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身高,他們身上的香氣似乎都是同一類的味道,但略有差別。
攝政王身上是霸道陰冷的寒檀香。
而禇禮的是一種清冽溫柔似陽光的暖檀香。
有時候,她聽攝政王的聲音能聽出禇禮對她撒嬌耍無賴的語氣來。
甚至今天他對她說的話,和禇禮那次在柳國公府帶走她說的語氣,音調,幾乎一樣。
她內心錯亂不安。
禇禮已經離開她了。
她已經有七八天沒有見到他了。
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她第一個感到這麼動心喜歡的男性。
她是不是因爲禇禮的離開,所以把攝政王潛意識裏當成了替身?
也許是攝政王故意學禇禮,就是想要讓她對他產生好感?
她怎麼能想禇禮就是攝政王呢?
不可能!
禇禮那麼軟奶的人,攝政王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人。
縱然她想要說服自己,但她還是顫着手擡起,想把攝政王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
就在這一瞬,攝政王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蘇錦禾的手。
心裏咯噔一下,不過蘇錦禾臉上依舊面不改色,“你醒了。”
“我沒睡。”攝政王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具上,“你想要看我的臉嗎?”
溫柔切輕的聲音帶着蠱惑,“我可以讓你看。”
“但你看完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離開我的身邊。”
“否則,我將無法控制對你的佔有慾,甚至將你囚禁……”
那不是威脅,甚至是祈求蘇錦禾把他的面具給摘下來。
而他便是可以不管蘇錦禾任何意願,強留她在身邊。
只要她摘了他的面具,她就等於答應了他的條件。
不能!離開!
“我沒有想要看你什麼樣。”蘇錦禾違心的說道,“我只是見你面具上,有一點血跡,幫你擦掉。”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我的長相,可能會嚇着你,你暫時不看也罷。”
蘇錦禾沉默。
長得醜,和那些人傳言一樣,如鍾馗樣貌?
不過蘇錦禾雖說是顏控,但也不會以貌取人。
“真的不看嗎?”攝政王又問道,“你要真想看,你就摘下來。”
“不看!”蘇錦禾扭過頭,一臉彆扭。
“呵。”攝政王冰冷的面具貼在她的脖頸肩上,聲音幽幽,“撒謊,你真不可愛,不過我好喜歡。”
蘇錦禾,“……”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
攝政王也沒氣惱,頭就順勢靠在馬車壁上,目光柔柔的看着一臉冷寒的蘇錦禾。
看來,蘇錦禾好像是發現點什麼了。
唉……
隱瞞的好辛苦,也好痛苦啊。
又不能像是禇禮哪呀對她撒嬌佔據她所有。
現在就連多抱抱她都得耍點小心機,威脅她一下。
可威脅多了,她肯定會越生氣,越討厭他。
唉,唉,唉……
禇北辭在心裏連連哀嘆數聲。
回到攝政王府,蘇錦禾幫他把匕首拔了出來,替他縫合傷口,見他睡着了,這纔出去。
術風站在門口等着,見蘇錦禾出來,連忙問道,“王妃,攝政王的傷勢如何?”
“沒大礙。”蘇錦禾把藥方遞給術風,“他出血過多,去給他抓藥煎熬,喝上兩天便沒事。”
蘇錦禾剛說完這話,術語匆匆而來,“術風,攝政王受傷了怎麼回事……”
剛出使任務回來的術語便是聽到攝政王出事了,趕忙前來。
現在又不是攝政王咒發之日,誰能傷到他?
話落,術語這纔看到蘇錦禾,條件反射一般,猛地向後跳了兩步,和她保持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