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換臉後我靠修改器成神 >第14章 可怕的是它們
    第十四章“紙”片人的戲劇

    看着他雖然滿臉都是汗、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但總歸人沒事,博朗·利特跟着鬆了口氣,也癱在一邊,過了好一會才問道:

    “你是看見了什麼才突然那樣?眼睛都流血了叫你也不動。”

    奧利爾聽到博朗·利特這麼說,才發覺自己臉上一片溼潤,還帶着血腥氣,伸手一摸,就摸了一手血。他用力站起身,有些趔趄地走向那個玩偶,神情怪異:“你說得對,這個東西確實不對勁。”

    “你不是說讓我再認真看看這玩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就盯着多看了一會兒,結果一看,眼睛像被什麼捏住了一樣,痛得要命,卻動都沒辦法動,沒法自己把視線移開。”他這麼說着,手卻不受控制地拿起笑容咧到耳根的小玩偶,因爲流血而有些可怕的雙眼,此刻卻充滿了詭異的喜愛之情。

    “奧利爾!醒醒奧利爾!”博朗·利特見狀大喫一驚,一邊喊他的名字讓他醒過來,一邊拿起木棍試圖打掉奧利爾手裏的玩偶。

    奧利爾神情痛苦,眼裏閃現掙扎之意,在博朗·利特揮着木棍過來時,不閃不避,努力地與控制自己身體的東西抗爭,想把手裏的玩偶甩開。

    可那玩偶像是黏在了他手上,奧利爾的眼眸漸漸蒙上黑色,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五官臟腑都開始往外冒血。博朗·利特想起自己看到的鎮上那些人出事後的場景,立刻反應過來再不想到辦法阻止,奧利爾也會和他們一樣沒命了!

    想到玩偶是木藝和布藝製品,很有可能會怕火,他用打火機點燃自己的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將外衣罩住玩偶一把拉開、丟到門外去。然後他將勉強留下一條命的奧利爾背到背上,衝出屋外,去找麗茲姑媽還有另外兩個探員一塊跑。

    現在說不定是玩偶最弱的時候,他們要想逃出去,這個機會是最合適的!

    在他身後,玩偶從燃燒的外衣中走了出來,火焰瞬間從屋門外的木地板開始蔓延。

    稚童尖利的哭聲瞬間響徹整個小鎮,灰霧像失控一般四處盤旋,一個個紙片一樣的“人”——是真的字面意義上的“紙片人”,從小鎮各處人家裏飄了出來,對博朗·利特幾人緊追不捨,直到把他們逼到了鎮子中心的高臺上。

    “他們”圍着博朗·利特和麗茲太太還有昏迷的奧利爾轉圈,然後竟然開始表演戲劇。

    麗茲太太看着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青白麪孔,眼冒淚花顫抖着喊着他們的名字:“上帝啊,是莎拉、科利亞、薇薇安、柯林肯……還有小伯恩利!”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小伯恩利的頭,想確定這不是真的。

    她總覺得這只是一場噩夢,只要醒過來,這一切都沒發生。

    “麗茲姑媽!”博朗·利特的提醒及時傳來,讓她停下了動作,她縮回手,閉上眼不忍心再看。

    把奧利爾交給那兩個跟進來的年輕探員照看,看到他們臉色難看,博朗·利特沒有說什麼,只捏着拳頭,咬着牙看面前的這場“演出”,希冀從中獲得能解決目前困境的線索。

    “紙片人”表演的是戲劇不是現有的,而是一個新的故事,一個女孩從小生活在骯髒的世界,遇到的人全都是糟糕又骯髒的敗類渣滓,被強迫懷上孩子,被逼着嫁給強jian犯,走投無路向m洲警局求救,結果腐敗的警局又將她再次推入地獄;最終,她從地獄中爬了出來,帶着能消滅一切污穢骯髒的火,迴歸人間、清洗所有骯髒罪惡的故事。

    博朗·利特不知道這個故事是隱喻現實還是隨便編造的,他只注意到外邊不知何時已經火勢漫天,他們再不逃恐怕就要被活活燒死了!可是“紙片人們”不怕火不怕水,刀槍也毫無作用,眼見着火燒了進來,他們已無路可逃;麗茲太太忽然衝向角落的那個小玩偶,抱着它衝向火中,只留下了一句:“逃出去”

    玩偶尖銳的哭喊聲又一次響起,“紙片人”們嘩的一下跟過去似乎想把玩偶救出來。博朗·利特僵硬了兩秒,帶着其他人趁機逃出了小劇院。

    快逃出鎮子的瞬間,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變成火海的格林爾小鎮,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無法站穩。

    走出格林爾小鎮的剎那,博朗·利特感覺一瞬間好像過去了好幾天,倒坐在地上緩了許久,他才撥通局裏的電話,彙報有關格林爾小鎮的信息。卻沒想到,他剛開口,電話那邊傳來局長怒氣衝衝的質問:

    “博朗·利特,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無故曠工這麼長時間。什麼格林爾小鎮?你在瞎說什麼?還有奧利爾那傢伙,你們最好馬上滾回來!不然就都給我滾蛋!”

    寒意瞬間漫上他的手腳,他啞着聲答應下來,心裏忽然涌上仿徨。

    同一時間的繁城——

    韓銳忱幾人聽到有人出事求救的聲音急忙衝下樓,可一路往下走都沒看到求救的人,商業大樓晚上也很熱鬧,看上去一片安寧,與外邊的混亂截然不同。

    他們以爲是聽錯了,那個求救的聲音是在商業大廈外邊,所以不由加緊了腳步,生怕晚一點人就出事了。

    但正在他們快要離開之際,整棟大廈連同大廈外的所有燈管突然瞬間爆裂,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意外嚇得衆人驚叫聲連連。有反應快的人立刻拿出手機想要打開手電筒順便報警,可以前亮得刺眼的手機手電筒此時發出的光線卻十分暗淡,完全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而報警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一直是佔線忙音。

    韓銳忱和曾尚夷幾人也試過,的確不行;不過經歷過虞城事件,他們都明白眼下的情況不算什麼,因此情緒都很淡定,還能分散開來,到大堂各處查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可沒過一會兒,韓銳忱敏銳地發現身周的溫度在頃刻間下降了許多度,窗上甚至都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片。

    這個情況十分不對勁。他立即反應過來打開隨身帶着的制暖儀手電筒,並讓曾尚夷幾人先回來。專門設計的手電筒比尋常的燈管亮得多,頃刻照亮了整個大堂。

    正因爲燈管突然齊齊爆裂嚇得驚魂未定的衆人,看見有個角落亮起了光,頓時像是找到了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不約而同地向韓銳忱他們靠過去。

    晚上出來逛街的人多,商業大廈更是屬於人流密集的地方,更別說這會伸手不見五指,從樓上跑下來的、大堂其他地方的人爭先恐後地擠向一個角落,可想而知會有多混亂。

    人羣中有個小孩和家人走散了,被人羣裹挾着往前走,她害怕地想擠出人羣去找爸爸媽媽,卻被旁邊的人撞倒在地,嚇得哇哇大哭。她的爸爸媽媽聽到聲音,慌張地摸着黑一邊喊着孩子的名字一邊順着哭聲跑去。偏偏四周涌向大堂角落的人實在太多了,推着擠着,吵吵嚷嚷,他們被人羣擋住了,沒法過去,急得差點要跟擋住他們的人打起來了。

    韓銳忱夜視能力很好,很快便發現了情況不對,連忙將手電筒交給曾尚夷先拿着,自己一個箭步直接接着大堂裏的桌子跳到了小女孩身後,將其抱起來,又大吼一聲:“全體都有,原地立定!肅靜!”

    z洲因爲歷史原因,一向重視軍訓鍛鍊,所有人從五歲開始,每年十月都必須參加軍訓,除非軍隊軍醫檢查確實不能參加,無一例外;所以這麼多年訓練下來,成年的人對於軍訓口令有種條件反射性地聽從。

    韓銳忱的指揮口令一出,衆人下意識站在原地立定並安靜下來。現場的混亂場面總算得到了一定控制。

    看到他們還知道聽指揮,不再亂跑亂擠,韓銳忱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放鬆,將他們惶惶不安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又連着喊出幾道軍訓口令,讓他們分成幾隊排列圍成圈,然後才把孩子送回她爸媽身邊,又回去將曾尚夷四人帶過來。

    去帶曾尚夷幾人時,他還順手教訓了一番趁他離開就想搶走手電筒的幾個壯漢,讓他們不敢再亂動。

    “好冷啊,爲什麼這麼冷?”“對啊,現在不是快要五月了嗎?這天氣真詭異,前段時間還熱得要命!”好像是因爲有了光,又有許多人聚在一起,衆人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一邊哆嗦着一邊小聲地吐槽起了最近的天氣。

    繁城地處南邊沿海,一年四季天熱的時候比冷的時候要長得多,冬天也從來沒有下過雪;現在是四月中下旬,繁城就已經有入夏的趨勢了。是以不管是繁城本地人還是來繁城旅遊的遊客,基本上都換上了較爲清涼的衣服,這一下變冷,他們就有些捱不住了。尤其有些人還因爲爆裂的燈管受了傷,臉色看起來很是難看。

    制暖儀手電筒畢竟不大,制暖的能力很有限,韓銳忱站起身轉了一圈後,先把人羣裏受傷的還有老人小孩重新安排到內圈,靠近手電筒坐着;然後找到商廈的工作人員,問清商廈每一層售賣的東西,便讓曾尚夷幾人到三樓搬些厚衣服被子下來取暖保暖;而他自己則是把之前尋釁想搶手電筒的幾個壯漢拎出來,讓他們跟着自己去找出意外出現的原因。

    因爲擔心其他人,韓銳忱沒敢走遠,就只在四周看了看,接着就看到了一排商城作爲購物贈品的小玩偶。有虞城的事在前,他不免對玩偶類的東西更警惕一些,便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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