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修仙太過於枯燥無聊,而且這個世界太大,被投放的玩家往往沒有任何牽連。
而且修仙世界兇險無比,玩家很少會在修仙世界冒險,所以人們很少能在這個世界看到針鋒相對的場面,更多的時候,他們看到的都是玩家在洞府裏修煉、在門派裏修煉、在家族裏修煉。
爲了能夠活下來,人們無所不用其極,因此,人們也會盡量避免衝突。
可誰願意看這玩家天天打坐修煉,大家又不是沒事做。
而若是一定要看修仙世界,觀衆們也會選擇一些高玩的直播間,這些大神玩家往往會有比較驚豔的事業線。
一旦資質好、頭腦佳,那麼便自然而然地創造一系列打臉的機會。
這種場面大家都愛看。
何有才製造了興奮,但很快便下了臺。觀衆們有些意猶未盡。
【不和那穿藍衣服的小子有進一步的交流了嗎】
【那人臉紅了】
【其實如果搞戀愛線的話我也超級可以!!】
【話說回來,在古代是可以開後宮的吧,反正修仙界強者爲尊】
直播間的觀衆們討論得很熱烈。
何有對此一概不知,她也沒有主動問系統。
“何有,你剛剛使用匕首的手法,是誰教你的?”
老師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
何有此時才感覺自己剛剛的做法有些出格了,她後知後覺不應該再如此多的人面前忽然暴露自己的身手,這樣不妙。
“老師,這武術是我年少的時候,一位白鬍須的老人教我的。”
“我只知道他姓吳。”
“他就教了我爲數不多的幾招武術。”
何有上次也是這麼回答吳夫子的。
聽到這話,老師的眼神微微變換。
而四周的學子們,看向何有的目光更是既羨慕又佩服。
這話何舒自然也聽到了,他當然知道何有被接回來之前,曾經有過一段何家一無所知的過去。
而何有口中那老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又是否與何有有聯繫?如果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何有便是他現在惹不起的人。
這樣一想,何舒的眼裏嫉妒少了幾分,更多的是濃濃的忌憚。
這些年,何政也好,他也好,對待何舒簡直稱得上壞極了。
周枋遠遠地看着何有,想到剛剛的觸感,他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脖子,陳昆就站在他旁邊,此刻視線像是黏在了何有身上似的。
“你說何有到底是不是斷袖?”
陳昆冷不丁地朝周枋問道。
周枋皺着眉頭看向陳昆,陳昆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還帶着點期待。
周枋實在不知道,爲何短短時間之內,陳昆對何有有了如此大的興趣。
“我不知道。”
“但應該不是。”
這話讓陳昆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陳昆道:“那也就代表她喜歡你的事情是假的?”
陳昆的話在周枋聽來,似乎還帶了點高興的味道。
周枋用一種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陳昆,陳昆沒搭理他,目光又黏在了何有身上。
可週枋接下來的話讓陳昆的表情也掛不住了。
陳昆確實好像把這件事忘記了。
陳昆忽然心情極其糟糕起來。
他回頭看向周枋:“可那也是你默許的。”
“那時他就是惹人生厭不是麼?”
周枋眸色微頓:“那又如何?”
陳昆的臉上沒表情時,看起來兇:“那你說我要如何?”
周枋這倒是第一次看到陳昆對他生氣,兩人一起長大,陳昆就算和他紅臉,大部分時候也是裝腔作勢。
“隨你。”周枋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冷淡。
陳昆飽含深意地望着他,沒過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
武器課結束之後,何有回到了和許慧一同學習的書房。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直在書房內呆到太陽落山,才一起去食廳吃了東西。
一路上許慧發現很多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何有身上。
下午武器課上何有一招便制服了何有的事情迅速在書院裏被人添油加醋地散不開來。
何有在書院各位學子中的形象變得高大又神祕起來。
雖然之前說何有是斷袖的消息流傳很廣,可現在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弱者纔會落人口齒,強者做什麼都是對的。
何有若是天才,並且身後有一位神祕的高人老師,那麼即便是斷袖又如何。
“怎麼大家都看着你?”
何有:“不清楚。”
聽何有這麼說,許慧便不疑有他。
他向何有道:“上次你給我那祈福符之後,我隨身佩戴,真的覺得我的運氣好了不少。”
何有停下了腳步,問道:“真的麼?”
何有想起之前武敘隨給她符的時候遭遇的一系列倒黴事,臉上的五官逐漸聚攏。
許慧看何有變得嚴肅的表情,還以爲何有不相信他,他便一板一眼地和何有說了這幾天的一些遭遇。
“我前幾日找陳夫子問問題的時候,他獎勵了我一瓶丹藥。”
“昨日還忽然在牀下找到了丟了兩年的一塊玉佩。”
“今日打飯的時候,那打飯婆婆給我打的肉足足是別人的兩倍。”
“還有……”許慧有些神祕地湊近何有,被何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有下意識離遠了些。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背書的時候,記憶力也好了不少。”
這幾天許慧背書很少分心,只覺得頭腦清明,看什麼都記得快。
許慧自從佩戴了何有給他的祈福符之後,真的覺得事事都朝着順心的方向發展了。
何有臉上罕見地露出了迷茫之色,還帶着幾分緊張。
“何有,你怎麼這副表情。”
許慧看何有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何有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仔細地前後左右看了看,天上沒有下冰雹,腳上也沒有什麼凸起的石頭,至於會不會平地摔,何有並不確定。
但上次武敘隨的“慘狀”何有還歷歷在目,聽到許慧說他運氣變好了,何有才想起來:這趨福符是有副作用的——那便是送符的人要倒上一陣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