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無比噁心,很難形容其帶給人怎樣的衝擊感。
“讓我看看你們給我帶來了一些好消息。”
吞食了這些白花花的蛆蟲之後,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極爲享受的表情。
隨即女人閉上眼睛,開始讀取蛆蟲們帶回來的信息!
原來!
這些蛆蟲喫掉了陶雲文的腦漿之後,將大腦之中儲存的記憶也一併帶給了女人。
女人在喫下蛆蟲之後便以極爲高效的方式從這些記憶碎片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一連串影像在女人的腦海中閃回,這無疑是讓女人感到了極爲滿足。
“這個傢伙的人生雖然短暫,卻也十分精彩啊。”
女人閉着眼睛,讀取着陶雲文的記憶。
在記憶裏,女人看到了陶雲文保留在大腦深處的那些不願意爲外人提及的“往事”。
閱讀完陶雲文的童年,女人又看到了陶雲文的青年,那是一段成爲奴隸的屈辱歷史……
女人本能的跳過了苦難的日子繼續追溯陶雲文的記憶。
終於!
在一場跋山涉水的記憶碎片之後,女人見到了一座建設在荒原上的巍峨城市。
“荒原嗎?有意思……原來這些人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女人嘴角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些人穿越荒原不遠千里跑來這裏做什麼?”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當它聽到“以舊時代回天之力,向着新世界的解放而前進”之時,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精彩的表情。
“這就是你們這些人類的訴求嗎?真是可笑啊,什麼是舊時代?什麼是新時代?世界有過變化嗎?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就沒有變過!哪怕是沒有喪屍,人類就不會相互剝削?人類社會依舊是三六九等等級森嚴,什麼日子會越過越甜?那不過是騙人的鬼話罷了。”
……
女人繼續“閱讀”着陶雲文的記憶,直到看到了大廳內鍾堯被人衆人圍攻的場面,女人的臉上再次有了動容。
“沒想到這支軍隊的士兵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協同能力,真的是不可思議啊……鍾堯鍾堯,你這敗得可真是憋屈呢。”
女人抿嘴笑道。
然而!
當它看到宋白白抓住了鍾堯的屍腦蟲的時候,女人的臉色終於無法淡定下來。
“她怎麼會發現鍾堯的本體?”
女人忍不住驚呼。
但見宋白白手上輕輕一捏,鍾堯的屍腦蟲就在其手上“啪嘰”一聲被捏爆,女人猛然睜開眼睛。
“原來是這樣死的!”
女人冷笑一聲:“我知道找誰的麻煩了,這幫人的目標是刃火城麼?很好很好,這樣省了我花費時間去找你們。”
說完這話,女人緩緩走出石拳城的堡壘。
下一秒,女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自從和當地的原住民建立了聯繫之後,宋子瑜的情報系統就像是開了天眼一樣!
說實話,宋子瑜的那一條言論給自己在彌羅城邦的東部迅速的獲取了人心,這讓自己在附近的工作得到了各種各樣的幫助。
這段時間無論是山區狩獵還是徵集糧草,西征軍都能在各地得到廣大的支持。
隱藏在羣山之中的人類倖存者,哪怕是自己餓着肚子,也要將自己的食物儲備捐獻出來!
有些倖存者徒步走上幾百裏地,就是爲了來刃火城加入反抗軍。
在這裏,宋子瑜切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人民的軍隊”。
得到人擁戴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
袁貴是一個在刃火城被釋放的奴隸。
說實話,袁貴對於自己怎麼就成了奴隸這件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
那天自己就是外出捕獵,莫名其妙的就被獵奴者給抓了起來。
本來還想抵抗的袁貴看到了和自己一起出門的幾個小夥伴因爲想要逃跑,全部都被殘忍的敲了腦袋,袁貴因此而失去了敢於繼續逃跑的勇氣,只能乖乖的成爲了奴隸。
然後,願意就開始了自己漫長和而悲催的被折磨的生涯。
這些獵奴者絕對屬於是喪心病狂的,他們爲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在折磨人這方面絕對是用盡了手段!
比如說,他們在奴隸營地之中設立黑擂臺,讓各處抓來的倖存者上臺打鬥,打贏了的人可以得到食物,而打輸了的人則只能餓着肚子。
又比如,他們將奴隸僅有不多的食物放進便桶裏,和奴隸們拉出來的屎混在一起,如果奴隸想要喫的話……奴隸們還是會喫的,因爲不喫就沒有力氣承擔工作量巨大的勞役。
袁貴想起這些事情就覺得想吐。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一切的轉機都出現在自己將被獵奴隊送到東墟的路上!
一支正義之師從天而降,擊潰了押送自己的奴隸車隊,擊斃了大部分獵奴者,然後解救了自己。
這些俠義之士自稱爲反抗軍,隸屬於人類解放政府,是與獵奴者所屬的舊世界勢不兩立的新勢力!
他們號召自己站出來,爲了人類的未來而儘自己的綿薄之力……袁貴帶着這樣的信念,跋山涉水返回了屬於自己的聚居地。
幽谷藏深山!
這是一片獵奴者根本就不敢靠近的土地,因爲這裏是地行龍的領地。
獵奴者也很難想象,在地行龍生活的眼皮子底下,隱藏着一羣人類倖存者。
這些倖存者用地行龍的糞便來修建聚居地掩體,時間一長久讓地行龍都接納了這羣人類。
在長期的交流生存之中,這個擁有一百多人的聚居地竟然和盤踞附近的地行龍族羣小小的友誼。
“我回來了!”
進入領地之後,袁貴便扯着嗓子大聲喊叫。
伴隨這一嗓子乾嚎,叢林之中便開始地動山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