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憬愣了愣,還不等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戰祁霈就已經鬆開了她。

    等戰祁霈往後退了幾步,她才注意到了男人有些悶悶不樂的神情。

    她猶豫了一下,抿了抿紅脣,緩緩開口道:

    “我喫的不是很飽,想再喫點,還有,我不是說了不用煮我的飯嗎?”

    雖然她晚上和戰南晴已經喫過了,但是好在她晚上一般喫的都不是很多,這會兒再喫一點的話,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因爲她看到男人露出了這副神情,所以她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聽到喬憬這麼說,戰祁霈黯淡的眸子這才亮了起來,牽着喬憬的手腕來到了廚房。

    “想做就做了。”

    沒有喬憬陪他一起喫晚飯,毫不誇張的說,今天的晚飯喫的感覺如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喬憬看了眼被戰祁霈拿了出來,一一擺在了桌面上的保溫飯盒,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

    “怎麼這麼多?你剛做好的?”

    她還以爲戰祁霈所說的飯是特地給她留下來的,結果這幾道菜,一看就是剛做好不久的,還在往外冒着熱氣,而不是那種放在保溫盒裏有一段時間,變得有些涼了的菜。

    戰祁霈點了點頭,洗好了一雙乾淨的筷子,遞給了喬憬。

    “嗯,在你回來的時候,我正好關了廚房裏的燈,準備回客廳。”

    其實在他喫完飯之後,他就直接關上了客廳的燈,來到了廚房裏坐着,在網上搜索孕婦食譜。

    但是有些是他從來也沒有嘗試過,步驟又有些複雜,所以有幾道菜做錯了好幾次,導致他在廚房呆到了現在。

    聞言,喬憬這才弄清楚了家裏的燈爲什麼都是關着的,看着飯盒裏豐盛的菜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在她已經喫過飯的前提下,她一個人實在是喫不下這麼多。

    聽到喬憬的話後,戰祁霈抿了抿薄脣,黢黑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看,眸子裏寫着難懂隱晦的情緒。

    “那你以爲我去哪了?”

    喬憬來到了餐桌邊坐下,臉上浮現出幾分苦惱的神色,隨意的回答了戰祁霈的問題。

    “在公司加班,或者在外面。”

    她現在煩惱的事情是怎麼把這些飯菜給喫掉,實在是太多了。

    戰祁霈皺起了長眉,神色十分認真道:

    “我晚上不會隨便出門,想在家陪你。”

    他現在的生活已經被喬憬佔據了一大部分,他不想讓除了女人和工作之外,還有其他事情佔據他的生活。

    他只想好好工作,賺錢給他老婆花。

    聽到戰祁霈的話後,喬憬緩緩擡眸,目光落在了男人那張寫滿了堅定的臉上。

    “爲什麼非要在家陪我?你也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她不希望在她和戰祁霈正式在一起之前,男人的生活就被她佔據了一大部分。

    她想讓戰祁霈自由一點,不要總是圍着她轉。

    戰祁霈緊緊抿着薄脣,盯着喬憬看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沒有爲什麼,只想和你在一起。”

    在他遇到喬憬之前,他的生活被工作給填滿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直到遇到喬憬之後,他的生活纔開始慢慢變得豐富起來,所以他格外珍惜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光。

    喬憬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眉眼低垂了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最後,她把所有飯菜都收了起來,放進了冰箱。

    “明天再喫,這些太多了,我喫不完。”

    她之前還覺得戰祁霈這個狗男人實在是太黏人了,當然她現在也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在聽到戰祁霈說只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心跳居然漏了一個節拍。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跟表白似的。

    戰祁霈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起身跟在了喬憬身後,一路跟着她來到了對方的臥室門口。

    喬憬感受得到戰祁霈全程都跟在了自己身後,在房間門前停下了腳步。

    “跟着我幹什麼?”

    她話音剛落,男人那熟悉的氣息再次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緊緊的把她包裹在了其中。

    戰祁霈埋在了喬憬的脖頸之間,擡眼的瞬間,看到了女人小巧的耳垂,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粉紅色。

    他的眸子劃過了一絲隱忍,最後還是情不自禁的貼近了女人的耳垂,用他溫熱的脣貼了上去,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在感受到一股溫熱的觸感從她耳垂傳來時,喬憬的身體猛地一僵,緊接着就是一股酥麻蔓延至了全身。

    就在她即將把戰祁霈推開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

    “答應我,下次不許這麼晚回家。”

    喬憬準備推人的手頓了頓,她從戰祁霈這句話裏竟然聽出了一絲委屈是怎麼回事?

    但她此刻又看不到戰祁霈的神情,只能腦補出男人那委屈的神情,就像是被拋棄的流浪狗一般。

    這讓她忍不住心軟了,紅脣微啓,答應了下來。

    “好。”

    喬憬不知道的是,戰祁霈在聽到她的話後,勾起了脣角,臉上沒有一絲委屈的神情。

    他知道喬憬喫軟不喫硬,如果像他之前那樣強着來的話,肯定行不通。

    相反,如果他的態度放軟的話,喬憬就會答應他,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心情剛愉悅沒幾秒,下一秒就被喬憬給推開了。

    喬憬伸手摸了摸耳垂,心裏慶幸着戰祁霈這個狗男人沒有上嘴啃,只是輕輕的親了一下而已,不然她現在的耳垂肯定溼溼的。

    “戰祁霈,你是不是真的屬狗?二話不說就抱着人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算了,沒什麼事我不會這麼晚回來了,你回你房間吧。”

    戰祁霈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用那雙黢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喬憬看。

    喬憬對上了戰祁霈的目光,讀懂了男人此刻壓抑在眸底的剋制和衝動,她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她懶得再搭理這個狗男人,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間門。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自然懂,她要是再呆下去,就按照戰祁霈那個狗男人此刻的狀態,指不定還會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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