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極點,還透着那麼一絲解膩的檸檬草清香。
這味道就算是肚子再飽的人,估計也得饞的直流口水。
況且現在是幾個體力消耗殆盡的年輕人,餓的能喫掉一頭牛。
只見鄭毅和梁海緊緊盯着那口野炊鍋,眼睛絲毫不見眨眼,生怕鍋裏的肉不翼而飛了。
梁海忍不住嚥了口唾液,“我說兄弟,這肉……能吃了嗎?”
“是啊,這麼久也該熟了吧。”鄭毅饞得舔起了嘴脣。
“別急……心急可吃不了好牛肉……”牛大寶自信地挑起眉,儼然一副米其林星級大廚的風範。
“等我哥回來,這湯肉就算是可以吃了。”
此時,吳刻正在附近的竹林裏轉悠,物色一根粗細合適的毛竹。
他走了一圈,終於在半山坡發現一根碗口粗的毛竹,正是適合做碗的材料。
作爲一個動手能力極強的理科生,手工做碗這種活兒完全不在話下。
吳刻站定身體,調動起脈衝,一拳正中竹幹底部。
只聽喀嚓一聲,毛竹瞬間從底部折斷,轟的一聲翻到在地。
從毛竹底部到中間的幾節,不論是粗細還是結實程度,都可以用來做碗。
只見他調動起脈衝,將手掌化身爲一把火刀。
幾次手起刀落,毛竹便被切分成四截長短合適、一頭開口另一頭有底的竹節。
再對竹節邊緣的的毛刺進行火燎沖刷之後,輕巧結實的竹碗便製作完成。
毛竹的頂部有些韌性十足的竹條,很適合用來做筷子。
他順手取下幾根,用火掌削掉凸出的部分,再分別截斷,三雙筷子便成型了。
吳刻將竹碗和竹筷帶到河邊,用水清洗乾淨過後緊緊疊在一起,形成了一整根不過幾十公分的短竹筒。
他抱起竹筒,哼着小曲,聞着香氣便原路返回。
篝火旁的梁海和鄭毅百無聊賴,用樹枝敲打着地面,已經饞的忍不住要罵娘。
原本軍人的冷酷面孔和強硬姿態,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完全屈服於鍋裏的美味。
忽然看到吳刻回來,本來的躁鬱全然不見,而是一臉的欣喜若狂。
鄭毅激動的喊道,“大寶,吳刻回來了,可以開飯了吧!”
“是啊,趕快開飯吧!我肚子裏的蛔蟲都要爬出來了……”梁海附和道。
“急什麼?……”
牛大寶不耐煩的轉過身,看到吳刻抱着一摞東西正往這邊走來。
只聽吳刻遠遠的喊道,“大寶,接着!”
吳刻握起手裏的竹筒,一把扔了過去,在空中形成一條拋物線。
牛大寶伸出滿是肌肉的手臂,順勢一攬,穩穩的將竹筒卡在胳膊肘下。
他將竹筒一一拆開,果然是四個精緻的竹碗和三雙竹筷,和吳刻說的一模一樣。
“不愧是我哥!準備開飯!”
只見牛大寶用唯一的餐叉,將鍋裏的牛肉切成大小合適的肉塊,分別放進竹碗裏。
然後握着野炊鍋的手柄,將鍋裏的肉湯倒進竹碗,沒過牛肉。
鄭毅和梁海兩個人像餓死鬼託生一樣,一人搶走一碗,用筷子夾起肉便往嘴裏送。
鄭毅邊喫邊讚歎道,“唔……好喫!”
“呵,小心燙啊,燙破了嘴皮可別找我……”牛大寶在一旁提醒道。
他將其中一碗遞給吳刻,“哥,你也喫……”
“好。”
吳刻欣喜地着接過牛肉湯,閉上眼睛一聞,只覺得這香氣比十分鐘前更醇厚了。
再搭配着上這新鮮竹碗的承託,一縷縷奇妙香氣瞬間涌入鼻腔。
“大寶,你這廚藝更精進了啊……沒想到白松露和牛肉燉在一起,竟然能產生這麼奇妙的味道。”
牛大寶憨笑道,“嘿嘿,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搭配。
不過啊,關鍵是有梁大哥帶的野炊鍋,雖然容易糊底,但燉肉的效果還算不錯。”
梁海一把喝乾碗裏的肉湯,吧唧着嘴說道,“既然你這麼會做飯,這鍋就送給你吧……”
“真的啊?”
“我從來說話算話,何況只是一個鍋而已。”梁海挑起眉說道。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此時,鄭毅探着頭朝鍋裏看去,“大寶,肉還有嗎,再給我來一碗唄。”
牛大寶用餐叉撈着鍋底,“肉是沒了,湯還剩不少,你要嗎?”
“要!當然要!”
直到鄭毅消滅了鍋底的最後一滴湯,這頓牛肉湯大餐纔算是真正結束。
喝完了湯,鄭毅便被牛大寶拉着到河邊清洗餐具。
這時,梁海看向正在休息的吳刻,疑惑的問道,
“兄弟,聽牛大寶說,你的身份是測試版玩家,而且職業還沒有激活成功,有這回事嗎?”
吳刻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心想,這梁海和鄭毅都是同一個部隊的戰士玩家,能瞭解到的信息也應該大差不差,所以沒必要對這個問題再描述一遍自己的經歷。
梁海嘆了口氣,“唉……據我所知,絕大多數測試版玩家,在章魚遊戲世界裏活不過三天,要麼被打死,要麼被喫掉。你能逃到這裏相當不容易啊……”
吳刻笑了笑說道,“確實是死裏逃生了。”
就在這時,牛大寶從河邊的方向跑了過來。
只見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哥,我和鄭毅在河邊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鄭毅說可能是軍隊的飛機。”
“軍隊飛機?”梁海猛地一驚,說道,“這直升機的應該是天鷹野戰隊的偵察機,如果猜的沒錯,大批的援軍已經在附近了。”
“援軍!來追殺我們的嗎?”牛大寶瞪大了眼睛。
梁海面色沉重道,“沒錯,他們的首要清理目標就是鄭毅。”。
“鄭毅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吳刻疑惑的看向牛大寶。
“我們在河道旁發現了一條巨長巨粗的藤條,能夠直接用它越過這面山丘,鄭毅在正忙着綁藤條呢。”
吳刻匆忙站起身,“既然這樣,那我們趕快過去吧。”
“嗯嗯。”牛大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