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什麼,他——”說到這裏,喬立成眼睛瞬間放大,眼底佈滿震驚和後怕,“你,你說他,他是誰?”

    “戰家家主,戰氏集團總裁!”喬夢彤怕怕的回道。

    喬立成震驚的嘴巴變成了O型,還有鄭海娟,也是嚇得不輕。

    戰祁霈視線從喬立成等人身上收回,看向喬憬的腿,病服上被血浸染了大片。

    “疼嗎?”

    “還好。”

    還好?臉都白成紙了,竟然跟他說還好?

    戰祁霈目光落在牀上,零星的灑着粥和菜。

    “去別的病房吧?”

    “嗯。”喬憬點了下頭,而後扶着牆一瘸一拐的就要走。

    “等下。”

    聽到男人叫她,喬憬疑惑轉過頭去。

    剛轉過去,就被男人突然懶腰打橫抱起。

    喬憬本能的抓上男人胸膛前的衣服,平靜的眸子裏隱隱有些顫動。

    “你——”

    “你什麼?傷的那麼重,你還要自己走路?”

    “我沒——”

    “別跟我說沒事,我眼睛不瞎,流那麼多血。”

    喬憬動了動嘴,最後緩緩鬆開抓着男人衣服的手,算是接受他的幫助了。

    喬立成仨人一直望着喬憬和戰祁霈離開的背影,越看越古怪。

    “老公,戰總不會是看上喬憬了吧?”鄭海娟猜測問。

    “不會吧?戰總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看得上喬憬?”喬立成也希望是這樣,如果喬憬真成了戰祁霈的夫人,那他還有喬家就會跟着水漲船高。

    “我也不記得戰總會看上喬憬。”喬夢彤附和着說道:“喬憬她鄉下長大,一無是處的,估計只會種地餵豬,粗鄙野蠻的很,戰總不可能看得上她。估計是因爲喬憬現在怎麼說也是戰家的臨時一員,所以戰總這麼做,是爲了維護戰家的顏面。”

    聽完喬夢彤的分析後,喬立成和鄭海娟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了。

    “只是可惜了,沒能把錢要來。”鄭海娟失望的說了句。

    “對了!”喬夢彤靈機一動來了主意。

    “我想起來了,喬憬在天使福利院有個好朋友,我們去找她,讓她勸喬憬把錢拿出來。”

    喬立成眉頭一皺,“如果她朋友不答應呢?”

    “給她點錢,不就答應了?爸,媽,你們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肯定能把錢要到手。”

    “好。”

    戰祁霈把喬憬抱到了另外一間VIP病房後,將喬憬輕輕的放到牀上,然後動手就要去卷褲腳。

    喬憬一把抓上戰祁霈的手,阻止說道:“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醫者不自醫,你確定治得好自己?”戰祁霈說完繼續動手卷喬憬的褲腿。

    “戰祁霈,我謝謝你,但真不用。再說,你不懂醫術不是嗎?”喬憬抓緊戰祁霈的手,繼續阻止着。

    這時路子矜敲門走了進來,在看到這樣的一幕後,溫潤如玉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高興的意味來。

    喬憬轉頭看向路子矜,“子矜,你來的正好,剛纔出了點意外,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子矜,叫的那麼親密!

    戰祁霈薄脣緊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冰線,淺眯着泛着寒意的漆黑眸子,目光在喬憬和路子矜之間來回掃視着。

    “好。”路子矜來到喬憬身邊,目光落在扯着喬憬褲腿的戰祁霈手上,眼底多了分敵意。

    “戰總,我要給喬憬醫治了,你留在這裏不方便,請你出去吧。”

    讓他出去?

    戰祁霈漆黑的眸底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澤,用着不溫不火的低醇嗓音開口說道:“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喬憬的丈夫,我該留下來。路醫生,你不用在意我,給她醫治就好。”

    路子矜見趕不走戰祁霈,又看喬憬腿上的傷不能再耽誤,於是便不再和戰祁霈做口舌之爭,動手去卷喬憬褲腿。

    “等等!我來。”戰祁霈將路子矜霸道擠到一邊,不由分說的動手去卷喬憬的褲腿。

    幹了血的地方沾上褲子。

    這麼一卷,帶動了傷口。

    “嗯……”喬憬忍痛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吟出來。

    戰祁霈手上的動作一滯,路子矜着急的看着喬憬的膝蓋。

    “戰總,你不是醫生,煩請你讓一下!”路子矜說話強硬,沒有半點平日裏溫潤的樣子。

    戰祁霈深吸一口氣,沉默兩秒後,退到一邊。

    路子矜說的沒錯,他不懂醫,也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繼續固執下去,遭罪的只會是喬憬。

    路子矜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傷口處的布料,然後用鑷子捏起酒精棉,輕輕的點擦着傷口。

    “嘶——”喬憬緊咬牙關。

    “你慢點,弄疼她了!”戰祁霈下意識的喊出聲。

    喬憬和路子矜皆是一愣,而後同時朝着戰祁霈看去,眼底帶着古怪和打量。

    尤其是路子矜,男人直覺告訴他,戰祁霈對喬憬似乎很不一般。

    要不是路子驕跟他提過,說戰祁霈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且還一直讓他幫忙找,他一定會懷疑戰祁霈喜歡上了喬憬。

    上完藥,包紮好後,路子矜剛準備替喬憬蓋上被子,就被戰祁霈搶先做了這事。

    “你可以出去了。”戰祁霈對着路子矜下起了逐客令。

    路子矜無視戰祁霈的話,看向喬憬,“你還是轉到我醫院吧,這樣我也方便照顧你。”

    “不用了,我照顧她就好。”戰祁霈代替喬憬說道。

    “我問的是喬憬。”路子矜絲毫不退讓的看着戰祁霈。“而且如果喬憬在我醫院裏,我是不會讓剛纔那種事發生的。”

    路子矜這話,讓戰祁霈回憶起了剛纔那一幕驚險的畫面。

    要不是他趕到的及時,喬立成那一皮帶就抽到喬憬的臉上了。

    想到這裏,戰祁霈一張臉緊繃起來,同時覆上了層冰霜。

    緩了緩,看向喬憬,“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我已經欠你一個人情了,這件事等我好了,我會親自了結。”喬憬微垂着長而密的睫毛,抓着被子的手用力幾分。

    “你是想把他送到警局?”戰祁霈看着喬憬的手,猜測問。

    喬憬停下動作,沒有說話。

    喬憬這個樣子,等於是承認了戰祁霈的猜測。

    “你想以棄養孩子爲名,給喬立成定罪。但這件事唯一的人證,你的爺爺已經死了,你空口無憑,就算你有辦法把他送進去,用不了多久他也會出來。而且——”

    而且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作爲女兒的把自己的父親親手送到局子裏,多少有些不好。

    雖然喬憬可以不在意,但他就是不想讓喬憬去揹負這些。

    想到這,戰祁霈湊近到喬憬面前,躬着身子兩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喬憬,“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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