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氣的臉色難看,他就沒在盛淮桉這裏討到什麼好態度,自從家裏變成現在這樣後,盛淮桉是再也不管盛家的事,包括他的,好像也沒把他這個父親當回事。
盛父忍不住提醒他:“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給的,盛淮桉,你不要忘記我始終是你父親!”
“我沒忘記。”
“你沒忘記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遭遇的問題,多少人盯着我,就等着我倒下,他們就要出手了,不對,我現在沒倒下,他們已經開始出手了!”
關於盛家的事,盛淮桉有所耳聞,他雖然不在州城,但和這個圈也有點關係,聽說了點,但他不在意。
這事和他無關,沒打算出手。
盛父現在這麼着急,估計事態超出他的預料了,已經快失控了。
盛父的公司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勝在有老牌企業,在風口的時候轉型成功,一直到現在,前幾年資金就出現了問題,加上內部鬥來鬥去,便開始走下坡路。
盛父一開始是自己撐,還以爲能撐住。
現在是撐不住了,資金漏洞出現,要是堵不住,或者找不到其他辦法,就真的無力迴天。
盛父就把希望寄託在了盛淮桉身上,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幫忙,度過這次難關。
然而盛淮桉的態度也很明確,說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盛淮桉,我怎麼說都還是你的父親,你現在能夠這一切,你真以爲你是靠自己?”
盛父開始翻舊賬了,盛淮桉有所準備,就說:“還有呢?要算清楚的話,可以,您列個清單,欠您的我會加倍還給您,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人在外邊,沒時間,等我回去了再談。”
說完利落掛斷了電話。
姜舒羽注意到盛淮桉在打電話,隔得太遠,不知道是誰的電話,等他打完後走過來,她也沒問,伸手整理一下他的衣領,撫平褶皺。
“謝謝我的寶貝。”盛淮桉自己都沒注意到,還是她先注意到。
姜舒羽知道他臉皮厚,也習慣了,說:“晚上我們是自己做飯還是去外邊餐廳喫?”
民宿也有廚房的,什麼都有,可以燒烤,或者想要什麼一個電話叫民宿那邊準備送過來就行,不用他們操心準備。
“都可以,看你,你喜歡喫什麼我們喫什麼。”盛淮桉握住她的手,“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姜舒羽也有點想喫燒烤了,就說:“那燒烤吧,你來烤,我和蘊蘊負責喫。”
“當然可以,求之不得。”他自然很願意爲她們倆效勞,只要她能開心,那做什麼都行。
蘊蘊拿着鏟子堆起了城堡,壘了一座城牆,自己玩的很開心,不用人陪,也不用哄的。
等蘊蘊玩差不多了,天色也黑了,盛淮桉就帶她們倆回去了。
回到民宿先換衣服,蘊蘊身上都是沙子,姜舒羽就帶她去洗澡,換衣服。
盛淮桉就在樓下準備燒烤的東西,架爐子,放木炭,開火,他還穿着襯衫西褲,襯衫沒有像平時那樣扎進褲腰裏,抽了出來,顯得比較休閒,也一樣好看。
她那會就是喜歡盛淮桉身上的少年感,乾淨,清爽,無意間撩動少女的心。
現在還是一樣,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能隨意撩動她的心,雖然不再年輕,而他都三十歲了,剛好滿了三十歲。
“爸爸——”蘊蘊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就朝盛淮桉跑過去。
盛淮桉怕她碰到燒烤爐,趕緊轉身把她攔在安全距離外,說:“別靠爐子太近,小心火星子濺到你。”
“嗷!”
“蘊蘊洗完澡好香,怎麼這麼香。”
“媽咪給我洗的!”蘊蘊很驕傲,“可是蘊蘊餓了。”
“等會就喫飯了,蘊蘊和媽咪等會,馬上就好了。”
“好的,爸爸!”
姜舒羽趁他們倆聊天功夫,拿了件圍裙過來,給他繫上,免得弄髒衣服,何況還是白襯衫,弄髒不好洗。
盛淮桉張開手乖乖站着,讓她個自己穿上。
“需不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繫好了圍裙,姜舒羽輕聲問他。
“需要,幫我照顧蘊蘊,免得她亂跑。”
“還有呢?”
“還有給我一個香吻。”
姜舒羽是服了他了,勉強親了他一口,立刻離開:“好了,蘊蘊都說餓了,你再不快點,她等會哭了你哄。”
“你哭了不也是我哄麼。”盛淮桉還不忘調侃一句。
“還鬧是吧。”
“寶貝就算是皺眉頭都好看。”
姜舒羽轉身就走,不理他。
就在等盛淮桉烤肉這會,姜舒羽拿手機翻了翻,收到了幾條陌生短信。
【姜舒羽,我是顧思月,我知道你不想接我電話,也不想見我,但我想見你一面,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們倆的事總要解決,不是打官司就能解決清楚,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明明是我和他先認識的,明明你纔是後來者。】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他爲了你開始對付我,還對付我的家裏人,他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姜舒羽,你不要裝什麼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他爲了你做了那麼多事,你肯定都知道。】
看完了短信,姜舒羽沒什麼情緒,也不想管顧思月發來這些消息是什麼用意,她甚至看都懶得看了。
她而是去和盛淮桉說了顧思月發來的短信。
她直接把手機給盛淮桉。
盛淮桉拿過來看了之後,冷冷淡淡說了聲:“不要理她,不管她說什麼都不用理。”
“我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比如顧思月短信裏提到的對付她以及她家裏人。
盛淮桉倒是認真想了想,過了會才說:“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她找你麻煩,我就想了點辦法,對她家裏做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