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瞬間來氣了,嘴上不饒人。
顧思月:“媽,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差?差到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愛我?願意呵護我?”
“不,你不差,只要你好好對自己,就一定會有人愛你,媽媽有很多朋友,他們的兒子都很有本事,改天媽媽約出來,給你介紹介紹。”
顧思月沒興趣,她現在只想知道盛淮桉的情況。
顧夫人看她表情不對,還以爲她情緒還沒調過來,說:“明天開始,我就給你介紹,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沒人敢欺負你,別怕。”
顧思月乖巧點頭:“恩,好。”
顧思月就在州城住了一段時間,每天做的事就是翻新聞,看網上的消息,看能不能刷到盛淮桉的消息。
這天在顧夫人的安排下,她見到了顧夫人所謂的什麼朋友的兒子,她沒興致,爲了敷衍顧夫人不得不見,還得裝出一副很乖巧賢惠的模樣。
沒聊幾句,那人自我介紹說是在青洲工作,在盛譽上班,這次是請假回來相親的。
一聽到盛譽,顧思月眼睛瞬間亮了,想要什麼就來什麼,但又聊了之後才知道,這人的職位太低了,也不是什麼管理層,根本接觸不到盛淮桉。
聊了也是白聊,沒什麼意思。
顧思月和他隨便聊,加上了微信,她主動問他的問題都是關於盛淮桉的,旁敲側擊問。
那人一開始沒察覺到不對勁,她問多了,就覺得哪裏都不對了。
沒過幾天,那人回去青洲上班。
顧思月找到正當藉口回了青洲,顧夫人以爲她是去找朋友的兒子,真以爲他們聊的很好,就同意她回青洲。
……
盛淮桉中間進了次醫院,和醫生說了他的身體情況要對他的家屬保密,也就是不能告訴姜舒羽。
醫生倒是答應了。
姜舒羽得知他住院,立刻着急擔心起來,還以爲他是胃又出什麼事了。
去問了醫生,醫生又說沒什麼問題,不要緊,就是操勞過度,注意休息就行。
姜舒羽再三追問,得到都是一個答案,她纔沒有懷疑。
等盛淮桉出院了,姜舒羽明確和他說了:“以後你不能熬夜,準時準點就睡覺,也不用你做飯,有阿姨做飯,你不要再操勞了。”
盛淮桉有點兒心虛,所以沒有否認,乖乖聽話,“好。”
“現在沒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的,明白嗎?”姜舒羽眼眶都紅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那種滋味不好受,看你躺在牀上,我很擔心,真的很擔心。”
“抱歉,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這麼操心。”
“所以你要惜命,一定要惜命。”姜舒羽不斷強調,還是因爲害怕。
本來好端端的,他說進醫院就進醫院,太突然了,毫無準備。
盛淮桉不敢不聽她的,也怕被看出端倪,更怕她擔心,嚇到她那就完了。
“好,我惜命,不止惜命,還要珍惜你們。我好不容易把你哄回來,怎麼可能丟下你。”
……
月底,盛淮桉出差,大約一週時間。
姜舒羽在家幫他收拾行李,其實她心底不想他去的,剛進過醫院,這會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再進醫院,她真的害怕他會出什麼岔子。
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胡思亂想,越想越害怕。
盛淮桉陪蘊蘊玩遊戲,玩了會,小傢伙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他把小傢伙抱回房間休息,就去看姜舒羽。
推開門一看,她坐在牀邊抱着他的衣服在哭,壓抑着哭聲,所以剛纔他沒聽見。
“舒羽?”盛淮桉連忙進房間蹲到她跟前,仔仔細細擦掉她的眼淚,“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姜舒羽盯着他看,“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很不踏實。”
“在擔心我?”
“恩。”
“傻瓜是不是,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麼?哭什麼。”
“我就是擔心,不安,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說不出來的難受,好像心裏總有預感,好像他這次去,不會回來了?
盛淮桉聲音啞了啞,心疼她這麼敏感,連忙摟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傻,不會,纔不會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會回來,對不對?”
“你真的是去出差嗎?”
“恩,是出差。”
姜舒羽自嘲一笑,抓着他的衣服,“你不要騙我。”
“不騙你。”
“拉鉤,一言爲定。”
“當然,不騙你。”盛淮桉嗓子愈發沙啞,心裏不斷道歉,確實是他不好,他還是騙了她。
這次不是出差,而是去趟國外。
還要去半個月,他騙她說是出差,其實不是。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不騙我最好了,沒事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我幫你準備。”姜舒羽還給他準備了不少藥品,就怕什麼萬一。
盛淮桉說:“可以了,不用了。”
“那你記得別太累,一定要注意休息,醫生說了,你就是太操勞,疲勞過度身體纔不好。”
“而且你年紀越來越大了,注意休息,知道嗎?”
她再三叮囑,就怕他不記得。
盛淮桉認真聽她說,握着她的手親了親,“知道知道,我都知道,放心,就是出個差,寶貝。”
“恩。”
姜舒羽也不想囉嗦,只是忍不住,才這麼囉嗦,她自嘲笑笑:“不準嫌棄我囉嗦。”
“沒有,應該的,老婆說什麼我都聽,不會覺得不耐煩。”盛淮桉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
“我不在家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倆個孩子,我也和蘊蘊說了,讓她乖乖聽話,她其實很像你,很乖。”
“像我麼,我怎麼覺得不像,我還以爲在你眼裏,我很難搞。”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有點重。
“確實,不過再難搞我都能搞定,誰讓我喫定你。”盛淮桉重重親了口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