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來，我扶着你！”
七夜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手掌下就出現了一道真氣想要震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
“乖孫，扶着奶奶去那邊休息休息！”老婆婆咬着牙道。
“走慢點，您老腿腳不靈便，小心摔成殘廢！”七夜眉頭挑了挑。
兩人拐進了小樹林，越走越遠。
等進入樹林深處，兩人就分開了，老婆婆橫了七夜一眼：“乖孫，婆婆我雖年老體衰，可雙腳還算麻利，來，今天婆婆我就考驗考驗你這個乖孫，能不能跟上婆婆的腳步！”
話音落下，她就飛竄了出去，直接落在了二十餘米開外，腳踩樹葉，似流星，如飛箭，就疾馳而去，轉眼間人影就消失不見。
“有意思！”
七夜來了興趣。
他身形一晃，體內傳出脆響聲，就拔高了幾分。
就連面容也恢復過來。
沉腰踏步，腳下微微一動，人影瞬間出現在了三十米開外。
這就是瞬步。
七夜腳步不停，急追而去。
片刻後就看到了前方的人影。
穿越樹林，跨越溝壑，腳踩河面，翻過山頭，不久之後就沒入了深山中。
可兩人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直接前行了一百多公里，這纔在一座小山包上停了下來。
“秦七夜，記住了，我叫夜鶯！”她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長髮如瀑，臉型略小，長相甜美，特別是一雙眼睛大而明亮。
身穿鵝黃色的裙子，隨風飄搖。
神色略微清冷。
有些氣喘。
“爲什麼盯上我？”七夜語氣淡漠。
一身氣息開始攀升，煞氣凝聚，殺機蟄伏。
很明顯是告訴對方，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因爲你夠狠，夠絕，夠膽色，天不怕地不怕，又胸有城府，也有底線。你嗜殺，卻不亂殺，這一點很好。”夜鶯絲毫不怕，侃侃而談，“最重要的是實力夠強，是合作的好對象。”
“合作？”七夜皺眉。
“當然！”夜鶯點頭，“我從錦衣衛那邊瞭解你在華陰縣的一些情況，不顧幫派威脅庇護醫館，爲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好友就拔刀相助，甚至最後血屠一城，然而所殺之人，幾乎沒有無辜者。你前來銅城之前，滅飛鷹幫，又半路與秋水寒兩人分開前去劫殺項飛天，目的應該是爲了項家的煉體之法吧？”
“你竟然瞭解這麼清楚？”七夜意外。
“錦衣衛那邊很好得到消息，昨夜的情況，項家也沒有隱瞞，很多人都知道了。”夜鶯道，“你想要謀奪項家功法，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你的目的？”
“你爲功法，我爲謀財！你單打獨鬥，所殺所滅之後，很難有功夫收刮錢財，我可以代勞。比如，你這次進山，應該是想要洗劫山匪，順便調出銅城的宗師，你再返回大鬧一場吧？你盡情屠戮，我給你打掃戰場，事後平分。”
“我怎麼相信你？”七夜不動聲色，心中卻十分警惕。
這個小娘皮，竟然連自己的打算都推算到了。
謀財？
扯幾把蛋。
就是坦誠相見，負距離接觸，他也不會信一根毛。
背後有強大的勢力，實力恐怕也到了先天巔峯之境，爲了山匪的一些財物？
他不相信對方想不到他會不相信。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藉口！
“你需要什麼我可以給你提供，比如項家，苗家，西門三家的詳細信息，再比如，在片龍脊山脈中山匪的情況，還有神兵利器，丹藥絕學，甚至宗師之境的開竅之法。”
“秦七夜，開竅功法價值連城，都是不傳之謎，哪怕只是九竅之法，價值至少也是百萬兩。”
“那就沒得談了。江湖路遠，你我日後相見！”
七夜拱手之後，轉身就走。
毫無留戀。
身形一動，就飄然下山。
“你這人就不知討價還價嗎？”夜鶯追了上來，在山腳下攔住了去路，她皺了皺鼻子哼哼道，“平白給你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打折賣給你一部九竅之法，給你五五折。你什麼時候給我五十萬兩銀子，我什麼時候給你功法如何？足夠誠意了。”
“先告訴我一部分。”七夜強勢無比。
明顯對方想要自己，不，是自己的力量，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不行！”
“那就沒得談了！”
“你這男人真小氣，我就給你修煉總綱以及開闢第一竅之法，行了吧！”
“好！另外，功法一折，好處九一，我九你一！”
“秦七夜，你別得寸進尺！最多給你打三者，七三分。”
“成交！”
“你……哼！”
夜鶯動怒，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目光幽幽，低聲道：“開闢九個竅穴之法，是最低等的宗師之術，但能開闢竅穴，也算入門了。你聽好了，我這就告訴你九元天竅法的開篇內容。”
然後就以傳音入密之法講說。
七夜聽的很認真。
開篇講的是如何以武道意志丈量竅穴之法，如何開闢，開闢之後應該如何溝通九個竅穴，如何連成一體等等。
後面又傳了一個竅穴的定位和如何丈量。
“開闢竅穴，打開人體密藏，實力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哪怕只開闢一個竅穴，也遠非先天之境能夠抗衡。”夜鶯講說了兩遍就停了下來，又奇異道，“你大鬧銅城，應該想到過面對宗師的情況吧？你有把握自保？還有你接下來的計劃，詳細和我說說，我也好配合。”
七夜看了她一眼，知道這是對方想要弄清楚自己的戰力究竟如何？
“看好了！”
確實需要展示一二。
讓對方放心，也算是威懾。
身形一動，驟然消失，就出現在了三十米多開外的巖壁之下，一拳轟在了石壁上，就聽一聲炸響，岩石崩裂，山峯搖晃。
再看，七夜身前的巖壁出現了一個一米方圓的石坑，周圍龜裂的痕跡延伸到幾十米開外。
這讓夜鶯瞳孔一縮，閃過駭然之色。
那種速度，出其不意之下自己擋不住。
還有那一拳，是先天之境能夠打出來的？
就是宗師都不一定能夠抗住吧！
他怎麼會這麼強？
真的只是先天？
夜鶯心中震動，自然明白對方這是在亮肌肉。
緊接着，她就看七夜伸手一轉，掌心之中竟然凝聚了一個真氣圓球，隨手一甩就落在了五十米開外的一顆樹上，直接將樹幹炸斷。
右手一甩，又是一個小如拇指肚大小的圓球落在了另一棵樹幹上，直接洞穿過去。
“怎麼樣？”七夜笑道。
“你真的只是先天？”夜鶯眼睛眯着，儘管已經很平靜了，可語氣中依然帶着絲絲顫音，“怎麼會強到這種程度！”
“少見多怪！走吧，先隨我滅了血刀寨，其它路上再說！”七夜騰身而起，朝遠處疾行，可心裏卻沒有放鬆警惕。
夜鶯的眼中綻放出了奇異色彩，連忙追了過去，同時叫道：“乖孫，慢點！”