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我有件事好奇。”江詢問她。
“恩？”
“你喜歡張冉什麼？”
姜蘊一愣，託着腮，想了想：“感覺他對誰都挺好的，可是後來發現不是那樣，他罵我那天，你也在場，你也記得的。”
“說真的，挺傷人的，我之前是喜歡過他不假，但不代表，我就能被他隨便侮辱。”
那之後，姜蘊也沒跟別人說過張冉什麼，她把張冉的微信和電話都刪了，以後不見面就是了。
江詢若有所思，“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沒事，我現在沒事，不是好好的？”姜蘊趴在桌子上，學累了，“我好睏，學累了，我睡一會，江學長你要是忙完了你就先走吧，不用管我。”
江詢嗯了一聲，“你睡吧。”
很快，姜蘊就睡着了，背對着他，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似乎很放心他在，沒心沒肺的，就睡着了。
十月份的天氣開始轉涼了，她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襯衫，圖書館還開着冷氣，江詢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免得她着涼。
等姜蘊睡醒，轉過頭來，睜開眼一看，江詢還在，她揉着眼睛，睡意惺忪說：“江學長，你還在呀？”
“醒了？”江詢的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在她臉上。
不得不說，姜蘊確實可愛，整個人看起來軟軟乎乎的，天真又稚氣，好像從小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裏，有一個聰明又成熟的弟弟保護，無憂無慮的，天真浪漫。
姜蘊點點頭，“餓了。江學長你喫飯了嗎？”
“沒有。”
“那你看完書了嗎？”
“看完了。”
“那我請你喫飯吧。”
“爲什麼是你請我？”
“你教了我這麼久，我總得感謝你。”姜蘊還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不想起來的樣子，還沒察覺到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江詢側過頭看她，眉眼深邃溫柔，說：“不用。”
跟她在一塊，他不知道爲什麼，可以不用那麼緊繃，短暫的放鬆一下，相處很輕鬆，他也貪圖這短暫的輕鬆，纔會答應教她。
所以感謝什麼的，不用。
他沒那麼熱心腸。
姜蘊認真看了他一會，強打起精神：“那好吧，那下次有機會我再感謝你。”
“恩。”
江詢說。
……
這幾天姜蘊經常泡在圖書館，被室友撞見過幾次。
姜蘊回到宿舍，剛要開門，聽到室友的聲音傳出來。
“那個姜蘊最近和江詢走的很近是不是？我聽說有人在圖書館看到他們在一塊好幾次了。”
另一個室友說：“江詢？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姜蘊這段時間不是一直泡在圖書館嗎，以前沒見她那麼愛學習，肯定是因爲江詢的原因咯。”
“他們倆在一起了？”
“不排除有這可能。”
“真的假的，她之前不是還說什麼喜歡張冉嗎？”
“張冉哪能跟江詢比啊，樣貌家世，張冉哪能跟江詢比，怪不得姜蘊不喜歡張冉了，原來是喜歡上江詢了。”
“裝的唄，還裝作家裏很有錢呢，你看她穿衣打扮，用的化妝品，哪一個是大牌，她根本就買不起，才說家裏住在市中心，裝作不經意間提起，無形裝逼，真夠噁心的。”
“……”
後面的話，姜蘊聽不進去了。
她很無語，也不想回宿舍，轉身走了。
姜蘊氣得跑去操場坐着，跟以前的朋友周沁打電話，也沒說什麼，就是說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周沁忍着睏意跟她聊天，她也沒說怎麼了，朋友問出來，她就問朋友說：“我感覺我被誤解了。”
“室友？”
“你怎麼知道？”
“大學必修課，是個人上個大學都會經歷，何況還是女生呢。”
“……”姜蘊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
周沁打了個哈欠：“那你可以說是因爲什麼事了不，你不說具體點，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姜蘊這才說了事情原委。
“其他我不好奇，我就好奇你跟那個什麼學長來真的？”
姜蘊：“……這是重點嗎？”
“當然是重點，如果我是你，我就真的跟那學長在一起，氣死她們，氣死她們，你努力一點行不行，好不容易有個牛逼哄哄學長對你有意思，你就上啊。”
“可是我請他喫飯，他拒絕了。”
“他除了教你學習，其他就沒什麼了？”
“沒了。”
“我累了，我看你這輩子是都不會開竅了。”
“那我怎麼辦，怎麼辦嘛，爸爸說我不要主動。”
“……不要用你家長的戀愛標準要求自己，我跟你說，你親愛的爸爸是另類。”周沁知道她爸媽的戀愛史，對她家的事挺了解的。
姜蘊撓頭：“我再去想想吧，我自己想想。”
“我太困了，實在困，我明天給你電話，到時候跟你詳細說。”
姜蘊是一點睏意都沒有，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回家，操場上還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散步，姜蘊託着臉，怎麼哪裏都有狗糧喫。
之後幾天，姜蘊都沒去圖書館。
頭幾天江詢以爲她是太忙了，所以沒來，之後幾天，還是沒來。
江詢幾次想法微信問她，最後關頭，還是忍住了。
他意識到自己對她太上心了，已經超出了他心裏拿道界限。
他就沒去問。
剛好這段時間，也就沒管這麼多。
一直到十一月底一天，姜蘊來圖書館了，她找了個角落趴在桌子上睡覺。
江詢來到圖書館，恰好看到姜蘊在角落睡覺。
看了一眼，他就走開了，沒有的上前。
他找了另一邊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來看書，卻怎麼都看不進去，視線總是忍不住往姜蘊那邊瞥。
隔着書架，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姜蘊還趴在那睡覺。
她好像很累，最近太辛苦了？
江詢察覺到自己分神了，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卻在今天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