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霈,起來喝藥。”
男人聽到喬憬的聲音後,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起身。
喬憬看了眼被戰祁霈壓在身下的被子,又看了眼男人的浴袍。
“你先別睡,起來喝藥。”
但戰祁霈還是沒有反應,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喬憬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把人從牀上給撈了起來,用手抵在了男人的背部,讓他坐正了身子。
她看了眼男人,加重了聲音。
“喝藥。”
戰祁霈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那碗藥的時候清醒了點,伸手接了過來。
喬憬盯着戰祁霈把藥給喝完後才鬆了口氣,可男人一喝完藥二話不說的就要往牀上倒,她又趕忙把人給拉住了。
“你先下來,被子被你壓着。”
真不讓人省心。
戰祁霈這才晃晃悠悠的下了牀,藉此機會整個人靠在了喬憬身上,他黢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芒。
但他又怕自己太重壓着喬憬,所以只用了一半的力氣,半靠在女人身上。
喬憬覺得這男人跟個考拉一樣,人家考拉抱樹,他抱着自己。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把牀上的被子給掀開,再把戰祁霈給扶到牀上躺着。
“行了,這下能睡了。”
她替戰祁霈蓋好被子後,視線落到了男人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心裏有點感觸。
之前一直是戰祁霈照顧她,現在身份倒對換了一下,也可以算作回報對方的一種方式。
喬憬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剛往外走了幾步,腦海裏突然反覆的出現,男人靠在自己身上,傳來那灼熱體溫的畫面。
她回頭看了一眼戰祁霈,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匆匆走進浴室,拿冷水浸溼了一條毛巾。
喬憬回到戰祁霈房間的時候,發現男人的被子已經掀開一大半了。
她蹙起了娥眉,快步走到牀邊,把冷毛巾給敷到男人的額頭上,又替他蓋好了被子。
給男人敷好毛巾後,喬憬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晨,喬憬準時起了牀。
她心裏還惦念着着昨晚發燒的戰祁霈,準備去廚房裏給他熬碗清淡的粥。
喬憬來到廚房裏的時候,裏面有一個人影正在晃動。
戰祁霈正站在一鍋粥前,時不時攪和一下,另一個鍋里正在熱着一杯牛奶。
喬憬蹙起了娥眉,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探到了男人的額頭上。
戰祁霈黢黑的眸子亮了亮,額頭蹭了蹭女人的手心。
喬憬感受着手心傳來的熱度,雖然比昨天降了點,但依舊還是很燙,她說話的語氣裏帶着慍怒。
“你燒還沒退,爲什麼來做早餐?”
她起牀的時間一直都是比男人早,但今天,戰祁霈在發燒的情況下起的比她還早,並且還在廚房裏做早餐。
這讓她很生氣,這貨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聽到喬憬關心自己的話後,戰祁霈心裏美滋滋的,強壓下了想要翹起來的嘴角,從鍋裏舀了一碗粥出來。
“起來做早餐給你喫,我說過,以後每一頓飯都讓我做。”
他老婆又是伸手給他測溫度,又說關心他的話,是不是證明,他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喬憬看到男人爲自己忙碌的模樣,抿了抿脣,清冷的眸底泛起了一絲波瀾。
“不用爲我做這麼多。”
她不想再讓戰祁霈因爲喜歡她,而一昧的對她好。
這對戰祁霈來說不公平。
戰祁霈黢黑的眸子暗了暗,抿着薄脣不說話,默默回到廚房裏,把熱好的牛奶放到餐桌上。
“喫早餐吧。”
他還以爲自己有點希望,原來是他想多了。
戰祁霈盯着喬憬喫完早餐後,默默走回了房間,蓋着被子躺在牀上。
喬憬看男人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抿了抿脣,起身衝好了退燒藥,端到了戰祁霈房間裏。
現在是白天,但戰祁霈的房間卻是十分的昏暗,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
喬憬看到了牀上鼓起的一團,有些無奈,把杯子放牀頭櫃上。
“你喫過早餐沒有?”
戰祁霈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
“嗯。”
喬憬看了眼被子那一團,知道人清醒了,囑咐了一句。
“那你先喝藥,我先出去了。”
戰祁霈燒成這樣,她也不放心去研究所,讓戰南晴拍了幾份資料傳到了手機上。
喬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查看資料。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喬憬正在看資料的動作,她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
中午十一點。
她蹙了蹙眉,打開了家門。
蘇曼菡手裏正提着一個保溫袋,看到喬憬後眼睛亮了亮。
“喬憬啊,我過來給你送湯和飯的,你現在還沒做飯吧?我掐着時間點過來的。”
喬憬剛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戰祁霈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虛弱的聲音。
“喬憬……我頭暈……”
喬憬沒來得及說什麼,匆忙的往房間那邊走去。
聽到那道虛弱的聲音後,蘇曼菡愣在了原地。
這該不會是她兒子的聲音吧?
怎麼這麼虛弱??
祁霈小時候發燒都沒發出過這麼虛弱的聲音,怎麼反而是長大了這樣?
祁霈從小性格就獨立的很,從來不需要別人照顧,就算生病了也不會哭喊,今天居然這樣?
這真是她兒子?不會被掉包了吧?
蘇曼菡心裏好奇的很,看喬憬已經走進房間裏了,她才走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戰祁霈房間的門沒有關上,她偷偷躲在門邊,瞄着裏面的情況。
喬憬剛走到男人的牀邊,想要問怎麼了的時候,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被男人忽然拉到,躺在了牀上。
緊急而來的是,男人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
喬憬瞪大了眼睛,想伸手推開男人,可她腰上的那隻手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反覆試了好幾遍都推不開。
男人那熾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了她的肩頭上,弄的她覺得有些酥。
“戰祁霈,你幹嘛?放開我。”
這狗男人又犯什麼毛病了?二話不說就把她壓在牀上就算了,埋在她脖頸間的頭居然還在緩緩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