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活動那天,幼兒園熱鬧非凡,蘊蘊卻沒興趣,她不喜歡活動,要不是被老師鼓勵去參加,她纔不想來。
姜舒羽更是陪着她,哄她加油,她才大膽表現自己,後面玩得也很開心,一頭的汗,回家路上還笑得很開心。
姜舒羽都發現了,蘊蘊好像在學校也沒這麼開心過。
回到家,姜舒羽連忙帶她去洗個熱水澡,一身汗,吹個風很容易感冒。
姜舒羽也發現,蘊蘊好像挺喜歡運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怎麼樣都可以,她現在開始考慮蘊蘊以後的發展了。
等盛淮桉回來再和他商量商量,只要她喜歡,就能按照她的意願走下去。
她會尊重蘊蘊的意願的,不會強迫她,讓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晚上和盛淮桉說了一下,盛淮桉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怎麼了嘛,彈我腦門幹什麼,我說錯話了?”
盛淮桉才說:“等蘊蘊長大一點再看,現在還不着急。”
姜舒羽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從小開始學畫畫,打基礎,學了好多年,最後也成了美術生,因爲特長生還加分那個年代,家裏不想她那麼辛苦,剛好又有條件,所以學了畫畫。
她其實不太聰明,理科成績也不好,偏科厲害,剛好有這麼一條選擇,所以做了美術生。
她也不想蘊蘊太辛苦,以後拼死拼活,她有這個條件,所以想給倆個孩子更好的選擇。
這也是她和盛淮桉努力的結果。
誰都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她也不例外。
“我以前是學美術的,說輕鬆也不輕鬆,只是途徑不一樣,現在時代變了,考試的規則也變了,我怕蘊蘊以後壓力太大,多給她一個選擇,也許會好那麼一點點。”
盛淮桉還是贊同了她的想法:“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你不反對?”
“不反對。”
姜舒羽開心抱住他的肩膀:“真的不反對嗎?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你是我老婆,你說的話我還不信麼?我是無條件相信你。”
“淮桉,你真好。”
好像他們倆就沒有因爲孩子教育不同而吵架,要是有不同意見,盛淮桉好像都是遷就她,完全不會因爲意見不同而有什麼分歧。
轉眼到了姜舒羽的生日,盛淮桉準備了很久,提前訂了酒店,請了朋友過來一起幫她慶祝。
姜舒羽是到了酒店才知道他在打什麼注意。
更讓姜舒羽哭笑不得的是,盛淮桉抱着蘊蘊,牽着半大不大的小盛巍。
姜舒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寵女兒寵得過分了,簡直了。
還是蘊蘊自己掙扎要下來自己走,盛淮桉才放她下來。
姜舒羽笑了一晚上,又覺得小盛巍茫然的小表情很好可憐。
小盛巍好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站在那不知所措,喫着手裏的芭樂果,準確說是吮的,他牙齒還沒長全,只能吮果汁。
盛淮桉的用意她是知道的。
她感覺到被呵護被照顧,在她過去的人生裏,除了家裏的溫暖,只有盛淮桉讓她感覺這麼踏實,幸福。
“寶貝舒羽生日快樂!”
張知知最激動了,抱着她就啃,親了又親,口紅都親花了,再看姜舒羽臉上都是口紅印。
“謝謝知知。”說着,姜舒羽主動上前也親她,口紅也印她臉上了。
張知知拿手機就來拍照,拍了又拍,怎麼都拍不夠。
蘊蘊湊上來也要親親,不甘示弱,一個勁湊上來。
小盛巍全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懵坐在位置上,不哭不鬧,是真的乖,張知知說他很穩重,一看就是盛淮桉的親兒子。
在場有女士有小孩,男士們想抽菸都出去抽,還等味道散散才進來。
盛淮桉已經很久不抽菸了,徹底把煙戒掉,爲了自己也爲了家人,尤其還有倆個小孩子。
緒深知想找盛淮桉出去單獨聊聊都沒找到機會,唯一一個機會就是盛淮桉帶小盛巍去上洗手間的時候。
洗手間門口,緒深知攔住盛淮桉,說:“淮桉,聊幾句?”
“你說。”盛淮桉抱着小盛巍,小盛巍還是不知道在做什麼,他茫然看着緒深知。
緒深知摸摸他的腦袋,這纔開口:“其實……顧思月那件事,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你。”
“怎麼說?”
“顧思月之前找過我,我覺得她很可憐,我不忍心,所以幫忙做了說客,雖然現在顧思月進去了,我還是得跟你表達歉意,我當初要是搞清楚事情真相,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幫她……”
“我還以爲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事,行了,已經沒事了,你別想太多。”
過去都過去了。
盛淮桉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是一直把緒深知當成朋友的。
這麼多年朋友在,他沒看錯人。
緒深知是值得做朋友的。
緒深知還是很抱歉:“不,我還是得表達我的態度,說清楚,是我當時用點心,也不會差點相信她。”
現在大家都知道顧思月的真面目,緒深知也看到網上的消息了,他一直想找機會和盛淮桉聊聊,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盛淮桉拍拍他肩膀:“不用放心上,行了,沒什麼事。今天是個好日子,別和舒羽說,我還是把你當朋友的。”
緒深知咧嘴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盛淮桉還叫小盛巍說:“兒子,叫緒叔叔。”
“叔叔……”小盛巍雖然會說話了,可是不常說,他很安靜,比蘊蘊那會還要安靜。
“真乖。”
晚上的聚會沒有很晚結束,蘊蘊和小盛巍十點多就困了,先後在盛淮桉懷裏睡着了,所以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