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取下墨鏡，眯着眼笑笑，踩着高跟徐步到蘇雯面前，半掩住鼻子，“嗯，他說得不錯。我的確不喜歡蘇小姐這種，行走的花露水。”
“怎麼樣，我算是被小陸總包養的吧，你想拿我怎樣？”
蘇雯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動了動發顫的嘴脣，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蘇酥見狀馬上把蘇雯拉到自己身後，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特地來取禮服的嗎？”
“沒有……”
陸司扶還沒說完，就被宋星眠搶着答道：“不是！是煙姐姐特別喜歡霍小少爺送的香水，表哥喫醋了才讓她扔了自己買給她的！”
宋星眠說着，嘿嘿笑着搖搖喬煙的手臂，“對吧煙姐姐？”
“是啊，醋罈打翻的男人可真是難辦呢。”喬煙噙着笑無奈地攤攤手。
被陸司扶給予一個不快的眼神後，她笑得更加明媚：“開個玩笑而已，既然遇到了蘇七，那你們逛吧，我們先走一步咯。”
她對三人偏着頭擺了擺手，就牽着宋星眠離開了。
陸司扶目送她直到看不見背影，抽出一張卡遞給蘇酥，道：“既然這麼喜歡這家店，就多買些衣服，密碼是你生日。”
蘇酥愣着神遲緩地接過。
他又說：“下週三我們要帶小眠去東覃玩幾天，有空的話一起來吧，順便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
“哦，好，我有時間。”蘇酥說完，叫住側身要走的陸司扶，“等等。”
“怎麼了？”
蘇酥咬着脣不說話，緊握着卡的兩隻手攪在一起。
陸司扶眯了一瞬間鳳眼，淺淡一笑道：“霍家有意阻止陸氏和喬氏的合作罷了。”
說完就往喬煙離開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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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眠扯扯喬煙的衣角，不解道：“煙姐姐，你爲什麼把表哥讓給她了啊？”
“誰說的，我沒有。”喬煙熄掉手機屏幕。
她接過奶茶店員手裏的奶茶，遞給宋星眠，眨了眨大眼睛，“他馬上就會來找我們了。”
“啊，真的嗎？”
她話音剛落，喬煙手裏的其中一杯奶茶就被抽走了。
來人喝了一口，酸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我就知道你這惡毒女人會買特製的檸檬水來懲罰我。懲罰我礙於她是蘇酥姐姐而沒有幫你出氣。”
“知道就好，”喬煙不去看他，冷笑道，“你是不知道她罵的有多難聽。什麼被包養的情婦就不要出來亂逛，省的把別人沾染上一股子狐騷味之類的。”
“我怎麼知道她會這麼過分？”
“你不知道？你之前不是還去蘇家見過她嗎，不知道她什麼德行？我看你就是因爲某個人愛屋及烏，所以都可以允許她把這麼難聽的詞用在我身上了！”
“我在意她什麼德行幹嘛？”陸司扶腦袋漲漲的，搞不懂她在不可理喻什麼。
“呵，是啊都關注蘇某人去了。”喬煙拿出了那副陰陽怪氣的口氣，“哪還注意得到其他人啊，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都是其他人了呢。”
宋星眠的目光在拌嘴的兩人之間來回流轉，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
宋星眠：“原來表哥知道煙姐姐知道他會來找我們。特地叫奶茶店姐姐多放點檸檬，而表哥明知道卻還是喝了，好讓煙姐姐出氣對不對？”
小鬼頭又以一副心累的口氣道：“哎我只是一個五歲零九個月的小孩子誒，天天喫狗糧不太好吧？”
她剛說完，就感覺一痛，兩隻耳朵都被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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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推了推蘇雯，猶豫說：“姐你還好吧？”
“我，我沒事。”蘇雯的神情有些木訥。
蘇酥還想說什麼，手機響了。是喬煙發來的微信。
煙煙欲睡：想必他跟你說了下週去東覃，順便解開你們誤會的事吧。這幾天我們會把手頭的工作完成，很忙，所以沒事別來煩我們哦。
蘇酥攥緊手機，回了個：嗯。
陸司扶的網名是具有‘形影一朝別，煙波千里分’寓意的司朝，那這個‘煙煙欲睡’是否也有特殊含義呢？
在五年後的某個下午，她這個問題得到了喬煙的證實。
“你在看什麼？”蘇雯的聲音讓她回過神。
說着蘇雯已經拿過手機，看到那條微信臉色更難看。她咬住下脣問：“喬煙平時對你就這種態度？”
蘇酥垂下眼眸，小聲說：“今天還算好的。”
蘇雯離她近，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裏了。表情變得怨毒，她抓住蘇酥的手腕，“你聽好，一定不能放過她。我今天受到的屈辱，要加倍償還在她身上。”
“可是……”蘇酥低着頭，“他們關係那麼好，剛纔那個小女孩是他表妹，她都認定喬煙是表嫂了。我該怎麼辦？”
“那就……”
蘇雯的話被服裝店的店員打斷：“小姐，不好意思，我們真的馬上要打烊了。”
蘇酥見蘇雯又要發火，連忙拉住她，笑着說：“馬上結賬。”
蘇酥思索幾秒還是用陸司扶給她的卡結了賬，她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店員：“現在才四點半，你們店這麼早就打烊嗎？”
說起這個店員變得興奮：“今天不一樣，喬總讓我們提前下班，她請喫飯！”
“喬總？”蘇雯驚大了眼睛。
店員：“就是喬煙喬總啊，有這麼個體貼員工的老闆真幸福！”
蘇酥和蘇雯對視一眼，都有種不安的感覺。
“兩位你們能先出去嗎，我還要去樓下叫其他店打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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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和蘇雯進了家奶茶店坐着。
“沒想到那幾家店的老闆都是喬煙，”蘇雯腦袋裏還回響着店員的話，手掌緊握成拳砸在桌上，“可是據我所知那並不是喬家的產業。”
也就是說，除了表面上人人都知道的產業，還有未知的企業老闆都是她。沒人知道她背後到底有多少勢力。
相同的，陸司扶也是這個道理。以至於到現在蘇酥有時都有點怕他。
蘇酥盯着角落，眼神不聚焦，語氣古怪：“不僅如此。有一次我看到有個陌生人進了陸司扶的書房，後來發現居然是她。可是外形聲音都完全變化，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看樣子應該是成功了特別高興。”
“我沒把這件事告訴陸司扶，因爲我覺得，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事。”
蘇酥心裏打鼓般，總覺得她挖出了真相一角，可要不要把上面的幕布撕開，她不知道。
她總覺得那不是商場的事，比起商業更加高深莫測。要是陸司扶發現她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樣。
所以還是不攪和進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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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