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不怕您覺得我充滿妒忌心,我和她之前有過節。”
陳女士直接說:“思月,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帖子已經發出去了,網上到處都是,你在這件事裏卻像是隱了形,所有炮火都在我身上,你好像沒有半點影響。”
顧思月:“伯母,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已經有所謂的記者找上我,要採訪我,我之前還被記者糾纏,而且這件事裏您要是不站出來,我們根本沒有勝算,玩不過姜舒羽。”
“思月,我不希望連你都在騙我。”
“我沒有騙您,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可以相信我,如果您不願意相信我的話,那也沒關係,我能理解您的感受。”
顧思月她心裏有數,她心裏猜測估計是姜舒羽那邊有了什麼行動,陳女士纔會是現在這種反應。
顧思月覺得還是小看姜舒羽,她是真有能耐。
“思月,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不怕和你說,姜舒羽不好對付。”陳女士想到姜舒羽要魚死網破,是又氣又急,偏偏的,她沒辦法賭。
當年的事真牽扯出來,可不是什麼小事,牽扯太大了,不是什麼小問題,陳女士也是擔心害怕的,要不然不會刪了帖子。
盛父也因爲這事再次和她吵架,罵她沒腦子,衝動之下幹出來的蠢事,鬧越大,還要鬧到網上去,這是不怕死是吧。
打官司是另說,那是爭取撫養權,不是爲了撕扯。
顧思月就笑:“我知道她不好對付,所以需要我們倆個聯合,伯母,我不知道您是爲什麼要把帖子刪了,刪了就刪了,這樣也好,讓外界認爲是姜舒羽給您施壓,所有壞事都是姜舒羽做的。”
顧思月都想好了,她都打算好了,只要把姜舒羽拉下水,沒有人會相信她。
“思月,我不瞞你說,我已經這個年紀了,什麼事都經歷過,沒什麼好怕的,只是這次這件事,我想你和我交個底,你是不是真心幫我?你沒有其他想法?”
“我怎麼會有其他想法?伯母,我那天和您說的很清楚,怎麼您還是不相信我?”
陳女士說:“我沒有不相信你,不過現在什麼情況你心裏也有數,我不能冒險。”
“伯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說您有什麼把柄在姜舒羽手裏?她威脅您了?”
如果不是,怎麼感覺她好像退怯了?
“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裏,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如果有的話,可以和我說,伯母,您要記得,我們是一起的。”
陳女士沉默了片刻,說:“思月,你不會有其他打算?”
“不會,我沒有其他打算,伯母,我是站在您這邊的,當然,說句私心話,我確實也不想看到姜舒羽現在這麼囂張,我確實是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厭惡。”
“所以伯母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棄了?不管了?那您甘心嗎?何況您剛纔說了,您不想您的孫子孫女麼,那可是淮桉的血脈。”
顧思月接着輕笑:“伯母,您該不會真的想要就這樣放棄了,不要倆個孩子的撫養權麼?”
“我覺得這次的事是個很好的推力,讓所有人知道姜舒羽是怎麼心腸狠毒的,讓您見不到淮桉,我想只要有正常情緒的人,都不會理解姜舒羽,她沒資格不讓您見孩子。”
“姜舒羽已經得到太多了,不能什麼便宜都讓她佔了,伯母,我們不能心軟,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都豁出去陪您了,不是麼,這個時候退縮,那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顧思月可不想陳女士這會不認賬,那所做的努力真的白費了。
顧思月可不想陳女士這會臨陣脫逃。
陳女士對顧思月有所保留,沒有說太多,更不可能告訴她所有的事,於是含糊其辭帶了過去。
這讓顧思月敏銳感覺到陳女士肯定有什麼事沒說。
顧思月沒有急切追問陳女士,慢悠悠開口,說:“那今天先這樣,我還有事,先不和您說了,您這段時間注意身體,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
“好,聽見了。”陳女士說了句。
掛了電話,陳女士吃了藥坐在沙發上休息,她看到網上的消息,說什麼都有,但大部分是傾向她的,大部分都在罵姜舒羽是毒婦,陳女士看的可高興了。
但也有一部分都在罵他們老一輩的不講道理,通篇都在對兒媳婦指指點點,他們仗着是長輩胡作非爲,肯定他們也有過錯。
而且事實還不清晰。
陳女士這幾天眼皮是一直在跳,心情不好,還和盛父吵了一架,陳女士現在不敢惹盛父半點不開心,盛父有意見,她連忙就改了,這次也是,盛父知道她在網上發帖子還請媒體記者,回來就發脾氣,讓她消停點,把帖子全部刪掉。
陳女士刪除了帖子後,網上依舊沒消停,愈演愈烈,她的手機都被打爆了,不斷有人打電話過來,自稱是什麼媒體記者的,都想採訪她。
陳女士哪能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無非是蹭熱點。
陳女士覺得現在自己一團糟,當初可是女強人,一手管理那麼大的公司,那麼多人都沒有半點力不從心,現在只是這麼小一件事,就覺得心有餘力不足。
楊歷出事之後,她就沒了依靠,盛父願意接納她,已經很不容易,她不敢再惹怒盛父。
想到姜舒羽現在趾高氣昂的,囂張跋扈,不讓她見倆個孫子,她光是想想,就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