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許菡的母親,許菡還沒跟她提過這個,所以她還不清楚這事兒,只是從喫瓜的角度來看是這個樣子。
“嗯啊,這不是之前...”
江母點了點頭,把江暮雪和林樹之間的事兒大概說了一下,聽的許母是嘖嘖稱奇,哪怕就是許菡,再聽一遍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幾人又聊了一小會兒之後,江母看着時間也有些晚了,就和她們告了別,轉身回家了。
回到家裏之後,江母先幫着自家女兒給打了個圓場,告訴江暮雪的爺爺奶奶說她是去找許菡了,搞來搞去,許菡最後還是背上了這個鍋。
從江暮雪的態度來看,他們情侶兩個應該是現在不打着這麼快就見家長的,讓老一輩兒的知道了,說點什麼出來他們也不好拒絕,就只能先不告訴他們了,江父也是秉承的這個想法,他一向不會太過干涉自家孩子的情感生活。
做完了這些回了房間,江母直接給林樹的母親程月柔打了個電話。
“喂,月柔啊,小林今天是來這邊了是吧?”
“害,曼曼你知道了啊,他那意思我看是想給小江一個驚喜,就沒提前跟你說,萬一暴露了感覺不太好啊。”
“這要不是我正好撞着認識的人,我還不知道他來了,倆人還偷偷摸摸的跑酒店睡去了”
“酒店?”
聽着電話裏江母的話語,程月柔總感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頓時只想趕緊打死自家那個憨批兒子,你拉着人家去酒店就去了唄,怎麼還能被人家家長給發現了啊?光明正大的拱人家白菜也不是這麼拱的吧,她聽起來都覺得有點囂張了,更別說人家女孩兒母親了。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他幾句?這也太過分了是吧”
“那倒不用了,他們倆的事兒他們倆自己先搞吧,別打擾他們了,我就是來跟你求證一下”
“哦~那行,我就不打擾他們了”
程月柔稍微放下了點兒心,怎麼感覺着薛曼和自家這邊的心思差不多?
還讓他們自己慢慢搞,這是也想急着要外孫了?
……
那邊還在愉快玩耍的兩人自然不清楚他們後面要面臨些什麼,江暮雪給自家母親和許菡打完電話之後就窩在林樹的懷裏沒出來過了。
“阿姨不會發現吧?”
抱着懷裏的柔軟身子,林樹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思來想去的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只能先往這方面猜一下了。
“不會的啦,她頂多也就是給小菡發給消息或者打個電話問一下的,那我不是也提前跟小菡說過了嘛”
“萬一直接跑她家裏去找你呢?”
“放心吧,我們說的是明天一起去小菡的家裏,也不差這一天的,你就放心吧,要不你就送我回去嘍?”
聽江暮雪在那兒說的信誓旦旦,林樹那顆不安的心才稍微平復下去了一些。
“不可能!跟你說了嗷,進了這個門你還想走?”
“哼,臭變態,那今晚你打算讓姐姐我睡哪兒啊?”
用自己的小腦袋往後撞了撞林樹的胸膛,江暮雪裝作不經意似的問了一句。
“肯定是牀啊,哪能讓江大小姐睡別的地方啊,你說是吧?”
“那就是你睡沙發嘍?”
輕輕向上仰了仰頭,江暮雪用她那雙好看的眸子的盯着林樹,眼裏全是笑意。
“呃...你看這個牀它還挺大的是吧”
“所以呢?”
“所以...再多一個人其實也沒什麼問題的吧?”
“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太變態了,姐姐我害怕!”
聽着林樹的話,江暮雪卻是撅起嘴巴搖了搖小腦袋,做出警惕的姿態盯着林樹。
“怎麼可能?我的人品你是瞭解的,哪有那麼變態嘛”
“你要不要摸着你的良心再說一遍?”
“說就說!”
林樹一臉正經的擡起手放到良心上,剛準備開口再複述一遍的時候,手掌就被打了下來。
“放到你自己的良心上!”
磨了幾下小虎牙,江暮雪打掉某人不正經的手,咬牙切齒的看着林樹。
“行吧行吧”
心裏想歸想,林樹還是沒敢把某些話給說出來,要不然八成就又是一番皮肉之苦了,被江暮雪咬了這麼多次,林樹倒也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虎牙傷不傷丁先暫且不說,畢竟也沒有親身實踐過,但是放在別的地方倒是挺傷的,這種傷不是說傷到什麼,而是一種特殊的刺激感,尤其是在碰到你的肌膚的時候,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人的原因。
腦子裏胡亂想着些什麼,林樹準備繼續再說一遍了,總之他確信今天看的天氣是晴天,不會被雷劈,也就還算安全。
“算了算了,你不用說了,就你剛剛那行爲還說你不變態?你自己信嗎!”
又準備開口的時候,江暮雪再次打斷了林樹的尚未出口的話頭,嫌棄的擺了擺手,拉過某隻剛剛不太正經的手掌來拍打了幾下後放在他的眼前。
“我信啊,我肯定信自己的”
“那你的手剛剛在幹嘛,嗯?”
“那哪能叫變態呢,那叫...叫對你的喜歡溢於言表,只能用一點動作來形容,你說是吧?”
林樹一邊在那兒鬼扯,那張被江暮雪舉起來的手掌一邊又悄悄地往下靠着,想要再溢於言表一次給她看看,然後自然就被江暮雪給鎮壓了回去,她還一翻身從林樹的懷裏跑了出去,順帶着還往外推了推他、
“我信你個鬼啊,趕緊給姐姐去洗澡!洗不乾淨別上牀!”
“得令!”
扭頭看着江暮雪小臉微紅的在那兒張牙舞爪,林樹笑嘻嘻的表示收到,隨即就趕緊進了洗浴間,嘴裏還哼着歌,心情是好的不像話。
雖然清楚今晚八成是會一起睡在牀上的,但真的得到江暮雪變相的同意,林樹還是一時心情大好,腦海裏已經是開始浮想聯翩了,想的都有些雞...啊不對,是激動。
至於江暮雪,盯着林樹離開的背影,皺了皺小鼻子,就只能在那兒偷偷做個鬼臉什麼的了,林某人千里迢迢的跑來看她,她肯定捨不得再讓他睡沙發啊。
只能希望這個狗男人今天晚上能老實點兒吧,要是不老實的話,她就...她就,江暮雪難受的發現,就算某個臭變態今晚不老實,她也不捨得做些什麼,總不能給他切了吧,那將來虧的不是自己嗎?
害,算了算了,他都把自己當做新年禮物送過來了,那就禮尚往來一次唄,一晚上而已,頂多就給他澀澀一會兒嘛。
想着想着,江暮雪的小臉兒就開始變得愈發紅潤,眼睛也不自覺地開始朝着洗浴間的方向不斷瞟去,酒店的洗浴間或者衛生間一般都是用玻璃隔斷的,此時呈現在江暮雪眼前的就是一塊覆蓋了些白色的玻璃,模模糊糊的能看見點林樹的身影。
來回的在那兒盯着洗浴間的玻璃看了一會兒之後,江暮雪心中的那點點羞意就下去的差不多了,開始漸漸地被某種惡作劇的心思給替代下來,現在林小樹一個人在裏面洗澡,自己怎麼安排他一波比較好呢?
之前在家裏那次惡作劇想嚇林樹一次,結果被他反嚇到的仇,江暮雪可還是記得的,就等着什麼時候報復回去了,現在好像就是個機會?
想了一下兒,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又怕林樹洗完出來沒了機會,江暮雪也就放棄了很複雜的設計,起身圍着洗浴間走了一圈,終於有了一個小想法,也就很簡單,打着把他的燈給突然關了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就先拿這個小小的惡作劇報一波仇吧!
打定了主意,江暮雪在洗浴間的一側找到了開關,一時卻又糾結上了,因爲那開關雖然就一個,但是上面寫了個“霧化”二字,好像不是燈的開關,不過她又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別的開關。
聽着洗浴間裏的水聲好像小了一些,江暮雪感覺林樹貌似馬上要洗完澡了,也不再多做糾結,不管是哪個的開關,總之是光明正大的安在洗浴間外面的,怎麼着也是能按的,並且和它有點關係吧,按下去的話應該也能影響到裏面吧。
想通了這些,江暮雪也就不再糾結,將手指放在開關上面,輕輕用力就按了下去,然後就目不轉睛的盯着玻璃隔斷,想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反應。
再然後...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