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一點。
姜舒羽用的名字就是聽風說,專門拿來畫漫畫,沒用自己的真實名字。
認識姜舒羽的人也不多。
姜舒羽看到那些黑評的時候,內心毫無波動,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早就平靜了。
應付這些事,也是要付出巨大精力,她現在最近事太多了,忙不過來。
她越是沒有反應,顧思月越是着急,沒有人能這麼平靜的,好像沒看見似的,反而是粉絲在反扒皮,把顧思月的馬甲給扒出來了,順着ip和一些言論,扒出她的身份。
顧思月切換賬號沒切過來,不小心用了大號,雖然發現及時已經刪掉了評論,但還是被截圖了下來,並且還把圖片發了出來。
顧思月咬牙切齒盯着扒她馬甲的賬號,編輯了一大段嘲諷的回覆出去,等待回覆的時候,她沒碰鍵盤,屏幕黑屏了,她從倒映裏看到自己披頭散髮的模樣,五官猙獰,好像一個魔鬼。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真的快瘋了。
她一下子打翻了筆記本,揪住頭髮,瘋狂咆哮,嘶聲力竭吼着,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她也怎麼就成了這樣……
牆壁上還掛着她站在世界最耀眼的舞臺上翩翩起舞的照片,還有她拿獎的照片,還有她被衆星捧月捧在人羣之中的一幕……
那都是她曾經的輝煌,可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是自己了……
好像都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盛淮桉,姜舒羽,你們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哪裏不好了,我這麼好,這麼優秀,怎麼就失敗成這幅鬼樣子?”
“盛淮桉,我到底是哪裏不行了?!”
她的空洞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裏迴盪,沒有人能回答她。
她現在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朋友也沒幾個,和盛淮桉更是不能做朋友。
這幾年,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事業沒了,工作也沒了。
投進機構裏的錢更是沒了。
和家裏關係也不好,父母對她失望透頂,讓她回去隨便找個人嫁了,她不願意,導致後面父母徹底不想管她。
她現在真的什麼都沒了,一無所有。
也沒了回頭路。
這些仇恨,讓她變得扭曲。
就連她自己也清楚,她曾經享受過這麼多輝煌,站到過最高的舞臺,拿過諸多獎項,從小到大,沒人忽視過她,就連追她的人都得排隊。
她唯獨就在盛淮桉這翻了車。
……
晚上下班回來,盛淮桉進門就問姜舒羽:“你那個漫畫什麼時候出版?”
“你怎麼知道?”姜舒羽聽到他這樣問,一愣。
“怎麼不知道,那麼多人看,孟東都看到了,一眼看出是你的畫風。”
姜舒羽擰着眉頭,有這麼明顯嗎?她已經極力換種畫風畫了,怎麼還被看出來?
盛淮桉比她還要開心的模樣,裏眼睛裏都是笑意,“姜老師好厲害,不管做什麼都好棒,有天賦,學習快,也會寫故事。”
“看了,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番外是什麼樣的,我可以提前看嗎?”
她難以想象盛淮桉這種人去看少女漫是什麼心情,她那個就是少女漫畫,他一個大男人,看什麼看,她紅着耳朵走開,不想理盛淮桉。
蘊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茫然問他:“爸爸,你在說什麼?什麼東西,蘊蘊也要。”
“你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說你也要?”
“不管不管,蘊蘊都要。”蘊蘊就像是小霸王,只要被她廷加你,就一定和她有關係。
盛淮桉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肩上,讓她騎馬馬,“那得問媽咪,我們去問媽咪好不好?”
“好呀好呀!”
姜舒羽聽到他們父女倆的對話,控制不住臉紅了,都不正眼看盛淮桉,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們倆,包括蘊蘊。
盛淮桉黏起人來特別要命,她不理,他更來勁,更厚着臉皮纏着她。
甚至還帶蘊蘊來搗亂。
蘊蘊嗷嗚嗚的學狼崽子叫個不停,這一大一小的,姜舒羽捂着耳朵遭不住,叫他們倆都走開。
還好鬧了一會就不鬧了,她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經不住折騰。
蘊蘊更是時不時來和她肚子裏的小baby說話,看到好喫的,問它要不要喫,有好玩的問它要不要玩。
姜舒羽每次都被逗笑。
看得出來,蘊蘊不排斥有弟弟妹妹,這也讓她更加放心了。
還怕蘊蘊會不喜歡。
過了斷時間,出版的時間定下來了,還送來了樣板,先給姜舒羽看。
盛淮桉更是不要臉湊過來,說:“新書都有味道,先晾個幾天散散味。”
她還沒碰到樣品,就被盛淮桉拿到陽臺去晾了,還不讓她碰一下。
說什麼是爲了她好,畢竟她現在的身體比較特殊,經不住折騰。
姜舒羽知道他是謹慎,就沒說什麼,都聽他的安排了。
而這天,姜舒羽又在家收到一個包裹,就給盛淮桉拆箱,等盛淮桉拆開了,臉色就變了,陰沉沉的。
“怎麼了?”姜舒羽察覺到不對勁,問他。
“沒,沒什麼。”盛淮桉把包裹合上,不讓她看,“這東西不適合你看,我收起來。”
“什麼東西不適合我看?怎麼了?”
看盛淮桉凝重的表情,姜舒羽雖然好奇,但心裏也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盛淮桉沒有把包裹裏的東西丟了,而是用手機拍了視頻和照片,然後把包裹收了起來,當做證據,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這不能被姜舒羽看見,免得影響到她。
晚上睡覺之前,姜舒羽又問他:“那個包裹裏到底有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不太對勁,可能真出什麼事了。
盛淮桉避而不提,說:“不是你可以看的東西,不準想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