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面容滄桑,眼裏充滿了哀求。
他知道陳如意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死。
“如意,還不趕緊的道歉,祈求王妃恕罪!”
陳如意打從心裏不願意,可是看着父親威懾的眼神,讓她不得不低頭開口,“攝政王妃,我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蘇錦禾看着身爲父親護着自己女兒寧願以命換命,她沉默了片刻,“沒有下次。”
並不是因爲陳如意求饒認錯,而是因爲陳管家這個父親。
“多謝王妃。”
蘇錦禾也沒心情在餵雞仔。
見蘇錦禾都離開了,陳如意這才氣惱的對陳管家發火,“爹,你爲什麼要對蘇錦禾這麼的卑微,要怕她?”
“她不過是掛了一個攝政王妃的頭銜而已,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攝政王早晚會殺了她的……”
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的被陳管家一個巴掌打的閉嘴。
“爹,你,你打我……”
“住口,你還要不要命了!”
“我又沒說錯。”陳如意哽咽着,雙眼泛着淚光,“我要告訴攝政王,蘇錦禾做的這些腌臢事!”
說着,陳如意就往攝政王的院子跑去。
陳管家恨鐵不成鋼,氣的不行追上去。
不過還沒到攝政王的院子,陳如意就遇到了禇北辭。
想到這男倌和蘇錦禾沆瀣一氣,便是想要將他殺了,先讓蘇錦禾痛苦去。
她拔出簪子,便一臉兇殺,便要往禇北辭身上刺去,“去死吧,該死的男倌。”
雙手負背在身,禇北辭好看的眼神微微揚起一抹滅世的笑,溫軟的模樣瞬間化作邪魅猖狷。
“術風哥!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狗男倌……”
“你爲什麼要阻止我,你知不知道他和蘇錦禾是什麼關係?”
“如意,你還不跪下給攝政王請罪!”追上來的陳管家看女兒竟要殺攝政王,嚇得心臟都要炸了,他厲聲呵道。
什麼,攝政王!
陳如意握住簪子的手猛地一抖,簪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令人驚寒的音調。
“攝政王恕罪。”陳管家惶恐的跪下,“看在老奴伺候您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饒恕老奴的女兒吧。”
渾身都發軟,陳如意癱跪在地上,雙眼充滿了驚恐。
這個男倌,他,他竟然是攝政王!
那剛纔她在幹什麼?
她要殺攝政王?
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搞在一起什麼苟且齷齪?
她還當着攝政王的面針對攝政王王妃,欺主……
想到剛剛自己所作所爲落在蘇錦禾和攝政王的眼中,那是多麼可笑的存在。
她只是奴婢,以下犯上,實屬死罪。
“攝政王饒,饒命,奴婢不知道您,您就是攝政王,請您饒命,我再,在也不敢了。”
術風看着嚇哭了的陳如意,也忍不住爲她說情,“爺,如意在府中打理的一切,一向是讓人稱讚。
自打您讓她管理府中女婢雜物,她都做的很好,也從來不惹是生非。”
“她從來沒見過你的真容,不知道是您,誤會王妃和您的關係,也是爲了給您抱不平。”
“這次,爺就看在她爲您忠心的份上,饒恕她一命吧。”
“你話這麼多,要不去醉歡樓說書吧?”禇北辭目光陰鷙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