起不來,他就把早餐放起來,等她醒了再喫。
然後他再去上班。
到了公司,開始一天的工作。
也就是在開會的時候,盛淮桉忽然想起姜舒羽昨晚說的話,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會開完後,他回到辦公室就給姜舒羽打電話,她也很快接了,語氣冷淡問他:“什麼事?”
“醒了嗎?”
“醒了,剛喫飽,你做的華夫餅很好喫,居然不甜。”
評價甜品好不好喫,就是甜與不甜。
甜,不好喫。
不甜,很好喫。
盛淮桉已經摸清楚她的規律了,她不喜歡喫太甜的,加上現在懷孕,要控住血糖。
但她平時還是很注意的。
這點盛淮桉考慮到了。
“那明天還做嗎?”
姜舒羽頓了一下,發現自己想歪了,“不要,過幾天吧,怕喫膩了。”
“那好,明天換其他的,對了,今晚我可能回去比較晚,不能做飯,讓阿姨給你做,有沒有想喫的,我來交代她。”盛淮桉現在就是個家居好男人,有煙火氣,走到哪裏都是先把家裏的一大一小顧好。
現在還有一個小小的,在她的肚子裏。
他更要照顧好他們。
“你晚上要喝酒麼?”姜舒羽隨口問了一句。
“不喝酒,正經談事,絕對不喝,我會幹乾淨淨回去,你不要等我睡覺,早點休息。”
“我知道,我沒等你,之前那是睡不着。”
盛淮桉溫柔地笑,不拆穿她:“對,是的,你睡不着,剛好我不在,所以你睡不着。”
“行了,你上班時間還給我電話,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聽你聲音了,讓我想起了我們沒結婚那會!”盛淮桉聲音藏不住的喜悅,明明要滿三十歲了,應該更加成熟穩重纔是,怎麼像毛頭小子一樣。
姜舒羽忽然想到,對哦,他好像要過三十歲的生日了。
看了看日曆,沒多久了。
姜舒羽捏了捏眉心,心裏嘀嘀咕咕,怎麼辦,要給他辦生日嗎?一個男人三十歲的生日,應該算是重要吧?
“……”
“舒羽,好久沒有那種戀愛的感覺了,我找回來了,真好。”
“……”
姜舒羽舔了舔嘴脣,很不自在,“你在說什麼東西?”
“沒什麼,想到晚上想喫什麼髮菜單給我,我讓阿姨做。”
“好吧。”
辦公室沒門關,喬司剛好進來看到盛淮桉臉上那止不住的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
或許是和家裏有關係吧?
喬司怎麼忽然想到了一個詞很適合形容盛淮桉現在……
春天到了……
他趕緊打住,上前把報表放在桌子上,“盛總,這是您要的季度報表,您看下。”
“知道了。”盛淮桉沒止住笑意,脣角還是笑,如沐春風,眼神深邃。
“那我先出去了。”
盛淮桉忽然又說:“等等。”
“盛總,還有什麼事嗎?”
“有事,晚上七點之前幫我訂一束花回我家,給我太太。”盛淮桉終究是藏不住了,開始小小炫那麼一下,用詞還是他太太。
喬司心領神會,敢情這是把人哄好了,都用上太太了,多半是也把婚給復了吧?
公司其他人並不佔地盛淮桉的私人生活,畢竟他很低調,雖然從來沒在公共場所公開提過私生活,更沒說他的婚姻狀況,但還是有些小道消息在內部流傳。
喬司聽到了不少版本。
什麼版本都有。
還好也就僅限於公司內部流傳。
也沒傳得太離譜,公司不管。
包括盛淮桉。
他不在意別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