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桉要出庭,姜舒羽自然想要陪着,但是倆個小朋友在,家裏不能沒人,於是盛淮桉讓她在家裏照顧。
主要是盛淮桉不想累到她,也不想她看到那些人會想起不太高興的事。
出門前,姜舒羽往他口袋裏塞了個東西,神祕兮兮的。
他輕聲笑:“塞的什麼?”說着伸手伸進口袋摸到一個小小、四四方方的東西。
“平安福。”姜舒羽不是迷信的人,但還是去廟裏求了安慰,“以前我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每隔段時間都會去廟裏求平安福,我小時候就有,現在我去求給你。”
她終於能體會到爸爸媽媽做父母的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現在牽掛的太多了。
蘊蘊和小盛巍,還有他。
盛淮桉伸手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就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就算結婚多年,生了倆個孩子,他對她的感情沒有半點變淡,反而愈發熱情如火。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他是行動派,讓她知道他有多麼地愛她。
其實生了倆個孩子之後,她的身體差了很多,加上他那段時間出事,她耗費太多精氣神,時不時會覺得頭暈氣虛,喘不上氣,體力更是不如從前。
一方面有年紀的關係,畢竟她也不小了,另一方面是年輕那會不注意身體,流了一個,又生了倆個,元氣大傷。
盛淮桉得知她頭暈,時常帶她去看醫生,西醫中醫都看了,情況差不多,就是太虛了,中醫說是要滋補,西醫說要運動調養。
盛淮桉都想她把在孟東那裏的工作辭掉在家休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但她不,說什麼都不肯辭職。
盛淮桉沒辦法,不能強迫她,只能放棄讓她辭職的念頭。
一個熱吻結束,姜舒羽臉頰紅撲撲的,還是不好意思,容易臉紅,眉眼帶着鉤子望着他,“好啦,你該走了,到了給我電話,恩,開車也要小心。”
“好,都聽老婆的。”盛淮桉戀戀不捨淺啄了下她的脣角。
等人進了電梯,姜舒羽才關上門,回去照顧小盛巍。
蘊蘊今天有點不舒服,在家休息,盛淮桉走了一個多小時,她纔起來,起來就找爸爸。
“爸爸今天有事,出去了,媽媽陪你,好不好?”姜舒羽溫柔哄着她。
“好哦,媽咪,最喜歡媽咪了。”蘊蘊往她懷裏鑽撒嬌。
小姑娘長得精緻,聲音嗲嗲的,特別招人喜歡。
看她狀態還可以,姜舒羽拿來梳子給她梳頭,還拿來發卡幫她扎頭髮。
蘊蘊仰了仰頭,“媽咪,親親~”
“親親我的寶貝。”姜舒羽心都要化了,她家小朋友真是天使,可愛又會撒嬌。
照顧好蘊蘊,聽到手機在響,姜舒羽拿過來一看,是盛淮桉說已經到了,正在等開庭,另一邊是張知知發的消息,發來鏈接,讓她看現場庭審直播。
顧思月出現在鏡頭裏,她手上的銀銬子在進了法庭上被取了下來,她進去這段時間肉眼可見憔悴了不少,看着狀態很差的樣子。
庭審現場直播的攝像頭角度是固定的,對着整個庭審,加上清晰度有限,雖然是高清,但還是不夠清晰,只能看到大概。
姜舒羽再次看到顧思月,她以爲自己能夠心平靜和,情緒不會上頭,可聽到她在法庭上否認所有做過的事,姜舒羽忍不住了,冷笑一聲。
都什麼時候了,顧思月還以爲這樣能夠改變現狀?
證據確鑿,她憑什麼抵賴?
都是因爲她,害了盛淮桉,也差點害了他們這個家。
姜舒羽當然知道顧思月不會承認的,也沒關係,法庭不是兒戲,她否認也沒關係,只會加重她的判刑。
顧思月在看到盛淮桉出現後,她視線直勾勾,一直看着他,就沒有移開過半分。
盛淮桉冷眼以對,彷彿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讓顧思月一下子繃不住情緒,她站起來就被法警警告,再三警告她別亂動。
“我抗議,我抗議,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害人,爲什麼咩人相信我,盛淮桉,你也不相信我,你到底要我多倒黴你纔會放過我!”
顧思月情緒激動,法官都在警告她,讓她冷靜,她不爲所動,還是她的辯護律師在圓場,勸她冷靜,她才稍微冷靜下來。
盛淮桉臉色愈發冷淡,他的冷漠刺激了顧思月。
顧思月是猜到會這樣,可她不願意接受事實,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受。
“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盛淮桉處心積慮弄出這些所謂的人證物證就是在陷害我,他只想我死,法官,求求您了,您要調查清楚給我一個清白,真的不是我做的……”
顧思月在法庭上行大哭大鬧,完全影響到了庭審秩序,法官就讓法警帶她下去冷靜情緒,同時還警告她別想逃脫罪責,案件事實無比清楚,在證據面前別想抵賴。
顧思月被帶下去,捂着臉痛苦,等律師來了,她抓着律師的胳膊說:“我沒有做,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證據都指向我,我不會認的,你不是律師麼,幫幫我,我爸媽花這麼多錢請你來就是讓你幫我做無罪辯護的!”
“顧小姐,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一開始情況我也說了,以你的情況,只能做減輕刑罰辯護,不是無罪辯護,換誰都做不來。”
“不,不是的,我沒有做啊,我是清白的,我是無辜的……”
律師其實是明白人,只是律所接了這個案子讓他處理,他一個小律師能怎麼辦,只能根據現實情況做辯護,而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做什麼無罪辯護。
證據確鑿,事實清楚,怎麼做無罪辯護,根本做不來。
顧思月不願意認這筆賬,說什麼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